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顧佑洺的血型一個a型一個o型,可澄澄卻是ab型血……
岑矜讓人反復檢驗,可最終結果無一不是,澄澄是她的女兒卻不是顧佑洺的。
他們之間僅有一次夫妻之實是在婚後不久。
當時她宿醉醒來面對酒店房間的一室狼藉差點報警,直到剛洗過澡的顧佑洺從衛生間出來她才松了口氣。
現在看來,那時暗自慶幸的自己在他眼底是不是很無知?
「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都心甘情願的戴上了,究竟是誰值得你為他這麼隱瞞?」她嗓音沙啞的厲害,那點勉強支撐的笑意早就支離破碎。
「所以。」他唇角扯起一絲輕蔑,「你這次回來是預備要找出這個……野種的親生父親?」
野種兩個字像是兩記足夠力道的巴掌重重甩在岑矜臉上,她險些被他逼的發了瘋。
「那你到時候豈不是要生不如死?」她怒極反笑,「你這個便宜爹做了這麼多年的無名英雄,我怎麼好拋棄你另投懷抱?」
她譏笑一聲,起身下車。
錯身間,並沒看到他臉上神色復雜,有種挫敗的自嘲。
原來她也明白,不是他不在乎她,而是再也給不了她想要的唯一。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岑矜。
她腳未著地,手臂被人死死扣住,「有一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戴綠帽子對我來說並不是因為還有多在乎你,我給那麼多男人戴過綠帽子,偶爾被扣上這麼一頂我倒覺得……感覺還不錯。」
‘踫——’
岑矜失控一樣大力甩上車門,將他最後一個音節徹底隔絕。
車子匯入車流,淡出視線。
澄澄小小的身子在岑矜懷里蹭了蹭,大概是因為剛剛過大的動靜,她睜開一雙睡眼惺忪的眸子,「媽媽……」
岑矜徹底崩潰,倏地蹲子摟住澄澄脖子無聲痛哭。
「媽媽。」澄澄慌了,口齒卻不夠清晰,「表哭嘛,大不了澄澄保證以後再也不把難喝的牛女乃偷偷倒掉好不好?」
岑矜破涕為笑,努力收起自己不好的情緒,「岑歆澄老實交代,你還瞞著我做了多少壞事?」
「我不小心把你抽屜里那個小本本上的照片剪掉了,拍得太丑啦!你織了一半的小毛衣是我藏起來噠,因為那個顏色和毛毛蟲一樣~咱們家陽台上的小紅花太漂亮啦,然後我就摘下來送給neil哥哥了……」一不小心說太多的岑歆澄小盆友咬著手指一臉糾結,「媽媽,這些你都知道了?」
嗯,她現在真的全都知道了!
那個不小心被剪了照片的小本本是她的護照,那件和毛毛蟲一個顏色的毛衣她織了大半年,那朵被摘掉的小紅花是她好不容易才救活的君子蘭!
「岑歆澄,你現在就給老娘回家跪搓衣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