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符月吁了一口氣,終于放下了心。她能堅持到這里,自然是不會死的。絕不會讓自己死的!
她此刻雙腳疼的鑽心,忍不住把鞋子月兌了下來,看了一看,不出她的意料,她的雙腳上滿是大大小小的血泡。
她咬了咬牙,掏出了那柄早已卷了刃的小刀,就想把腳上血泡全部挑破。一只秀美如玉的手伸了過來,掌心是一枚銀針︰「用這個。」
龍符月伸手自他的掌心取過那枚銀針,指月復無意識擦過他的掌心,只覺他掌心冰冷,如同寒冰。
她心中暗暗納悶。這人的體溫怎麼常年冷冰冰的。不像是活人……她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微微苦笑起來。這人看上去有呼吸,有心跳,活生生地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她搖了搖頭,搖掉滿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用銀針將那些血泡一一挑破,一個青瓷瓶遞了過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抹上這個,疼痛會輕些。」
龍符月低低道了一聲謝,將那青瓷瓶中的藥膏挖出一些,涂抹在雙腳的破潰處。一縷清涼直沁心脾,那疼痛果然減輕了不少。
她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大……哦,我該怎麼稱呼你?」
她本來想叫大師兄,卻不知為何竟再叫不出來,便改口問他的名字。
那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喚我大師兄吧。」
「啊?你不是說你不是他?」龍符月驚奇地看著他。
「名字不過就是代號而已,叫什麼有什麼要緊?你既然喊我大師兄比較順口,那就叫這個吧。」那人的神情雲淡風輕的,似乎萬事不縈于懷。
「哦……」龍符月有些無語了。
此時夜已近二更,刺骨的寒風刮在身上,像刀割一樣。龍符月一身衣衫早已破爛,勉強能敝體。此刻更是凍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