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只老虎似乎還是很溫順,但總比一只貓來的有攻擊力吧!
「不,寂靜,我是非常高興你能這樣大大方方的反擊。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你若不保護自己,那麼就不會躲避得了傷害。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被任何人傷害了去。」
麥芽的話,沒有華麗的語句,卻讓寂靜覺得異常耐听。
這個世界上,往往只有這樣一個女子,能設身處地的,為了寂靜,不顧一切。
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寂靜再次牽起麥芽的手,向著出租車走去。
「我們先回家吧,雖然,女乃女乃不在了,雖然,我們沒有房子,但我們不是還有一間宿舍嗎?」
「嗯,好!」
麥芽望著寂靜的側臉,輕聲的應道。
「麥芽,有一天,我們一定也能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
這一次,麥芽沒有接話,寂靜也沒有再出聲。
兩個人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再提前日齊默然像寂靜求婚的事情。
寂靜的顧慮是,事情沒成,就不能讓麥芽知道,免得她擔心。
麥芽卻想的是,如果寂靜願意說了,那麼,就一定會親自告訴自己的。
出租車在北京音樂學院校門口停了下來,寂靜和麥芽一前一後的下車,然後,肩並肩朝著宿舍走去。
放好了麥芽旅行帶出去的行禮,兩個人又去了學校附近的餐廳吃飯。
這是她們第一次一起去餐廳吃飯。
站在餐廳的門口,望著其他同學時常進入的地方,寂靜頓住了腳步。
曾幾何時,她和麥芽根本沒有踏入這個的勇氣,更沒有那麼多的閑錢。
但似乎,所有曾經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隨著麥芽和陸銘溪的那一夜,都成為了現實。
她和麥芽,終于再也不是走在大街上都要快步離開的人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呢?
麥芽走了幾步,見寂靜沒有跟上來,又轉過身去,牽起她的手,再次向著餐廳走去。
坐在餐桌上時,麥芽對著寂靜開了口︰「寂靜,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寂靜聞言,抬起眼眸,望著麥芽的臉龐,心中又是一陣苦澀。
「嗯、我記得……可是,麥芽,你要我如何心安理得,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心安理得。」
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在寂靜的臉上,一張白皙的小臉因為愧疚,因為無可奈何,顯得很是蒼白。
曾經烏黑亮麗的大眼楮里面,現在已經散發著濃濃的憂傷。
麥芽出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什麼時候開始,寂靜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憂傷呢?
以前的寂靜,雖然也因為生活,因為錢而過的很累,但從來,都沒有那樣憂傷的神情。
麥芽的心里,第一次,對自己當初和陸銘溪的那一夜,存在著質疑。是不是,她做錯了?
「寂靜,你懂我嗎?我這個人不是聖母,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讓自己能過的好些,你不需要為我的自私買單。不要總覺得是你的錯,好嗎?」
因為你這樣子,我也會不安心,我也會愧疚。只是這一句話,麥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