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史記 第十八章 遇襲

作者 ︰ 維度之川

當清晨的陽光如往日照射進兵府之時,一對人馬已是行至了城外,甚至連清晨進城擺攤的攤販都是未見這隊人馬何時經過。

柳毅沒有跟任何人告別,沒有與小雪等一干姐姐,也沒有與教導了自己兩年之久的教頭李威,甚至是連柳忠都不曾告知,就這樣悄悄的離去了。此次離開,只是暫時的離開,即使如此的話,又何須告別。

柳毅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隨柳雲等人出行之時,柳菲、李威都在牆角的偏僻處悄然的注視著這個少年。更不知道柳忠也在這個隊伍之中,在離自己不遠的輦車上。

還未至軍中,柳毅便被封了個軍中校騎郎中的職務,一般說來新入軍中,若不得將軍親批,是不得授予官職的。但柳毅恰巧是柳雲親帶入軍,而柳毅的武藝柳雲不敢說全知,但也知曉一二。如此一來便也有了這校騎郎中一職。

這郎中說大也大,說小也不無不可。平常在軍中集訓之時,郎中可自領一伍。約在百人之眾,卻決計不過五百之數。可若是戰亂起時,郎中可領將軍令,統領半軍之數也不無不可。說來這職務也甚是靈活,而這一路上,柳毅也是知曉,現在柳雲所轄之軍也不過五萬兵馬,所轄之地也只有一處。但盡管如此,柳雲所轄之軍仍可說是滄瀾重鎮百萬軍中最為精銳的幾只之一。

因柳雲身份的特殊性,大帥初衷不過是想柳雲能夠在戰場上磨煉一番脾性,好好的將那個二世祖的劣習洗掉。卻不料柳雲自進入軍中後,卻是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勇猛善戰。不過三年時間便是被提拔成了軍中御史。其後更是在某一場戰役之中,以少數精銳士兵突入山脈之間的月復地,以少敵多,將輝耀帝國數十萬士兵圍困于其中,不得救援而不得不以莫大的代價才突出重圍。也是因此間的緣故,輝耀帝國整整數年的籌劃也是毀于此役,不得不含恨退兵。

此役雖說在不少謀臣的眼中太過大膽,其性質更是近于叛亂,忤逆上將軍號令,自領一軍更是在糧草本就短缺的情況下進行奇襲。所幸的是此役最後勝了,柳雲也由原本的軍中尉官擢升為驍騎將軍。而本欲借著此事針對柳雲的上將軍也一道被擢升至大帥旁側任右將軍一職。所以最後此役的性質起因也無人追究,反正贏了便好。不過柳雲自此在軍中也是得到了一個名號「拼命二郎」。

這一路上的交談,也是讓柳毅對柳雲了解了不少,此人果真如看著那般勇猛,同時也對軍中的生活更加期待了起來。

從兵府出發至少約兩日光景才可至軍營之中,其實這倒不是說路途有多遠,若是沿著馳道前行,半日多一些便好,可柳雲此次出行乃是背著大帥,悄悄的出行,所以這前行的道路也是選著那些繞一些的小徑前行,這才需多費些功夫。

一行人分為幾隊全速前行,很快便是過去了一日的時間。

「郎中大人,估計今日下午我們便可到軍營中了,將軍他們的話應該會在傍晚時分抵達。」

一下被人稱為大人,柳毅都還有些不習慣。不過不管柳毅怎麼說,所行之人仍是要稱呼其為大人,這也使得柳毅無奈,不過從此也可見這只隊伍軍令之嚴明。

「下令,全速前行,在前方十里處的水潭處飲馬。諸位亦可在此處歇息片刻,等候將軍一同進入軍營。」看著地圖,柳毅也是傳令道。

柳毅一行人縱馬狂奔,沿途鳥驚林動。

現在縱馬狂奔于山林小徑中的柳毅就如猛虎歸山,蛟龍入海一般暢快。大山是自己所生長的地方,自己熟悉山中的景色,看著飛掠過的一草一木都如兒時在山中看過的一般無二。有時甚至會荒唐的想到「那棵草不是長在二丫家門前的嗎?怎麼一下子跑來了這里。」「那棵樹的枝丫怎麼與父親做給自己的彈弓相差無幾呢?」

沉迷于山中景色,懷念于過去的柳毅沒有看見小徑旁側蠕動的草堆,其所行之人也無人在意,只顧縱馬前行便是。

如此前行不過片刻便到達了水潭處,眾人也皆是喂馬飲水。

「大人,若是在此處歇息的話,至少需等待一個時辰將軍才會到達,你看是不是、、、」

「不用,就在此等候便是。」看著身旁軍官,柳毅如此回道。

「大人,小人能否問下為何要在此處歇息,明明我們在需半個時辰便能回返軍營,為何要在此處浪費時間。」說到底,這年輕的軍官還是有些不服氣柳毅如此小的年齡便能達到如此地步,對此柳毅也是早有所料,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般早。

正欲出言的柳毅眼神飄動之間卻是瞥見一士兵正從潭中取水,而那水的顏色卻是有些怪異了起來,不似清泉透澈也不似苔藻而顯綠。

「所有人停止飲水,未飲水的馬也不要飲水了,所有人上馬前行。還有我們有沒有通知將軍的信號彈,若有的話,就發射一個,示意將軍變道而行。」

「大人,這又是為何?才剛剛下馬便又要前行。」

「先上馬,到軍營之中在做解釋。」不知為何,柳毅總感覺今日這回營之事似早被有心人所知一般。連帶著下命令時也是激動了些。

一行不過二十余人的隊伍若是不听話起來,同樣是能要人性命的。

「今日大人若不在此處給我等一個解釋,我等就按照大人上一個命令行動。」

而在士兵圍著柳毅要解釋的時候,居于末尾的一人卻是連人帶馬都昏了下去。馬倒人摔,當這副情景忽然出現之時,爭議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每個人緊緊握住手中兵刃。

「快,發射信號彈,示意將軍變道而行。」

「可大人,根本就沒有信號彈這東西啊!」

「那你便騎馬去報,讓將軍變道而行,我這里自有對策。」

將自身所騎馬匹交予先前那位軍官,柳毅接著下令道「所有人散去,以樹木做屏障。」

話語還未落下,便是有著一陣密箭從樹林中射出。

因水潭旁側的樹木生的茂密些,所以這輪羽箭倒是沒有傷及一人。

隱于樹林中的人馬,見此無效也不著急。反而是有一人慢慢的從林中走出輕言道「都說柳雲柳將軍用兵無腦,其麾下兵卒更是用力不用腦之輩居多。今日一見才知果是如此,不知方才下令讓逃跑的是軍中那位謀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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