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宮里,處處貼上了喜字。宮燈也一律換成喜慶的火紅,皇家宗祠前站滿了官員大臣。
當然,嫇瞳和白子墨也在其中。
而且,嫇瞳分明在一些大臣臉上看到了不屑的神情。旁邊的大臣還在輕聲議論「皇上之前就是為了現在這個女人,不封後,不納妃的嗎?」
「是啊,這女人有什麼好的?」
「別說了,現在人多眼雜。」
「也是。」
嫇瞳十分不悅的看著這些人。
「吉時到~~~」小太監的聲音響起。
婼嵐跟白子痕兩人手握著手緩緩走來。
白子痕身著一身皇袍,莊嚴具有威信!面上的表情不容置疑。
婼嵐戴著一頂精美的鳳冠,鳳冠最中央瓖嵌著一顆拇指大小的寶石。身上的袍子,華麗而繁瑣的衣裙,金絲銀線繡出精美的鳳圖。珍珠寶石點綴著的花紋,長長的裙擺,顯得富貴隆重。給婼嵐賢惠、爾雅的形象平添了一絲威嚴。
那些原先滿臉鄙夷的大臣、官員們,看到婼嵐那鳳冠旁插著的簪子,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都知道,這是先皇送給太後的簪子,現在在她的發間也就是,這位是先皇跟太後都承認的皇後人選!現在他們哪里還敢說什麼?
婼嵐有些顫抖。
一大早,天還沒亮,她就被人從被窩里挖了出來。十分配合的香湯沐浴後,從內衣到外衫都煥然一新。再由那些宮女們伺候著穿上了那華麗又繁瑣的皇後裝。還有專門的喜娘來給她化妝,穿金戴銀,足足忙了幾個時辰,才總算穿戴完畢。當她照著鏡子時,還真是被自己給嚇了一大跳。鏡子里的人金光閃閃,渾身火紅。
心情還真是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馬上就要成為子痕的皇後了。那個要母儀天下的皇後!想到這里她就緊張的只想逃跑。可白子痕卻由始至終的握著她的手,絲毫不敢松動,就像他一放手,她就要逃跑了一樣。
在白子痕的牽引下,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了祭壇。看著台下那成千上百的大臣侍衛,婼嵐真的慌了。身子不斷顫抖,也就在這時,她清晰的感覺到白子痕握著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了。看著他的側臉,無限感嘆說不出口,當年年少風化已經過去了,現在他是一國之主!那個少年長大了,他凝視著台下的百官,視線落在白子墨的身上,微微點了點頭。
「咳咳。」白子墨微微咳嗽一聲,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道黃布詔書。大步走上祭壇,在白子痕和婼嵐面前,莊嚴展開詔書,用清晰的聲音開始朗讀詔書。先朗誦了封後聖旨,又開始誦讀祭告祖宗的文書。
他的聲音听似不大,但清冷的聲線傳出,台上台下的官員們都听的清清楚楚。在這其中難免的要咳嗽幾聲。來維護他這個‘病王’的形象,但這次是真的很難受。劇烈的疼痛使他皺起了眉頭,察覺到白子墨異樣的白子痕用一種白子墨能讀懂的眼神看著他,意思很明顯︰難受就先暫停吧。
但白子墨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朗誦完頌文,白子墨一秒都不在停留,離開現場。
雖然擔心弟弟,但自己的封後大典也還有很多程序沒有走完。
在祭壇上恭恭敬敬的拜過天地祖先後,白子痕和婼嵐又回到皇宮大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領國使節的賀祝,各位品級的女官和宮女、命婦還有地方官員和一方百姓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