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到盛京宮闕面見皇帝皇太極,稟報了松山和錦州之事後,騎馬回到和碩睿親王府。
多爾袞的女人全到王府大門前迎接。
多爾袞在嫡福晉向他行禮請問後,跟嫡福晉道了辛苦。然後走過他的女人隊列。
多爾袞走到真淑面前,見正朝他行禮的真淑面帶淚痕,奇怪地問她︰「怎麼啦?」
「東莪她……東莪她……」真淑抽泣道。
听到真淑這樣說,多爾袞緊張起來,趕緊問道︰「東莪怎麼啦?」
「東莪她……東莪她……出門玩去了!」真淑還是抽泣地說道。
「去玩玩有什麼關系?」多爾袞笑道。
「去很遠的地方玩兒!」真淑哭出聲了。
「她能去多遠?」多爾袞又笑道。
周圍的側福晉和侍妾看到真淑滿臉是淚,含笑不語。
「東莪到蒙古科爾沁玩去了!」真淑擦了擦眼淚,終于把這話說出來了。
多爾袞一時也想不到東莪居然會到蒙古科爾沁,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回頭望著嫡福晉。
嫡福晉看到多爾袞這樣,感到害怕了,趕緊上前兩步,對多爾袞說道︰「妾身該死,看到東莪鬧著要跟她的豪格哥哥和杜勒瑪嫂子到蒙古科爾沁溜溜,心一軟,就答應了!」
多爾袞听了嫡福晉之話,又望向公齊特氏側福晉。他把東莪交給公齊特氏側福晉照看,現在東莪到那麼遠的地方,又不跟他打聲招呼,公齊特氏側福晉也是有責任的。
公齊特氏側福晉頭低低地說道︰「王爺,只因東莪鬧得厲害,妾身心一軟,也就跟嫡福晉一樣,點頭答應了!」
多爾袞沉默了一會,對真淑說道︰「別哭了,就算出遠門,過一陣子也就回來了。讓東莪出去見見世面,多認識一些朋友也好!」
真淑听到多爾袞這樣說,不敢再哭了。
吃過晚飯,多爾袞洗漱後,不像往常一樣,到嫡福晉所住的西院去,而是回到東院,讓朽不生了一盆火,坐在火盆旁靜靜地看書。
嫡福晉等不到多爾袞,難過地哭了,說道︰「王爺,妾身做錯了,對不起!」
嫡福晉的侍女也不敢過去安慰嫡福晉,她們也覺得這次嫡福晉做得太不夠理智。雖然對李側福晉有醋意,但也要為王爺著想才是,王爺久不見心愛的女兒,當面不責怪,內心多少有些不舒服!
真淑跟隨多爾袞在松山之時,夜夜跟他相擁而睡。現在躺在炕上,望著天面,听著屋頂的積雪沙沙沙往下掉的聲音,心中覺得空蕩漾蕩的。她覺得多爾袞已像她身子的一部分,離不開了。
真淑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氣之下,說道︰「你們這些女人,讓我見到不女兒,我就讓你們得不到多爾袞!」
真淑翻身下炕,披上貂皮披風,沒驚動侍女,自己開了院門,走向東院。她知道多爾袞一個人坐在東院的書房看書,沒人敢去驚擾他。
多爾袞正專心地看著書,猛抬頭,看到真淑站在他面前,驚愕地瞅著她。
「王爺,妾身想東莪,睡不著覺!」真淑明明想多爾袞多過想東莪,卻說出這樣的話。
「真淑,過來!」多爾袞伸手拉真淑到他懷中。
真淑把頭伏在多爾袞胸前,听著他的心在用力地跳動。她真想完全佔有這顆心呀,完全!
真淑這晚就在東院留宿,她望著多爾袞熟睡的臉,想著這男人有這麼女人,怎樣才能在他心中佔領更多的位置,並永遠停留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