修真邪少混都市 第十三章我是楊家將

作者 ︰ 如火如荼

洛輕羽野慣了,在枯燥的病房里根本待不住,加上老爸老媽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部《xx傳》,里面一群人拖著大辮子滿口「奴才」、「小主」,實在讓他受不了。

所以接到保安隊長楊晨的電話時,洛輕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啊,你們在哪?」

「臨江仙」,是龍城著名的排擋一條街,位處城市西郊的白練江邊,紅色的小帳篷綿延數里一眼看不到邊。雖然龍城在華夏只能算是一個小城,但人口也達到了兩百萬,這還不包括外來經商務工的人員,國人又是世界上最講究「吃」的民族,所以大排擋的生意一直很紅火。

楊晨挑的是一間專門經營羊肉的攤子,叫「全羊館」,老板的祖上是西域人。雖然經過數代雜居,他已經沒有了高鼻深目卷發的西域特色,但一手調理羊肉的本事卻代代相傳,保留了下來。

見洛輕羽來到,楊晨大喜過望,站起來大力揮手,「老大,這兒!」

在場的沒有外人,都是那天親眼目睹洛輕羽小試身手,給禿子上思想品德教育課的幾個保安。原本都在大腿翹二腿,叼著煙卷吹牛,看見洛輕羽之後立刻全體起立,把嘴里的煙頭丟到地上,一個個站得筆管條直,神色中充滿敬畏。

楊晨招呼伙計點菜,嘴里磕磕巴巴地報著︰「每人十個肉串,十根脆骨,來一箱六塊的雪花,再上十塊錢臭豆腐,先給咱搞盤花生米墊墊肚子,坐這麼久只有一杯茶,你們會不會做生意!」

伙計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我草!幾個窮b來這里耍威風,一群大男人就吃這麼點東西,你們好意思麼?還想要花生米?門都沒有!

「等著吧。」伙計撂了一句,轉頭就走。

「等等!」洛輕羽叫住他,「直接拿只羊來。」

伙計一愣,「整羊起碼要兩千多啊,還要一個師傅一個小工專門伺候,人工也得算進去!」

洛輕羽從口袋里甩出去一大疊紅票子,「這里也沒什麼好啤酒,幫我去到超市買十箱嘉士伯湊合著喝,剩下給你當小費。」

伙計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接過票子連聲答應,「好的老板,我這就去買。」

楊晨頗有些不好意思,搓著手道︰「怎麼能讓老大破費。」

洛輕羽一擺手,「兄弟不分彼此,我手頭比你們寬裕。」

收拾整羊沒那麼快,洛輕羽讓伙計先給上了肉串,他雖然已經吃過晚飯,這群保安可才剛下班,肚子里早就鬧翻天了。

脆骨、肉串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上面撒了辣椒面和孜然,熱油茲茲作響。保安們工資很低,平時來燒烤攤都是解饞而已,肉串得數著吃,哪里可以像這樣肆無忌憚,隨手拿起一把就啃!

等整羊和啤酒來了之後,氣氛更加熱烈,一小塊羊排就要近兩百,在保安們眼中屬于奢侈品。現在可好,大塊大塊的羊肉觸手可得,每塊都有巴掌大小,抓起來一口咬下去,口腔中油水四溢香甜無比。再拿起冰鎮啤酒往嘴里一倒,頓時身心大爽!

大秤分金小秤分銀,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保安們對于水滸傳頓時有了新的認識。這才是人生,這才叫兄弟!

「老大,我敬你!」猛吃一通之後,楊晨拿著啤酒站起來,沖洛輕羽說道,所有保安全體起立跟著大吼,「老大,干!」

洛輕羽長身而起,拿起啤酒如巨鯨吸水一口喝干,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楊晨神情興奮,手腳躍躍欲試,「老大,今後我們就跟著你干吧!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放心,兄弟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洛輕羽很無奈,這群人大概是小說電影看多了,沉浸在「熱血江湖」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他接觸到的層面早就超越了一般的世俗界,對于低級的打打殺殺完全沒有興趣。

見老大興致不高,楊晨心中一緊,在他朦朦朧朧的預感中,認識洛輕羽是一個天大的機緣。想爬出社會最底層就得抓住這次機會,也許錯過之後,這輩子再也無法翻身了!

楊晨深呼吸幾下,努力組織好語言,感情無比真摯地說︰「老大,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們,請我們吃頓宵夜就是天大的面子了。你做的肯定是大事,可我們也能派上用場,小區的保安兄弟,包括門衛、巡邏的有三十多號,全是年輕力壯的棒小伙,我和其他六個兄弟還是退伍兵,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玩過真槍,個個有工資平時不用你養活。小區里裝備齊全,服裝電棒甩棍消防斧,隨便湊一湊就能武裝幾十號人。」

「保安每個月只有一千多,天天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這點錢別說買房,就是給我套房,裝修錢都不夠!小區里那麼多有錢人,我們咬牙切齒,羨慕嫉妒恨,憑什麼他們可以住豪宅開寶馬玩小妞,我們就不行!」

「老大,你拉兄弟們一把,求求你了。我們真的有用,我們能幫你的忙,我們什麼都願意干!」

洛輕羽剛開始的時候只當個樂子听,可是看見楊晨和那些保安眼中,流露出對金錢、地位赤果果的渴望時,他心生感慨。西方某位大哲說過︰是推動人類進步的動力!少年時候的精神導師星爺也說︰人如果沒有理想,跟咸魚有什麼區別!

如果我沒有學過武功,沒有咬牙堅持下來,今天就跟他們一樣!既然自己走上了雲端,看到底下那些和自己一樣有理想、有毅力的人,何不伸出手去拽他們一把呢?

洛輕羽認真地點了點頭,「行,我幫你!」

楊晨和眾保安頓時大喜過望,他們激動的手腳微微顫抖,心中隱隱知道︰自己的人生從此不一樣了!

「嘩啦啦——」眾人正說得起勁,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轉頭看去,原來是全羊館的展示櫃被一群人給砸了,滿地的玻璃碎片,還有兩個小伙計捂著腦袋蹲在地上,鮮血從指縫中汩汩流出。

六七個頭發五顏六色的混子手持各種兵刃一字排開,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花襯衫,胸膛露著黑色絨毛的小子,手拿鍍鋅水管叫囂,「敢不要光哥的貨,想找死啊,叫你們老板出來!」

「原來是他。」洛輕羽皺皺眉,向楊晨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要機會麼?現在就有一個,就看你敢不敢做。」

全羊館的老板叫馬佔魁,祖籍西域,雖然經過多代混居,長相跟華夏族沒什麼兩樣,但血脈中快馬彎刀民族的彪悍卻絲毫無減。見手下伙計被打,東西被砸,二話不說先從桌上抄了把寒光四射的剔骨尖刀,洛輕羽看見之後連忙對楊晨一努嘴,「去吧!」

楊晨從盤子里拿了一把串肉的鋼簽,給大家分了,「走,這是咱們的初戰,老大看著呢,別給我丟人!」

七八個二十來歲的棒小伙跟猛虎下山似的,老板馬佔魁手里的剔骨尖刀還沒出手,就看見小混混們已經哀嚎著倒了一地。雖然那些人手里有家伙,但都是長年網吧包夜的主,體質相當廢柴。而楊晨一伙在酒精和辛辣羊肉的雙重作用下,個個熱血沸騰渾身使不完的勁。

所以才一個回合,全滅!

楊晨一腳踏在花襯衫的身上,聲嘶力竭地吼道︰「從此以後,龍城所有大排檔的貨,由我來供!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的字號叫楊家將!」那神情氣魄,就好像他已經站在了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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