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岑矜有些想笑,卻又覺得異常無力。
和他離婚哪里還需要找什麼借口,這四年冷暴力的婚姻還不夠?
她雙手捂臉深吸一口氣,逼退眼角淚意,忽的抬頭看他,眸色清冷,「顧佑洺,三天後若是我見不到我的澄澄,咱們民政局門口見。」
話落她起身下車,腳下步子匆忙只想快些、再快些離開他的視線。
換做從前她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如今哪怕只是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都覺得是種致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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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時家。
夜色中燈火通明的建築難掩莊嚴氣派。
黑色卡宴籠著夜色在大門外停下,車窗緩慢下降,露出男人沉冷側臉。
時謙揉了揉眉心,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拉扯了下自己的領結,襯衫扣子才解開兩顆,置物櫃上手機突兀響起。
「媽……」他接通電話,起身下車,徑直往不遠處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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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一改往日格局已經布置成宴會廳的模樣,細節處盡顯奢侈無度。
這明顯是某場盛大宴會前夕。
而此刻,溫卿嵐著紫色睡袍端正坐在真皮沙發上,頭頂燈光傾瀉,即便年過半百仍舊美得不可方物。
「阿謙你回來了?」她起身,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這兩天家里可能比較吵,而且銘章說要正式把我介紹給大家,所以明晚我的生日宴你也應該出席才好。」
時謙腳下步子頓住,單手插進口袋,神色寡淡至極。
片刻沉默,視線相撞。
他天生氣場強大,眸光淡淡卻讓人生出種自慚形愧的錯覺。
饒是陰謀論里趟過來的溫卿嵐,竟也只能俯首作低。
「介紹?」他突兀冷笑一聲,「介紹你是如何拋夫棄子入住時家的?」
溫卿嵐臉上一陣紅白交錯,就听他嗓音更是冷厲,「也對,這麼勞師動眾的作死宴會,是要多一些見證人才好。」
話音未落,他轉身上樓。
等溫卿嵐反應過來,那背影已然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沒幾秒,有佣人一臉為難的匆匆下樓,「溫女士,我按照您的吩咐端了小孩子喜歡的食物去澄澄房間,可這才一轉眼的工夫那位小祖宗就不見了蹤影,一樓二樓我都找過了,只剩三樓,您看這要是驚擾了時謙少爺……」
三樓是時謙的空間,他在的時候是決不允許別人上去的。
可不知是佣人那一個‘溫女士’的稱呼,還是提到時謙時的惶恐態度徹底激怒了溫卿嵐,她一把佛開佣人手里托盤,杯碗 啷掉了一地。
像是仍舊不夠解氣,又狠狠在佣人手臂掐了一把,「找不到就不用找了,等她餓的不行了自然就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