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二十多年說起,那時候的月霜道觀比現在還殘破,加上我們所謂的四個長老和主持,總共才七個人。」王世陽想起往事,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我當時三十不到,一心痴迷于符法,甚至為了有所寸進,不惜跑到其它道觀偷看典籍。‘一陽真人’為此常常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我這人雖然從小被師傅收養,在道觀里長大,但是我實在是坐不住的人,那些除了符法之外的道經道論,我是一看就打瞌睡,主持看我確實不是那塊料,便不再逼我,只要我不以符法為惡,便由著我自己去折騰了。」
謝妮並不插話,跟在王世陽身旁,緩緩步行,听他慢慢道來。
「主持不再管我,我對符法也更加痴迷,為了學習更高深的符法,我開始實踐。」
「實踐?你……這可是大忌諱,一旦被發現,可會惹大麻煩。」謝妮听他說去「實踐」符法,忍不住驚訝道。
「那時候我哪里在乎這些,反正我也是做好事,幫一些需要幫助的人。」王世陽現在肯定不會輕易再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想起當年自己的「壯舉」,臉上還是浮現出笑容。
「你該不是因為這樣,被逐出道觀了吧?」謝妮推測道。
王世陽也不否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說道︰「我辦了一件事,惹下大禍,主持‘一陽真人’為了保護我,才逐我出道觀,讓我遠走他方。」
「你做了什麼事?」謝妮好奇的問道。
「有一天,我下山,遇到一個女人跳河自殺,我把她救了起來……」王世陽回想起當日的情況,眼楮里透出悲憤的神情。
原來那日王世陽受主持委派,下山采購一些生活用品,哪知道走到半路,卻看見一個女人投河。他想也沒想就跳下河把那女人救了起來。
跳河的女人年紀輕輕,五官端正,秀氣斯文,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王世陽也弄不清她為何自殺?
女人被救起後,卻不感謝,又奮力的再次往河里跳,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王世陽連忙抓住她,勸說道︰「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麼想不開,犯得著尋死嗎?」
女人身體顫抖,終于癱倒在地,痛哭起來。
哭過一陣後,女人終于慢慢平復下來,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王世陽。
原來女人叫做周晴,是一個學校的語文老師,前幾天被校長安排去應酬當地一位領導。酒桌上卻被人不斷灌酒,最後醉倒在酒桌上。
當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而旁邊躺著的就是那位領導。
她痛不欲生,倉惶逃出房間,直奔公安局派出所。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派出所不但沒有幫她洗涮屈辱,逮捕那位混蛋領導,反而把她拘留了七八個鐘頭。
派出所的負責人甚至在放她走得時候,無恥的告訴她︰「案情我們已經了解了,對方干那事的時候戴著套,這個不算****!」
她恍恍惚惚的走出派出所,只感覺萬念俱灰,于是就想一死了之。
「無恥!真是無恥!簡直是警察中的敗類,恥辱!」謝妮听到這里,也忍不住大罵。
「當時我就和你現在情緒一樣,二話沒說,設置了一個法陣,布局把那位領導給閹了!然後也狠狠教訓了負責案件的派出所所長!」王世陽說到這里心情大暢。
「他們雖然可恨,但是你這麼一來,可就真是惹禍了。」即使王世陽不說,謝妮也明白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了。
「我不後悔!就算是現在,我也感覺這是我一輩子做過的最引以為豪的事情。」王世陽非常肯定的點點頭,如果時光倒流,他還會這麼做。
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謝妮,那起事件中的女人周晴,就是他現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