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冬了,天已下雪,朝鮮人參運送過來方便嗎?」多爾袞問真淑。
「是啊,要入冬了,天冷了!」真淑沒回答多爾袞的問話,卻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她想想了朝鮮世子嬪姜氏的囑托,囑托她幫崔鳴吉向多爾袞求情,讓崔鳴吉好過些。但朝鮮現在跟她還有什麼關系?她當年被迫嫁給多爾袞,還遭到朝鮮很多兩班貴族士大夫和百姓的白眼!但這能怪她嗎?要怪也只能怪朝鮮國王李倧和朝鮮的兩班貴族士大夫無能,如果不是他們無能,朝鮮怎會降清稱臣?朝鮮國王李倧怎會跪在清國皇帝皇太極面前行三跪九叩之禮?現在父親懷恨離世,女乃娘也不在人世了,自己都跟多爾袞有女兒了,只能把自己當成清國人了!
多爾袞見真淑靜靜地呆想著,問她︰「真淑,你在想什麼?」
真淑听到多爾袞問她,愣了愣,回過神來。她問多爾袞︰「王爺,剛才您說要入冬了是嗎?」
「是啊!」
「天空已開始飄雪了,開始冷子!」真淑把靠在多爾袞肩上,又說,「王爺,現在都很冷了,入冬後更冷!」
「真淑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本王說?」多爾袞問她。
「王爺,您把朝鮮的領議政崔鳴吉關在北館,北館條件極差,冬天里面冷得像冰窖一般。崔鳴吉都是六十歲的老人了,您就不怕別人說您凶殘、不近人情?」真淑對多爾袞說道。
「那真淑你說該把在背後捅清國刀子的朝鮮的領議政崔鳴吉關在哪里才合適?」
真淑想也沒想,月兌口而出︰「把崔鳴吉關到南館去吧,那里條件好,而且有金尚憲跟他做伴,沒那麼寂寞!」
「真淑你覺得讓金尚憲跟崔鳴吉做伴好是嗎?」多爾袞听了真淑之話,望著她很久很久,好像想望進她的心里去。
真淑不敢望多爾袞,她提議讓把金尚憲跟崔鳴吉是有私心的,是想看相互之間有矛盾、又看不起她的朝鮮兩班貴族士大夫對掐!
多爾袞望著真淑,考慮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說道︰「行,本王下令把崔鳴吉轉往條件稍好一些的南館,跟金尚憲關押在一起。
崔鳴吉跟金尚憲原本就是政敵和死對頭,一個是斥和派,一個是主和派,現在陰差陽錯地關在同一個房間。
金尚憲初見崔鳴吉被押送進來,吃驚得睜開了雙眼。崔鳴吉被押送到清國關在盛京北館近一年,金尚憲都不知情。
崔鳴吉見到金尚憲,尷尬地朝他叫了一聲︰「金大人!」
「咦,崔大人,你怎麼也有這一天?」金尚憲譏諷道。
「金大人,此事說起來長啊!」崔鳴吉長嘆一聲。
金尚憲朝崔鳴吉沖過去,狠狠地掐住崔鳴吉的脖子,對他罵道︰「我夢想有這麼一天能這樣掐住你這主和派的脖子!」
崔鳴吉拼命扯開金尚憲之手,邊招架邊叫︰「金大人,請放手!金大人,請放手!」
守衛的清兵,看到朝鮮兩個老囚犯打在一起,嘻嘻笑著在外面看,並不進來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