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莫非他……季婉怡那天根本沒看清被打劫的人長什麼樣,坐在上面的人毫不掩飾地公開指證自己為劫匪,想必他就是那天的追風者。
原本還有一絲愧疚,當花瓶二字在頭上炸開的時候,瞬間露出小老虎的利爪,傲然吐出︰「首先我要在這里聲明一下,我不是劫匪,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是你率先拿走了屬于我的東西,現在又在這里公報私仇!」
被人公開戳穿心事,謝明軒臉上有些掛不住,陰惻惻地說︰「你的牙尖嘴利最好堅持到最後,我會給你拔得一顆不剩!」
「牙尖嘴利總好過紙帽子滿天飛。您沒有經過測試,就武斷地給別人冠以花瓶或笨蛋的虛名,不知是您太過自負,還是太過無知。難道沒有人教導過您,尊重他人就是尊重您自己嗎?您今天坐在這里,不代表您擁有超越我們的才能,所謂傳聞害死貓,這句話在您的身上得到最充分的印證,很遺憾謝氏有您這樣的高管。順便說一句,漂亮不是花瓶的代名詞,只能說我擁有最優秀的基因。浪費各位面試官的寶貴時間,對不起!」季婉怡深鞠一躬輕盈轉身。
謝明軒有一瞬的怔愣。
眾人面面相覷,不禁為小姑娘暗捏一把汗,緊張地把目光投向面現怒容的謝明軒,靜待這位暴君下一秒的天雷地火。
蕭宸宇表面不露聲色,心里暗爽之極,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期盼好戲快點開場。
「慢!」下一秒謝明軒快速起身,高大魁梧的身軀攔住她的去路。
季婉怡伸手拉開門。
「等等!」謝明軒情急之下,一把扣住她的縴腕,
「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謝明軒面露邪肆,食指輕佻地挑起她的下頜,戲謔地問︰「就算打劫的不是你,罵完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吧?」
季婉怡不假思索地揚起手,啪!一聲清脆的聲響,震暈門里門外所有的人。
兩天前被人公然打劫,今天被她的同伙掌摑,對象都是女乃毛沒褪淨的小丫頭片子。謝明軒模著火辣辣的臉龐,媽的,吃女乃的勁都拿出來了!積聚的怒氣勃然爆發,伸手扼住她的粉頸狠厲迸出︰「你找死!」
季婉怡抬起腳狠狠跺在他的腳面上。
謝明軒吃痛地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瞬間減輕了許多。
季婉怡推開他往外跑,無意中指甲劃到他的臉。
「敢抓老子,今天就是老虎爪子也給你磨平!」謝明軒模著破相的臉,星眸可怕地收縮,面龐因為憤怒有些扭曲,凶狠地揪住她的長發把她扯回身邊。
「你放開我!」恐懼讓季婉怡忘記頭部的疼痛,對他又踢又打又咬。
「嘶……你他媽屬狗的,給老子老實點!」謝明軒想還手教訓她,又怕坐實欺負女人的口實,放開她顏面盡失,把她盡可能禁錮在能夠掌控的範圍內,狼狽地閃躲她的攻擊,襯衣紐扣不知什麼時候被扯掉兩顆,脖子、胸前又多出幾條滲著血絲的抓痕。
蕭宸宇本著看大戲的心態,不勸不拉冷眼旁觀。
其他人各懷鬼胎,總之無一人上前勸架。
周一揚正在走廊盡頭听電話,余光掃到小丫頭在門前閃了一下遲遲沒有出來,遂掛斷電話疾步過來察看,見小丫頭被謝明軒鉗制在懷里,黑眸一暗,怒意直達眼底,冷戾呵斥︰「放開她!」
謝明軒一震,緩緩松開手,嘴巴卻不肯示弱,「你算哪根蔥?」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周一揚冷然道。
季婉怡看到他,委屈地喚了一聲︰「學長。」眼淚一對一雙簌簌滾落
周一揚心疼得想殺人,伸臂把她攬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低柔撫慰︰「不怕,我在。不哭,告訴我有沒有受傷?剛才為什麼不喊我,嗯?」
季婉怡嬌軀抖成一團,柔順地趴在他的懷里不停地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