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兒?」
盡管溫衡早已經做好打算,此時,眼看汽車離基地越來越遠,一股莫名地難以逃避地情懷突然而生。
小家伙坐在溫嶠地大腿上,睜著大大地眼楮盯著駕駛位置上的‘虎子’,一副好奇地樣子。
‘虎子’側臉過來,右手越過座位,一手附在小家伙地腦袋上,溫嶠有點意外地看小家伙,他竟然沒有撇開。
「去你我都要去的地方!」
虎子沒有正面回答,溫嶠略一思索,便明了︰「我去b市!」所以,他們這一道路,是去b市的路上。
小家伙左右張望了半天,眨巴兩下眼楮,終于忍不住開口︰「叔叔。」
「咦,衡衡見過這位叔叔?」溫嶠立刻條件反射,這個男人可不是個善茬,從他無故靠近她們娘倆看,這個人必有所圖。
「你們見過」溫嶠挑眉問‘虎子’。
「胡鈺!」虎子並沒有回頭,那認真握著方向盤的樣子真讓人以為他有多用心開車。
「嗯?」
「我的名字,胡鈺!」這一次,虎子回過頭,溫嶠直視他,虎子,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胡鈺了。
「你以前見過衡衡!」溫嶠目光灼灼,眼里透著狠勁,那狠勁落在胡鈺眼里,他只是回道︰「因為一些不可告人地原因,目前還需要與你同路,當然,這不是綁架,只要你們想離開,隨時請便!」說完,手一攤,表示毫不在意,倒是引得溫嶠好一陣錯愕。
「行了行了,目前你趕我走我也不走!」她遲疑半會,立刻又拉出一張笑來。
再蠢也知道跟著這個男人能保命,若是她自己帶著衡衡,一不小心就會沒命,該怎麼選擇她還是懂的。
她捏著眉頭想他到底想干什麼?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的猜測這個男人的心思了,可終究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弱的弱,小的小,有什麼是他所圖的?腦中一個答案躍然而出,衡衡的父親?
是了,這個男人來自b市,據明言了解,衡衡的父親也是家在b市,b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圈子的人要是有點子名氣那也能讓人知道。
秦大少?听起來不僅有點子名氣,還有那麼點地位啊!
那這個男人很有可能認識小家伙的父親。
溫嶠有點糾結,隱隱約約,她覺得事情並不如此簡單。可是,她也不想追究,不僅是目前的條件限制,還是她自己從內心深處。戳破了又有什麼好處?戳破了大家里子面子都沒了……
胡鈺雖然別有目的,最終目的卻不在她們娘倆,反倒三番五次幫助她們,而那個所謂地‘秦大少’與她又有半毛錢關系,頂多就是提供了一顆精子罷了。
要是她有,她寧願還給他!
胡鈺不回答,溫嶠將目光轉向衡衡︰「衡衡,告訴媽媽,你什麼時候見過這位叔叔?」
小家伙擰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該不該告訴她。溫嶠听到從駕駛座上傳來男人低沉地輕笑聲。
這聲音在溫嶠耳里只覺得極為諷刺,她目光再次轉向小家伙,一改溫和︰「好,那換個話題,衡衡是怎麼認識這個叔叔的啊?」
小家伙仰頭看她,愁眉苦臉︰「可是,我答應叔叔不告訴媽媽啊!」
溫嶠氣結︰「是媽媽親還是叔叔親?」
「當然是媽媽了!」
小家伙毫無猶豫,溫嶠心里稍緩︰「那告訴媽媽!」溫嶠近乎命令地語氣。
再問,小家伙就低頭攪著指頭不說話了。
「這是秘密!」這時,胡鈺對溫嶠揚起了個‘秘密,不能說的’手語。而後又道︰「你知道了也沒有用,反倒誤事!」
「我是他媽媽?」溫嶠無力,他才是外人才對。
胡鈺不說話,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只盯著前方的路,從後視鏡中反射出一道光亮,男人眸中地憂色轉瞬而逝。
胡鈺的車技不錯,汽車行走到半路,就追上了基地撤離的隊伍,跟在隊伍後面,溫嶠地心悄悄地放了下來。
單獨行走在路面上的汽車,到底不安全。
胡鈺從車後扔出一大袋面包和一箱方便面在溫嶠面前。
「這是?」
胡鈺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說出的話讓他文雅風度翩翩地形象立刻就被摧毀了一半︰「傻不拉幾的,連食物都看不出來麼?」
溫嶠氣得很,不再問。
既然有,她就吃,她又不挑食,好養的很。
胡鈺地轎車緊跟著大部隊,大部隊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原先,他們的汽車是緊跟在大部隊**後面,後來,車隊上了國道,陸陸續續又有一些汽車跟著,到此時,他們的汽車已經在車隊中間的三分之二處了。
路上所有的喪尸仿佛都去攻擊基地去了,一直上了國道出了g市進入其它省市,這才陸陸續續遇到游蕩地喪尸。
看到那些游蕩地喪尸,溫嶠反而松了口氣。
這才叫正常嘛!
跟著大部隊,日出趕路,日落而休。部隊有時候會組織小隊去獵殺周圍的喪尸,收集物資汽油等物,身後地車隊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畢竟物少人多,利益的迭起總免不了起些爭端,大家都在趕路,彼此心里清楚自己的底,不管爭端如何,為何爭論,只最終到底沒怎麼出事,那游蕩在外的喪尸,只要不是遇到好幾只變異的,基本沒什麼問題。
如此一行就是好幾日。
這天夜幕扎營,幾日下來,溫嶠對末日生存技能熟稔了很多。
她是冰系異能,倒是不缺水喝,只要等凝結成的冰塊化開成水,就能喝了。
「幫我弄桶水!」胡鈺扶扶鼻梁上架的眼楮︰「還有,小家伙今天跟我!」出手就扔過來一個大桶,也不知他從哪個路上搜刮來的。
「知道了!」溫嶠手中扎營地動作不停,眼皮也沒抬一下,直到男人裊裊娜娜的走遠了,溫嶠這才抬頭對著那修長的背影吐舌頭。
也不知哪里學來的潔癖,一天不洗澡難道就會死啊,天天洗也沒見你臉蛋漂亮多少?
溫嶠撫著桶,一邊使用異能一邊向里面放冰,想著小家伙似乎對他的十分喜歡微微發酸。
不過,話說,這幾天的冰柱比往常要硬了許多,而且也多了許多,這直接的體現就是等冰塊全部化成水的時候,不僅天黑了,就連桶里的水都溢出來了。
溫嶠大概知道,多使用異能也是一種修煉異能的方式。輕嘆一聲,好吧,她還真在不知不覺中又乘了他的情。
今天的月亮少有的圓,大大地掛在沒有一顆星的天際,更新突兀。昏黃地月中有著淡淡地紅紗,像是蓋頭一樣蓋住整個月亮,然後漸漸飄散,又慢慢聚集,溫嶠看著,沒來由的想到在小村中了尸毒的那夜,那月,似乎也是這麼的圓。
溫嶠壓住因為月亮而帶來的心悸,咬唇掰著手指頭算,原來,十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