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府衙的大門本該是分道揚鑣,那向偉之卻突然莫名其妙開口說了句︰「這位客商,我方才看登記的那莊子主人姓卓,似乎還是個女子,請問可是臨邛卓家?」
卓武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什麼臨邛卓家?我可不認識。」說罷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而去。向偉之看了看卓武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似乎還有好戲看呢,我是在這里湊熱鬧還是回蜀郡去呢?」
身旁那個隨從皺了皺眉道︰「莊主,你又想管閑事了。」
向偉之嘿嘿一笑,不言不語。方才看官府登記冊子時,那莊子主人的名字寫著卓文君,莫非便是臨邛卓王孫的寶貝女兒,他那晚劫了嫁妝的小姐?想到那晚,自己潛入客棧,她不僅不驚慌失措,烏溜溜的一雙眼楮毫不畏懼的望著他,心里猛然一動,突然對她買莊子的事情有了幾分好奇。
為何這位文君小姐剛來荊州就急急忙忙的購置田莊?莫非是嫌自己嫁妝還少了?可看她兄長那模樣,似乎另有隱情,想做得極為私密。
「有趣,甚是有趣。」向偉之喃喃自語道︰「我還真想留下來看好戲呢。向龍,你且先送著我嫂子和佷兒回蜀郡,我到這荊州停留幾日再回來。」
「莊主。」向龍有些著急,睜大了眼楮控訴著他︰「你總是這樣,喜歡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害得小的們在莊子里心神不寧的!」
「我又沒有叫你們操心,你們這不是瞎操心嗎?」向偉之瀟灑的彈了彈手指,樹上幾片樹葉便應聲而落︰「你們還不相信我的功夫?廢話少說,快些回莊子去收拾了東西,把他們先安全送回去!」
向龍見莊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骨篤了嘴,朝馬背抽了一鞭子,那馬便拉著車子轆轆的往前去了。向偉之見向龍走了總算是輕松了幾分,抖了抖衣裳,便大步往福來客棧走了過去。
望了望客棧門口冷冷清清,向偉之笑了笑︰「為什麼到哪里都要把整家客棧包下來呢?卓家莫非錢多得沒處花了?」此時,微微的起了些風,吹著向偉之的袍袖飄了起來,站在那里,似乎會乘風歸去一般——事實上,他真的能乘風而行,那是在晚上,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飛到樹上來偷窺這位文君小姐。
「這位大俠,你能不能把我也帶走?」她的聲音似乎還飄蕩在他的耳邊,軟綿綿的,听了真讓人舒服。向偉之望了望里邊露出的屋檐,愉快的笑了笑︰「今晚我再來看望你,文君小姐。」
一輪銀色的月亮升起在空中,照在鄉間的小路上,一匹駿馬正在往城南奔去。
「二哥,還有多遠才能到?」坐在馬背上的陸小琬興致勃勃,她總算有了自己的固定資產了!十頃地!一想到這個數字,她便心跳加速,若是在前世,成立一家房地產公司,專建小別墅出售,那可以賣多少錢呢。
「別著急,只有十多里路,很近的!」卓武低頭看了看陸小琬,她正抬起頭望著他微笑,那笑容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感到很自豪,出門在外,自己就是妹子的靠山,可不能讓她失望。方才和她說田莊已經買到了,文君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還催著帶她來親眼看看,他見著文君那驚訝的神色只覺好笑,難道這麼不相信他這個做哥哥的能力?
不多會,城南向家莊便到了。
卓武把馬栓在路邊的一棵樹上,帶著陸小琬漫步在田壟上。銀色的月華如水,照在這綠意盎然的田野里,稻子被晚風吹拂得微微的彎腰,掀起了一波一波的碧浪,就見那線暗綠一波一波的推了過去,一直延綿到了很遠的地方,似乎都看不到邊際似的。
「這些都是我的?」陸小琬站在壟上,興奮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是的,妹子!」卓武伸出手來把一塊絲絹契書放到陸小琬手中,低聲告訴她︰「我把田莊的黑鐵鑄牌埋在莊子主屋里的床下邊,絲絹你自己好好收著,官府的文書冊子上是你的名字,即算是有人偷了你的絲絹和鑄牌,你本人不在場,這莊子也不能買賣。可是你若丟了一樣東西,同樣也不能把這莊子賣出去,所以你得保管好了,知道嗎?」
陸小琬握著那塊絲絹,手心都要透出汗來,真不敢相信,這十頃地都是她的了︰良田千畝,她算不算大地主呢?望著卓武那微笑的臉,陸小琬開心的拉著他的手搖了又搖︰「二哥,你真是這世間最好的哥哥!」
遠處的樹上站著一個人,看著陸小琬和卓武在這田壟里上演著兄妹情深的戲碼,眼中露出了一絲困惑的神色︰「為什麼卓家兄妹大晚上的還要跑來看這莊子?白天那卓武不都已經看過了嗎?奇怪,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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