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史記 第五章 習武略文

作者 ︰ 維度之川

在府中養傷的這些日子中,柳毅也是漸漸知曉了這個世界的廣闊以及自身的渺小,遠的不說,就但是自己現在所生活的這個柳府之中也是充滿著各種競爭,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法則適用于任何生物群體。若是只想在府中混一終老的話,也得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才行。可柳毅要的並不是安穩的終老,而是想要一個未來,想要將曾經被破壞的一切都在未來找回來,在未來的某一日為曾經枉死的親人報仇。

年幼的身軀年幼的心,而在這里面卻是隱藏著一個連自己都不知何時才會實現的信念,或許不消幾年光陰便可,或許終身也不可償。但現在的柳毅並不知曉也並不在乎,反正,這似乎已經成了自己的宿命了,而自己剩下的只有努力了。

今日一早,小雪便是早早的來告訴柳毅,要其去菲姐那里去一趟,從小雪有意無意透露的信息之中,柳毅也是猜了個七七八八,今日去無非是決定自己今後在這府中的前路,而這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由此待遇,在府中的百日之中,柳毅也是經常與菲姐走動,而菲姐一是對柳毅好奇,二也是由于逐漸的接觸之後喜歡上了這個小子,至少柳毅時不時做得那些小玩意還是十分討人歡心的。

而也是由于菲姐的原因,柳毅在這府中才得以養傷百日之久,今日更是有機會與府中其他子弟一同求學習武的機會,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先去菲姐那去一次才是正道。

初次醒來之時,還覺得府中設施有些簡陋,現在倒是不這樣覺得了,反而是覺得府中設施就如仙境一般,有山有水,亭台樓閣之間也是充斥著各式撩人眼簾的花朵,讓人心生向往。硬要說簡陋的話,那也只能局限于外圍區域之中。

而柳毅倒是已經來了多次的原因,其神情反而是淡然了許多,再者也不知是何時有的想法若是沒有力量之人,居住此中,又能否長久呢?所以柳毅倒是看得開了。

菲姐的住處是位落于府中偏西的一處宅院之中,單就位置來說是有些偏了,可宅院之中的裝飾卻是如宮殿一般,這般格局也是讓柳毅想起了山中猛獸在孕育幼崽之時,都會在其原本巢穴之中在築一巢,以讓幼崽盤居。

穿過一條九曲橋,柳毅也是在一亭台前停下了腳步,甜甜的叫了聲「菲姐。」

不知為何,柳毅感覺每次見到菲姐,總會隱隱的從其身上感覺到一股憂傷,一股不明所以的憂傷。

「小毅,身上的傷也是都已痊愈了吧,若是痊愈了的話,今日也就該讓你做出一些選擇的時候呢。」

還未等的柳毅回復,菲姐卻是動了,明明剛才還是背靠著柳毅,現在卻是面對面出現在了柳毅的面前,嘴中輕喝「退」,而此番之中,柳毅也是應聲倒下,摔了個狗啃泥。

「現在,我在問你,這些小瓶可是你的器物,若不是,是從何處而來。」說話之間,一柄短刃也是抵在了柳毅的後背之上,短刃性涼,連帶著後背也是被一股涼意襲來。

興許是倔強有或是陷入了不願回想的過去之中,柳毅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反而就是這樣放松了下來,似要睡著了一般,此刻時間如暫停了一般,畫面如定格般唯美,要是忽略掉那柄短刃的確是一副極為唯美的畫面。

許久之後,菲姐也是松開了手,如風一般又回到了座位上,依然是背對著柳毅。

「為什麼不反抗?雖然那樣的動作沒有太大的意義。」

依然是沒有回答,趴在地上的柳毅依然趴在地上,不動分毫。

「這段時日以來,你的確是討得了我的歡心,但你若還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也只能將你驅逐出去,驅逐到帝國邊境的群山之中。」

終究是不願被驅逐,不願失去一個變強的機會,在這里,連菲姐這樣的女子都能擁有這樣的力量,若是我有一日也能如此的話,那麼報仇將不再是一個只能存在心中的信念,而是一個目標,一個有極大可能實現的目標。

「我來自于群山之中的一座小村莊,而你手中那些小瓶是我從一個倒霉鬼身上搜來的,那時我以為這些對我會是有用之物,所以就這樣留了下來,卻是沒想到今日也會因此而這般遭遇。」

仍是趴在地上,似是想要說明自己是想賴在這里一般。

「好吧,姑且就信了你,畢竟從你的身姿中我還是能看出一些東西的。從明日起,你上午便隨著我習諸家文學,掌帝國韜略。而下午你便先隨著護衛們學些強身健體的基本功。」

話音落下,趴在地上的柳毅也是一下躍了起來,道了聲謝,便是退了出去,獨留下菲姐一人坐于亭前喃喃自語。

而在柳毅剛退出宅院之時,小雪也是一下猛地出現在柳毅的眼前,連帶著對柳毅又模又看的,嘴中也是連忙問道「怎麼樣?小子。小姐沒為難你吧。」

說實話,在小雪剛一出現之時,確是嚇了一跳,畢竟剛才那番自己這個小屁孩還是未能完全消化去了,往日里一直柔弱如風,嬌顏如天使的菲姐在剛才卻是變成了可以在瞬間取人性命的獵手,這番變化不可謂不大,所帶來之沖擊不可謂不小。起碼在剛才柳毅又知曉了一件事,由表面看人是大錯,由表面去評判一人更是大錯特錯。山中狩獵之時,往往能幫助獵人捕獲到獵物的獵犬都是不張揚,外表憨厚之輩。而人更是如此。

「沒事就好,那現在就跟著我去選武器吧。」

「武器?」

由不得柳毅不奇怪,畢竟現在的自己連武藝都還未接觸,卻是要先選一武器,不得不讓人驚奇。

見此,小雪也是笑了笑,其後便是一邊拉著柳毅前行一邊為柳毅解釋了起來。

原來,在帝國之中,關于兵器的使用十分嚴格的,嚴格到任何除官方之外的組織,家族都很難在明面上擁有一批可持有兵器的護衛。而且就算是在兵府之中,能持有武器之人也是要嚴格登記在案。而且,若是選定了一把武器,那這把武器將終身跟隨于你,這到不是說武器本身,而是武器自身所攜帶的編號。

即便是在以往帝國對外的戰爭之中,武器的使用記錄也是落實到每一個人身上。即便是在戰場中丟失了一些,卻也依然能保證編號的整齊,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而也正因如此,才讓得帝國延續至今,縱然帝國的歷史上出現過幾個昏庸的君主,卻因為武器持有的嚴格控制,而讓得民間根本不可能形成任何有效的力量反抗,只得就這樣生活下去,因為憑著一把刀就能找到一個人在從而找到更多的人。如此一來的話,民間根本不可能形成任何有效的組織。

听到了這些,柳毅也是吃了一驚,原來擁有一把武器是如此難得的事,同時心中也是有些懊惱當初為何要把那柄彎刀扔掉,若所言屬實的話,自己豈不是也可憑著這柄彎刀找到其人背後所聚集之所。

說話間,柳毅兩人也是到了此行的終點武器庫。

其實說是選擇武器,但對于柳毅來說,選擇確實委實不多。奈何,因為自己太小,氣力小。而庫中武器大多是以長棍,戰戟為主,這些武器單是個頭就有幾個柳毅高,更遑論說要使用了。

最後,柳毅選擇了一把制式長劍,劍長不過八十厘米,重逾不過五斤。這對于現在的柳毅來說倒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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