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南疆,蘇雅俊就被毫不留情的打包送去了相思樓和百花宮的秘密訓練基地。『言*情*首*
「啊啊啊!救命啊!小漪你不能這麼對我呀!」蘇雅俊被兩個身強力壯的百花宮宮人拖著漸行漸遠,空氣中徒留他殺豬般的嚎叫,「小漪,你好狠的心吶!青天白日,逼良為娼啊!沒天理了啊!」
洛水漪痛苦的捂住耳朵,看著周圍一圈要笑不敢笑的人,郁悶道︰「想笑就笑吧,別憋出毛病來。死蘇蘇,搞得好像我要把他宰了賣肉一樣!」
她就著花凌鈺的手喝了口茶,想了想,不懷好意的笑道︰「去,傳信給離堂主,叫他好好**,傷不了性命就行。」
立刻有人悶笑著領命而去。
洛水漪看向前來代州接應的流光,隨意的問了一句︰「千葉還在天朔?」
流光臉上閃過很奇妙的神情,他頓了頓,然後點點頭。
「這樣啊……」洛水漪玩味的把玩著花凌鈺一縷青絲,幽深的眸子顯得越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流光看她這個樣子,有些憋不住的道︰「據說是被人纏住了。」
洛水漪立刻看向他,笑道︰「哦?什麼人有哪個好本事能纏的住那個奸商?」
流光想了想道︰「據說是天朔國的八賢王。我本想多打探一下的,是,」他臉上顯出不甘,「他要挾我,說我要是再打探他被他現了就扣掉我下半年的零花錢。」
說到這里,他咬著筆桿,偷偷的瞧了洛水漪一眼。
洛水漪嘆口氣道︰「妖孽,我怎麼覺得我身為相思樓樓主和百花宮副宮主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呢?這算什麼?財政大權旁落嗎?」
花凌鈺想了想,對流光吩咐道︰「過幾天你去一趟天朔國,請千葉到天興國做客。」
流光愣了愣,花凌鈺那個「請」字簡直一波三折,幾乎就要咬著牙從嘴里出來了,流光見狀,立刻恭敬答是。
心里直犯嘀咕,這麼些年了公子從來沒管過千葉的事情,這是怎麼了?
其實他不知道,花千葉本名不叫花千葉,當年花凌鈺遇到他的時候他正獨自一人行走在荒郊野嶺,身邊還跟了一個不懷好意的殺手,而他卻一無所覺。
若不是見他眼神堅定,骨骼清奇,花凌鈺才懶得管他。
是他非但不感謝花凌鈺的救命之恩,在得知那人想要殺他時反而如遭雷擊,恨恨的罵花凌鈺為什麼要救他。
這就奇了。
花凌鈺雖然向來說一不二,性格冷淡話少又殘暴,但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是難得的提起了一絲興趣。
在花凌鈺慘無人道的強力壓迫加威脅之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少年這才屈辱的將自己的不幸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這少年本是天灕國煙雨城大戶人家的公子,半年前一次躲雨的時候被個位高權重的惡霸給看上了,然後就被用盡了各種手段搶了回去要娶做老婆。
只惜那惡霸的家族不同意,人家的未婚妻也找上門來指著他鼻子罵,少年出身書香世家,本就千百個不願意和個男人在一起,如今受了這等屈辱,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于是兩人經過徹夜長談,最終那人同意放他離開。分手之時淒淒切切,萬般挽留,是沒想到一轉眼竟然派了身邊的心月復要殺他。
少年想到之前那人的小心呵護,綿綿愛意,再看到如今的殘忍絕情,頓時覺得活著沒有了意義,生命沒有了色彩,所以才一心求死的。
花凌鈺听得有意思,于是大手一揮道︰「既然你覺得活著沒意思不如跟我走吧,你這條命是我救的,也算是我的了。你跟我走,我幫你重新找到生命的意義。」
于是當年清雅純真,淡然出塵的少年就被花凌鈺**成了如今欺霜賽雪、傲然凌厲的奸商。
而如今看來,能困住他的也就只有十年前那位絕情的愛人了。花凌鈺覺得作為一個關懷下屬的好上司,他有必要阻止悲劇重蹈覆轍。
洛水漪听完他的敘述之後,拍著胸口後怕的想到,幸好自己是帶著記憶來的,性格早已定性,要不然指不定被這妖孽給掰成什麼樣子呢!幸好幸好!
花凌鈺好笑的看著她一副後怕又慶幸的表情,故作不悅道︰「你這後怕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後悔那麼早就遇見了我?」
洛水漪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看他,那雙鳳眸里跳動著調侃卻不懷好意的神色,隱隱帶著炙熱的火光。
洛水漪腦中警鈴立刻打響,「嗖」的一下後退幾米,警惕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下來,她太明白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想到每天起床時的精疲力盡和腰酸背疼,被打亂的生物鐘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的朝陽,她果斷否認道︰「沒有沒有!我恨不得剛生下來,哦不,上輩子就認識你了,真的!妖孽,我這麼愛你……啊,你你,不要過來……救命啊……」
花凌鈺一把將美人撈進懷,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我憋了這麼多年的火氣你不會以為這短短幾個月就能消下去吧?你真是太天真了,美人……」
曖昧的氣息噴灑在頸間,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般的印下來,精致的鎖骨上,鮮艷的血色花紋緩緩沿著身體柔美的曲線延伸。
洛水漪喘息著,唇邊溢出斷斷續續的字句︰「還……還是白天,你……你注意形象……」
花凌鈺輕笑,聲音帶了一絲沙啞,卻性感的要命,他埋首在洛水漪胸前喃喃道︰「美人,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做……白日宣yin嗎……」
「嗯……輕點……」
……
花千若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站在院門前,遙遙望著緊閉的門窗,又抬頭看看頭頂的太陽,抽抽嘴角,果斷轉身離開。
臨走還不忘叫人來守著門。
「千若,午飯送到了?」正要出門的流光與花千若在花園里不期而遇。
花千若搖搖頭,又點點頭,面色微紅,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總不至于說公子在忙著吃小姐,小姐正在痛苦的被吃,然後兩人沒時間吃飯吧?
流光見她神色有異,想半天沒想明白,于是只得問道︰「他們不吃?」
花千若道︰「讓廚房的人隨時待命,等他們餓了自然會去找吃的。」
她說完便迫不及待的要離開,生怕流光往深了問,她再怎麼要強,畢竟也是個小姑娘,要她怎麼說得出口?
流光明顯會錯了意,他一把拉住花千若,有些受傷的說︰「千若,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
花千若知道流光喜歡她,但他從未明說,她也就當做不知道,兩個人公事公辦的繼續做伙伴朋友,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就這麼明顯的表達出了個人情緒,花千若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流光也是急了,他知道花千若喜歡的人是沈逸風,所以一直以來都將那份愛意藏在心底,從不敢表露自己,就怕被討厭。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就說出了這麼帶著明顯意味的話。
也許是因為在見到花千若和沈逸風一起出現而沈逸風身邊沒有花千離跟著時,讓他趕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吧。
只是,事已至此,無論如何,至少他要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流光緊緊地抓住花千若的手,認真的說︰「千若,我喜歡你,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但你能不能試著給我個機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花千若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被流光抓住,手下一松,食盒便落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驚回了花千若的神智,她忽的一把推開流光,倒退幾步,警惕的看著流光。
這位平日里風姿綽約,妖嬈大膽的蘭堂主,此刻在面對別人的表白時竟像個青澀的小女孩一般,驚慌失措,如同受了驚的小獸,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千若?」流光怔然的看著面前警惕的女孩,心中有個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我我……」花千若結結巴巴的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流光是個很好的朋友,像兄長一般的靠溫和,她並不想傷害他,是她又對他沒有別的想法,所以一時之間蒙了。
「流光,你怎麼還在這里?我要的資料呢?」沈逸風疑惑的聲音在兩人不遠的地方響起。
花千若如遭雷擊一般又後退幾步,看向花間小路上一身藍衣長身玉立的男人,突然間有種被捉奸的感覺,真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