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京城是春末夏初,而凌蕭寒所在的邊境,還處于冷冷的春季。遠處的山峰上,還有厚厚的積雪。此時的凌蕭寒穿黑色的皮草,華貴到了極致。
像他這樣聰明又有心計的人,到哪里都會活的很好。即使是來到如此荒涼的大漠邊境。
他剛來到這邊時,還有些不適應,因為這邊天氣極為寒冷,人又粗暴,時而風沙吹過來,髒兮兮的。讓身在京城過慣了富裕生活的他,很糾結。
剛來的幾天,他一直呆在房間里不出來,直到接到京城來的信箋,他才找回一些激情來。想信箋是林芊芊輾轉反復送達的,在信中,她對他充滿了愧疚,並向他保證,會極力的游說皇上,讓皇上召他回京城。
他心底暖暖的,不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愧疚,也不是因為她要為自己向皇上求情,而是他認為林芊芊心底是有他的。就算是友情也好,她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他重新振作起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和邊境的人做起了貿易。
別看邊境如此的荒涼,但是資源很豐富。他販賣起了羊毛,牲畜,還有一些特產,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還搭上了守衛邊境的大將軍王猛,也就是王晚晴的父親大人。
說來話長,他和王猛的相識,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
在一次賽馬會上,他的馬跑贏了所有人的媽,其中就包括王將軍的汗血寶馬,可是那些當兵的不服氣,王將軍當然也是深表懷疑。因為王將軍自認為這匹汗血寶馬戰無不勝,可是卻被凌蕭寒的馬打敗了。
王將軍的手下先是鬧事,說凌蕭寒作弊,雖然找不到他作弊的證據,但是就說他是動了手腳,不是正大光明贏的。接著,又要買凌蕭寒的寶馬。當然是用極為不合理的價格購買這個上等的馬。
凌蕭寒是認得王將軍的,他沒有和王將軍的手下爭執,而是要求見王將軍。得到王將軍的召見後,他立即表明身份,並要把這匹寶馬送給王將軍。
王將軍大悅,和凌蕭寒暢談起來。暢談的結果是,王將軍對凌蕭寒極為欣賞,知道他是一個人才,要他跟著自己。
凌蕭寒沒有拂了這個戎馬一生,戰功赫赫的將軍,立即表現了臣服。並說,他現在所做的生意可以讓王將軍入股,王將軍只要保證他的商隊進出關外安全,那麼他每年就可以王將軍一定豐厚的分成。
王將軍听了後,當即同意。更加歡喜這個年輕的後生,還打算把自己小妾生的女兒配給他當妻子。不過在听說,他有一個被皇上賜婚的夫人後,王將軍就作罷了。
就這樣,凌蕭寒結交了王將軍這個大漠一霸,生意越做越大,也越來越安全。可是也更加的空虛。白日還好,忙忙碌碌,可是一到寒冷的深夜,他輾轉難測,根本無法入睡。一閉上眼楮,就浮現林芊芊的一顰一笑。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披起厚厚的皮草,走出房間,來到一出山丘,吹起淒涼的蕭。簫聲越飄越遠,寄托他所有的相思……
這夜,他如常的批著黑色的厚厚皮草,來到一處山丘,吹起了相思曲。而這時出現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原來每晚的簫聲是你吹的啊,真好听。」
他放下蕭,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女子,她的手中牽著一頭俊美的雪狼,在黑暗中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女子個子比較高,長的俏麗灑月兌,一看就不是漢人。也許是大漠的人。
「你怎麼不說話?是啞巴嗎?」女子放開雪狼的繩子,讓雪狼自己玩去。雪狼看了一眼凌蕭寒,然後嗚嗚幾聲,就跑開了。但是沒有跑遠,只是在山丘下玩耍。
她走近凌蕭寒。靠近了他後,才發現他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人,跟這里粗魯的男人完全不同。皮膚細膩雪白,尤其是在黑色貂皮的襯托下,更是白到了極致。真是比女人還要好看。
「你長的可真好看。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從哪里來的?」女子好奇的問道。
凌蕭寒沒有理會她,而是轉過身離開。看此女子的打扮,非富即貴,一定是大漠這邊的貴族,還是不摻合的好。
女子看他如此的冷漠,一個箭步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你真的是啞巴,嘖嘖,好可惜。」
凌蕭寒把她的手拿開,繼續往前走,消失在濃濃的夜色里。
女子站在山丘上,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喃喃道︰「可惜了,那麼好看的啞巴。」
雪狼跑到她身邊,像一個狗狗一般乖巧的蹲下來,順著她的方向,看著濃濃的夜色。好不可愛。女子笑嘻嘻的撫模雪狼的頭︰「阿雪,你也很喜歡他對不對?我們明天白日去找他玩好不好?」
雪狼像是可以听懂她的話一般,不住的點頭。
女子咯咯笑起來,揮舞著手中繩子,一路小跑的離開。
此女子是誰?是關外這片土地上最為尊貴的人。她是大漠王的最為寵愛的公主,也是大漠上一顆善良的明珠。她養的雪狼,是她從小獨自從狼窩里抱來的狼崽,一直養到了現在,非常的乖巧听話。
自從前幾日,她每晚都可以听到一曲淒婉的簫音後,對就吹簫的人感了興趣。今夜見了後,更是興趣濃濃。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見到她和雪狼不害怕的。而他卻面不改色。可惜了他是一個啞巴,不過她沒有歧視啞巴的意思,還是想跟他做朋友,即使他是關內人,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她喜歡,在這片土地上,還沒有做不了的事情。
第二日,她帶著雪狼又出現在這片山丘附近,山丘下是一片鬧市。各種做生意的人齊聚,認識她的人,紛紛向她請安︰「安雅公主好。」不認識她的人,看她牽著一個雪狼,都紛紛讓開。她對于眾人的關注,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她在街市上晃悠,想要找到昨晚的那個冷漠的男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在街角轉彎處,看到了他。此時的他還是穿著昨晚的黑色貂皮大衣,整個人干干淨淨,仿佛不染一絲塵埃一般,跟周圍的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