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成神 第88章 發現海倫是女人

作者 ︰ 丁香結

「哦,好吧,好吧,跟我來吧。」帕特洛克羅斯終于被說服了。不,應該說是迫于海倫強大的獅子吼,他只好扶著那個少年拐進了右手的一條小街。

海倫忙扶著她身邊的少年跟了上去,一路上兩人都因為扶著人走的不快,但這條小街也確實是太過狹窄了,以至于走到後來,海倫和她扶著的少年並肩走著幾乎要擦到左右的牆壁了。

而帕特洛克羅斯的情況則是更糟糕,他的身材比海倫好高的多,自然佔地面積也大,所以幾乎是側著身子扶著那個少年前行的,行動也是異常的緩慢和艱難。

「天哪,這里這麼這麼狹窄,你難道是住在小巷里的蟑螂嗎?」海倫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一聲感嘆來。

「我是外來的,能有地方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帕特洛克羅斯回頭看了海倫一眼,說的理直氣壯的。

「我真不明白,這個城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里的人都那麼奇怪,但卻沒有人出來管一管呢?這里的政府是干什麼吃的?」說到這里,海倫簡直有些憤憤然了。

剛才在那個女人家里听自己提到政府他們全家都嚇的要命;而剛才在街上看到那個有錢人模樣的毆打兩個少年沒有人出頭,自己出手制止之後竟然還被那些人瘟疫一般的躲著,難道人性缺失到如此地步嗎?還是說另有隱情?

帕特洛克羅斯側頭看了海倫一眼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緊走幾步,轉過了這條過于狹窄的小巷,走進了右手邊的一間小屋子里。這間屋子的門就很窄小,也幸好門窄些才算是能打開,不然拉開到一半估計就會撞到對面的這面牆了。

海倫在聖山上的居住條件也不是多麼的好,可是這樣狹小的一個過道已經讓她幾乎崩潰了,再進來屋里,她就明白為什麼說帕特洛克羅斯不準備救治這兩個少年了,因為他的房間也僅限于十平米的小單間,外加一張單人的木板床而已。看起來甚至比聖山上,普洱的那間樹屋還要局促呢。

「你為什麼住這里?」海倫更加奇怪了。雖然帕特洛克羅斯現在還不是什麼名人,可據海倫了解的那麼點歷史,他應該不是太過貧困的人啊。

「放下他們吧,也許他們只是受了傷,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帕特洛克羅斯沒有回答海倫。而是把他扶著的那個少年放在了床上。床很小,另外那個也是傷員肯定也不能放地上,海倫干脆扶那個少年躺在另一個腳下,兩人頭對腳的斜躺著,單人床也算是勉強夠他們躺下來了。

「起碼得找點干淨的水給他們洗一下傷口,然後找些干淨的布包扎上,如果只是外傷加營養不良的話,他們應該可以好起來的。」海倫給兩個少年做了簡單的檢查,雖然海倫也不是醫生,但現代人那些普及了的醫學常識總算是有些用處的。

「這些都很困難啊,我恐怕沒辦法了。」帕特洛克洛斯搖搖頭,雖然表情依舊平淡,但是口氣已經有些無奈了。

「告訴我,這個城鎮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人都那麼誠惶誠恐的樣子?這里的條件這麼的差,為什麼人們都是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可為什麼沒有人管一管呢?」海倫忍不住要爆發了,如果不是因為屋子太狹小,她真想把這個家伙揍上一頓,逼他收起那副怪模怪樣的表情來,讓他必須要把事情說清楚。

「我能怎麼說呢?說這個城里曾經有一個很厲害的城主,他曾經救過老國王的命。所以這個城就被老國王送給了這個城主,可以說,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城主的私有物,而且因為是私有物,所以不得去其他地方,連逃荒都不行,就連他們生下的孩子也都屬于這個城主。否則將被視為背叛,會被處死的。」

「什麼!!」海倫頓時就瞪大了眼楮,幾乎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事情。可雖然不敢相信,但是海倫知道,其實在這時候的希臘,很多人都是奴隸的事實是不容改變的。奴隸主和奴隸之間不只是契約的關系,甚至可以說那些的奴隸的生死都在掌握在主人的手里,包括他們的後代都世世代代要做奴隸。

「還有另外一個大問題,就是飲水問題。這附近沒有河流,地下水也不充足,整個城只有五口井,除了城主擁有的三口井之外,余下的兩口井是這里的有錢人花了很多的錢才挖出來的,這里的人每天吃水都要有限制,要澆灌農作物,都要額外付錢的。所以說,太多的東西把這里的人束縛了,他們不但是奴隸,還是從出生就開始前者一大筆債的奴隸,他們要生存下去,要吃飯、要吃水,就要絕對的服從。而死去一個人,他們就認為是解月兌了;即使再不願意失去親人,當他們得到真正的自由、超月兌的時候,這些人的心里還是抱著些祝福的。」

帕特洛克洛斯一口氣說完,海倫才明白,為什麼這里的人都那麼的冷漠了,原來死亡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而這里鬧饑荒,恐怕也和水源有限有很大的關系,試想一下,沒有水的灌溉,作物又怎麼能豐收呢。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之前說的,這里需要廚子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讓海倫一直迷惑不解。

「因為現在的老城主有病了,吃什麼都不香,總是覺得嘴里沒有滋味。因為胃口不好、食欲不佳,他的身體狀況就非常的差,所以他曾經放出話去,如果有人能夠讓他好好的吃上一頓飯,就會送一口井出來,讓這里的人可以有免費的水來用。另外,還會減免征收兩年的糧食。你想想,這對于這里的人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說了,光有醫生還不夠,需要一個好廚子,把這里的城主治好才行。」帕特洛克洛斯,終于把問題解釋清楚了,然後看著海倫,問她︰「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還有一個,為什麼你這里的條件這麼差?我覺得你應該有些錢,起碼可以住得起比這里好些的地方對吧。」

「因為我也是外地人,這里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本地的人不準離開,否則就算背叛;而外地人也不準久留,否則會被當成是奸細。而我已經住了起碼一個月了,如果不是因為我裝扮成醫生四處救人,估計早就被扔出去了。所以住在這樣的地方,是為了不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那些大人物是不會留意這樣蟑螂待著的地方的。這也是我一直讓你離開的原因,你如果不馬上去斯巴達,想要留下來超過三個晚上,最好也是找這樣蟑螂住的地方。」

現在,一切的問題看似都解開了,可其實海倫覺得這些才是真正的問題。原來這個城鎮有這麼多奇怪而不公平的條例,簡直就是荒謬的可笑。可這里的人卻又那麼的無奈,從出生開始就必須要在這里終老,過著自己完全無法選擇的生活,就連死亡都是一種真正的解月兌了,這不是很悲劇嗎。

「好吧,現在再來說說他們吧。看起來他們是暈倒了還是睡著了,不過我也只能留他們一個晚上。至于他們身上的傷,你也知道了,這里吃水都成問題,那些昏迷倒在地上的人才會得到一小碗水的,怎麼有多余的水給他們洗傷口呢。」

帕特洛克洛斯的話還是那麼的無情,可現在海倫听起來,終于可以明白他其中的無奈了。

想了一下,海倫說道︰「也許,我倒是可以去試試當那個廚子,如果我能讓那個老城主吃下點東西的話,希望他能夠兌現他的承諾,貢獻出一口井來。」

「你說你會做飯?這不行,這個城里有很多人都試過了,但那個城主病的非常厲害,听說即使聞起來香的可以讓石頭都流口水的飯菜,他卻連嘗一口的心思都沒有。」帕特洛克洛斯看了海倫一眼,這次是很正式的從上到下的打量了海倫一遍,然後不僅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女人吧。難道你覺得美人計會有效嗎?這行不通的。」

「你……你知道!」海倫楞了一下,她從頂著一個光頭去爬聖山開始,到現在這幾年里,還是第一次有人認出她是女人的。何況海倫現在還是一身的男裝,梳著的馬尾也只顯英姿不見嬌媚,胸前依然裹的平平的,又怎麼會被認出是女人的!

「呵呵,外表的確看不太出來,因為我還見過更美的男人呢,你不算是第一個了。不過,感覺卻完全不同啊,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個女人,這和你的穿著、體態沒有關系,閉著眼楮我也能感覺到你是個女人。」帕特洛克洛斯得意的笑了一下,補充道︰「當然,你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穿上裙子的你會很迷人,尤其是你那湛藍的眼楮,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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