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雪和雞仔兩個人驅車十幾個鐘頭後,終于來到貴陽市。
貴陽市有幾百萬人口,方圓幾十公里,他們不可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而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四年前,李若燕曾經因為****被抓遣返原籍,在公安局或許會有當年的記錄。不過雞仔當年才六歲,根本不記得送媽媽回來的兩個警察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局哪個所的干警,要找到當年的相關記錄並不容易。
而莫惜雪並不善于和警察打交道,她只好打電話求助于女兒謝妮。
「丫頭,這次你可給你媽惹來大麻煩了。」莫惜雪說得嚴重,其實語氣頗有調侃的味道,並不是責怪女兒。
謝妮現在正是焦頭難額的時候,她陪著葉一凡和王世陽去找那本《月霜道經》,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倒是有些尷尬。
「媽,不說這些,我現在正忙著呢。」
「不說不行,現在為了那個孩子,我連家都沒有。」
「發生什麼事了?」謝妮一听,大為緊張,連忙問道。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現在打給你,是要你幫我查一件事情。」莫惜雪長話短說,直入主題。
「什麼事?」
「我听李雪那孩子說,四年前,他母親曾經被警察抓過,遣返回來一次,我需要知道當時是哪個派出所哪位民警負責這件案子的!」
「怎麼會突然想到查這個?媽,你在哪里?」謝妮一頭霧水。
「我帶著李雪到貴州了,現在正幫他找他媽,你先別問這麼多了,馬上幫我們查,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莫惜雪不容置疑的說道。
「媽,到底發生生了?你們怎麼會跑去那里?」謝妮聞言大驚失色。
「別問那麼多了,你自己萬事小心,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施法。」莫惜雪叮囑完,就掛了電話。
這邊謝妮目瞪口呆,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原來冷冰冰,不愛理事的媽媽,竟然熱心起來,主動帶著雞仔去找他的媽媽。這件事比起什麼家沒了之類的更令她吃驚。
「原來你是和你老媽學的天一道法,不知道她是天一道中的哪位高人?」一旁的王世陽把她們的對方听得一清二楚。
「謝妮,教你法術的是張伯母?真是看不出來。」葉一凡正在開車,不過他也听到一部分,他想起謝妮的媽媽張伯母一副斯斯文文,學者做派的樣子,真是很難和法師什麼的聯系起來。
「不是……」謝妮這時候並不是想隱瞞什麼,只是她確實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解釋自己親生母親的事情。
「看你為難的樣子,好了,這事以後再說。」葉一凡見謝妮一臉為難的表情,立刻為她解圍,「王大哥,你急著要那本《月霜道經》究竟是為了什麼?」
「救命。」王世陽說道直白。
「有了這本經書就不怕他們了?那一陽真人……」葉一凡發現這麼說有些不合適,立刻住了口。
但是王世陽哪里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陽真人’修的是道,那是為人處世,懸壺濟世的大道理,至于這符法一門他不過是略懂皮毛,雖然我佩服他,但是以他那‘小學生’的水平就敢下山來干這事,實在是不理智。」如果不是「一陽真人」對他有恩,王世陽就直接罵他簡直不自量力,或者笨蛋蠢驢之類的髒話了,「不是我吹牛,《月霜道經》乃是我月霜道觀的開山之寶,里面記載有我觀符法一門的絕學,可惜四十多年前一場文革浩劫,道觀里的經書被燒了一大半,其中最多的就是有關符法的經書,只剩下這本《月霜道經》,但是沒有其它符法的經書參考學習,《月霜道經》里的內容晦澀難懂,是以四十多年來觀里沒有一人能修習這本經書。」
「原來如此。」葉一凡點點頭,「可是王大哥,雖然我相信你道法高深,但是臨時抱佛腳,能管用嗎?」
「死馬也要當活馬醫,難道就這麼坐著陪你們一起上西天?」王世陽沒好氣的說道。
一旁的謝妮根本沒听他們聊些什麼,她還在想著母親和雞仔的事情,本來她想先把雞仔的事情告訴葉一凡,但是現在煩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再說這些無疑沒有任何意義。一切都等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關于王世陽︰原來的稿子里是王世海,後來修訂為王世陽,但是騰訊里無法修改,造成前後不一致,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