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得了更確切的消息,自然改變路線,直奔農大試驗基地。
霍艷艷擦了擦額上的汗,白了眼覺得無限委屈的明言一眼,「你就好好呆著吧,別添亂了!」
冷哼,她寧願自己辛苦點,也不願再讓明言有掌握方向盤的機會。
顯然,這一結果得到了小組成員所有人的同意。
明言接收到霍艷艷冷哼的眼神,閉了嘴,誰讓剛剛差點出了事故呢?
算了,就算給她駕駛,這會她自己也得考慮考慮。
這手腿還在顫著呢?
她真實的表現並不如表面那般雲淡風輕,反倒緊張的很。默默退下來,轉了個邊,看了看副駕駛上的王峰,
竟然連副駕駛的位置都給霸佔了!
「明言,這辛苦活我們來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去哈!」王峰將車門一關,自顧自的去系安全帶了,也不管明言譴責的眼神。
明言吐了口惡氣,唉唉唉,也算了吧,別打擾人家追求美人了。
從李十三、唐婉處得到的消息,秦玄天和溫嶠去了行政樓東北面的研究大樓,那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那里了。同時也略微提了下,要小心變異植物。
變異植物!
墨明言嘆了口氣,人類的又一阻礙,以後,末世的日子只會越發的艱難。
對秦玄天單獨一個人去找溫嶠和衡衡,明言是有怨言的,一起跟過來的幾個隊友也是有怨言的,這不,就一起過來了。
杜文澤坐在第二排,因為剛剛的事故,明言也只得遠離那些怒火,‘委委屈屈’的‘屈居’在第二排。
她一向放得開,那起事故產生的後遺癥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不,路才行到一半,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她不喜歡這樣安靜的氣氛,當吃過午飯。路程還剩下十分之一的時候,終于是憋不住了。
「喂,杜文澤?」明言伸手悄悄拉他,卻被他突然睜開的眼楮嚇的一驚,「你干嘛,怪嚇人的!」
也不知道是閑的還是悶得,明言悄悄打量起坐在同排的杜文澤,見他眼皮下垂,雙手抱胸,是在閉目養神。可明言是什麼人,察言觀色那是一把好手,杜文澤的一言一行都落在她眼里,怎麼會沒察覺杜文澤的警覺與戒心?
「有事?」杜文澤疑惑的看她,唇角輕啟。
「其實吧。沒多大事兒,我就想問問,打听打听。」明言手指輕啟膝蓋,身體坐的筆直筆直,坐的標準的軍姿,可她素長的指尖在膝蓋上,一上一下有序的敲著。這行為動作吧,卻與軍人絲毫沒有干系。
杜文澤轉了兩眼,視線落在她努力裝作一臉正經嚴肅,卻因為要問的話而臉色發囧,扭曲成一種很奇特的表情,突然的。他就心情好了起來。
他抱胸,垂眸叱她,「墨明言,你還真是婆婆媽媽,有話直說。是個女人麼?」
「誰敢說我不是?」
明言眼楮快要凸出來,她一向自詡淑女,最討厭別人說她不像女人,此時杜文澤無意觸到她心口的一道傷,瞪著眼,煞是凶猛,「我揍死他!」
前頭開車的霍艷艷憋住了笑,可其他人就憋不住了,到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別介,別介……」王峰朝他們倆擺手,「你們繼續,繼續!」
「的確是個,女……」謝平轉頭,向她昂首,在明言的期盼下,吐出讓明言氣噴的話,「漢子,女漢子!」後頭,還帶出了兩聲笑。
明言目光迅速的梭向杜文澤,正見他挑眉,眼里好像在說,「看吧,看吧,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為!」
「混蛋!」墨明言咬牙罵道,緊握成拳,知道是開玩笑,到底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真去揍人。
其實,明言她就是想問問,秦玄天和溫嶠去農大試驗基地的原因,順道想扒一扒兩人之間的jq。
如此而已!
話說,被明言意想有jq的兩人,此刻正在蒙著眼楮說話呢。
為了不被眼楮所誤導,除了被空間隔離的秦玄天與小家伙外,胡鈺與溫嶠依然沒解開布頭,似乎空氣間還飄有淡淡地花香味。
「好在不是迷惑心智,不然咱們可有的受了!」溫嶠接過衡衡遞過來的水,一口飲盡。
不知想到什麼,溫嶠放下水杯,「這算不算是這種植物的異能?如果這算的上異能的話,那這顆植物成長後會不會進化成能迷惑心智?」這一點必須要關心。她的異能是一級巔峰,植物的和動物的異能又會有所不一樣,因此,她只是猜測。
秦玄天一怔,「迷惑心智?也不是不可能,咱們需要防一防。」他幾乎立刻聯想到自己的空間系異能,在一級的時候,只有空間隔離,空間割裂,在升級到二級的時候,才引申出空間壓縮和空間爆裂,這種可能也不會不可能。
應該說可能性很大。
小家伙坐在兩人之間,一會給溫嶠遞一杯水一會拉著秦玄天問,「媽媽真的沒事?秦叔叔不要騙衡衡。」
「衡衡放心,媽媽不會有事!」秦玄天在小家伙身上,表現的十足耐心,溫嶠勾了勾嘴角,顯然很滿意。
「放心,秦叔叔最厲害了,他都說沒事啦!」溫嶠笑著,將小家伙摟緊懷里,手指在他小腰上模了兩把,逗得他‘咯咯’直笑。
秦玄天看著兩母子,揚唇。
表面上儼然是溫馨的一家三口,當然,如果排除目前所處的壞境,換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就更好了。
即使被蒙上了的眼楮,也不妨礙胡鈺在心里鄙視,被秦玄天霸佔了位置的胡鈺,此刻正靠在牆上,支起一條腿撐在牆上,嘴里嘲諷,「操那麼個閑心,這末世才多久呢,要進化也沒這麼快。」
這種植物只是初生。想要等到迷惑人的心智,沒個二三十級是不可能的,即使末世十年後,也少的很。絕不會可能出現在末世幾個月後。
當然,這話胡鈺心里明白就好。
秦玄天瞧了一眼胡鈺,若有所思,「有備無患,咱們還是要迅速離開這里為好。」
胡鈺點頭,算是同意。
這迷幻要過去,十天半個月是等不起的,在這封閉的小房間里,還在四樓,呆的越久越危險。
「怎麼離開?」溫嶠皺眉。他們的意思是直接徒手回去?還是毀了這朵花。再回去?
徒手回去,那算是白來一趟,不說秦玄天如何,單從對胡鈺的了解,他就不甘心白來一趟。那意思就是毀了花,至少要找到一點線索。
胡鈺自然是不甘心白來一趟,他堅決道,「想想辦法,讓它自動出來。」
溫嶠,「可這樣,還不是回到原來的問題上?」
找出那朵花。可那朵花無法辨別實物,它就是個隱形的存在,你知道它,卻不知道它在哪里?
幾人陷入沉思,突然,一道清脆稚女敕的嗓音讓所有人一驚。
「媽媽。那是什麼花,好香!」小家伙擦擦鼻子,神情很歡樂。
驟然一驚,無疑落下一道驚雷。
秦玄天,「衡衡你還能到花香?」
「衡衡。你有沒有事?」溫嶠緊張地摟過小家伙的小身體,就要扯開眼楮上蒙著的布頭。
因為空間隔離,衡衡不應該聞得出味道才對,秦玄天不動聲色的嗅了嗅,沒有一絲味道,這說明空間隔離還是有效的將花粉隔離在外的。
不知想到什麼,秦玄天朝胡鈺臉上看過去,微微挑眉。
胡鈺,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胡鈺听到小家伙說聞到花香味,也是倒抽一口涼氣,又是皺眉,又是欣喜,心里一會好一會壞的,他默默估算,不應該啊,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小家伙的異能,應該還有半年才會體現才對。
怎麼會……
「媽媽,衡衡沒事!」稚女敕的童音像溫嶠解釋自己沒事的衡衡,一臉真誠。
「真的沒事?」溫嶠不信,于是,她隱晦的提點,「那衡衡有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或者,將秦叔叔、媽媽、胡叔叔看成怪物?」
小家伙眨了眨眼楮,不滿道,「媽媽就是媽媽,不是怪物!」
溫嶠啞然,將手落在它肚皮上,「那衡衡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比如小肚子痛痛啊,想要吃東西啊?」
小家伙扭著眉,很努力的感受,然後搖頭,「媽媽,沒有,衡衡很舒服。」
他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好像有一股陌生的力量不斷催促著他上升,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將他包圍,很安靜很溫馨,那舒適穿透每一個細胞,想讓人永遠沉溺在這氣氛中。
秦玄天摟過他,「那衡衡除了聞到香味,有沒有看到其它東西?」
「能听到說話聲!」小家伙睜開眼,顯得很興奮的樣子,「很多很多的說話聲。」
胡鈺神情一肅,三兩步跨到小家伙身邊,弓下腰,神情似悲似喜,還帶著急切,「在哪里?衡衡听到的說話聲在哪里?」
小家伙手指頭縮了縮,朝陽台上指,似乎還很疑惑,「它們在說話,胡叔叔難道听不見嗎?」
靜,出奇的靜!
陽台上,空空如也!
幾人對視一眼,溫嶠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衡衡是不是激發異能了?」
秦玄天點頭,溫嶠笑了出來,使勁的朝小家伙女敕女敕地臉蛋上親了兩口,「衡衡真棒,竟然激發了異能啦!」她幾乎要忘了,她激發異能的時候也是發著高熱,全身上下都熱的不行。
收到媽媽地香吻,小家伙高興的不行,眯著眼,往溫嶠懷里蹭。
「衡衡是不是看到了一朵花!」溫嶠還沒想明白,胡鈺指引道,「一朵很紅很艷的花?」
「它們趴在陽台上!」小家伙眼珠子轉了轉,意識到什麼,睜著黑亮的眼楮,長著紅菱小嘴,不可置信的樣子,「媽媽和胡叔叔是不是都听不到它們講話?」
「衡衡听的到!」小家伙眼楮放出的光彩異常明亮,「衡衡是不是有異能了?」
「嗯,衡衡最厲害了,只有衡衡听的道。」溫嶠贊道,也很興奮,隨之凝眉,這是什麼系異能?
小家伙黑 地眼楮很興奮,只是這興奮沒持續多久,突然,他眼神一變,指著陽台,語氣很是憤憤,掙扎著要從溫嶠懷里跳下來,「它們是壞花!」他要將它們全都拔掉。
「哎,衡衡小心!」溫嶠摟著小家後的身體,差點就被他掙月兌出去。
情況未明,她哪里敢隨意放開。
溫嶠有些喘,心髒撲撲直跳,語氣不由自主的放緩,「那衡衡,告訴媽媽,它們都說了些什麼?」
「它們要害媽媽!」小家伙憤憤。
「它們要將喪尸們迷惑過來,然後將我們趕出去!」小家伙說著就要掙月兌溫嶠的胳膊,「我去拔掉它們!」
這下,驚得不止秦玄天了,連胡鈺都不可置信。
胡鈺定定的看了兩眼小家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哈哈~~」
原來這樣,原來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