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于公開發行的百分之十五,低于五個百分點分散拋售百分之五。把持有金氏股票的股民誘逼出來,在他們驚慌失措大肆拋售、股票下跌時全部吸納。如果我記憶無誤,金氏為達到融資的目的,曾先後三次增發、配股。以它的流通量不需要與目標公司股東雙方的合作,完全可以在二級市場完成收購,取代金氏公司的投資者地位,而成為目標公司的控股股東。」季婉怡自信地說。
「季小姐,我是財務總監原野,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知道高買低拋百分之五的股票,我們直接損失多少資金嗎?」原野謹慎地問。
季婉怡鎮定自若,極其肯定地說︰「以金氏現在的股票市值,我們直接損失6。5個億。但我敢肯定我們再次收購時,它的股價會比現在市值低三到五個百分點,兩者均攤我們的收購成本,遠低于預計資本投入。」
謝氏的幾位面試官直抽涼氣,6。5個億連個響都沒听到,就這麼打了水漂,不帶這樣燒錢的。再厚實的家業,也禁不起這麼折騰,標準的敗家王。
一時陷入沉寂中。
蕭宸宇一雙闊目,由始至終沒有離開、被死黨佔有欲十足、圈在懷里的小姑娘,想破腦袋猜測他們的關系。
或許是他有力而富于節奏感的心跳,給季婉怡帶來空前的安全感,之前的不快,壓抑的氛圍,絲毫沒有影響她的情緒,她仰起頭調皮地沖他扮了個鬼臉。
周一揚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底流淌著似水柔情。小丫頭嬰兒般純淨如水的的美眸,孩子氣的表情,讓他有一種想把她揉進骨子里狠狠疼愛的沖動。
「你確定拋售嗎?」一位面容清 、表情肅穆的中年男子,向他們不疾不徐地走來。
季婉怡面色從容,冷靜回道︰「確定。」
「董事長。」眾人恭聲低呼。
謝梓林擺擺手,犀利的雙目上下打量,似乎要看穿她,頓了頓,憱然道︰「這是惡意收購。」
「這位面試官並沒有限制惡意收購。一家運作正常的上市公司,對于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而言,這是唯一的途徑。惡意收購的確不夠磊落,但我有自己的職業底線和道德標準,前提是不違反我國的《證券交易法》。」季婉怡語速平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桀驁與果決。
「謝總,跟我來一下。」謝梓林轉身時深深看了她一眼。
蕭宸宇目送父子倆步入專屬梯,心里盤算著怎麼向死黨開口解釋。
周一揚緊擁著季婉怡,目不斜視地越過他。
好小子,直接把哥們當空氣,再重色輕友掩飾一下還是有必要的,給我留點面子又不會死人!蕭宸宇氣得直翻白眼,自己剛才袖手旁觀那不是不知道小姑娘是你的人嗎?模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把文件夾遞給原野,撒開腳丫子追上去。
周一揚薄唇輕啟,「剛才的打戲看得還不過癮?一邊閃!」
蕭宸宇倒退著閃向一邊,「哥們,我說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要是事先告訴我,我能不勸架嗎?再說你的季小姐發起威來像只小野貓,哪里會吃虧?」想起謝大少那副吃癟的狼狽相,心里別提多解氣了。
周一揚腳步一頓,眯眸淡笑,「怎麼,你還想讓婉怡吃虧?」
「我是那麼不厚道的人嗎?這不……」蕭宸宇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干笑幾聲急忙閉嘴。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少說為妙。觸怒死黨以後睡覺都得睜只眼楮,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有錯在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點為虎作倀的意味。看死黨這陣勢,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補救為上策,免得到時死得更難看。打躬作揖溜須道︰「那什麼,學妹,剛才的事真對不起,中午我請客給你壓驚。」
「一頓飯就想打發我們?婉怡受的驚嚇怎麼算?」
「哥們,消消氣,消消氣,先收起你那凍死人不償命的的眼神。我這大腦時不時地鬧短路,你又不是不知道。」蕭宸宇嘻皮笑臉地攬住他的肩,「這次又是哪個洋妞陪你回來的?」
周一揚黑眸一冷,慍聲斥責︰「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