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在醫院看到的情形,齊默然忽然覺得很煩悶。
那個女人似乎是生了病,怪不得寂靜會那麼著急。想到那個女人,齊默然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
這就是報應,不是嗎?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還想好好的活著,豈不是在做夢嗎?
正在這時,別墅的大門傳來鑰匙扭動鎖芯的聲音。下一秒,門打開了。寂靜一臉落寞的走進屋子,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望著空無一人,冷清清的大房子,寂靜的心一下子也跟著冷清了起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的身邊除了麥芽,再無他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心愛著的男人,好不容易,她結婚了。卻原來,這場婚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寂小姐,你媽媽的病不能再等,你的腎與媽媽也不相匹配。現在腎源也不難找,運氣好說不準兒半個月就能等到腎源了。」
「只不過錢的事情有點麻煩,當然,這個錢不是給醫院,是給捐獻的人。你也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說是捐獻,其實就是賣腎而已,誰都想賣個好價錢。上次有個病人就被敲詐了兩百多萬,好在他們家是個發財的土豪,不在乎那點錢。」
「反正現在行情就是那樣,一百多萬算是小意思了,你最好先準備好錢,這樣一有合適的腎源了就可以盡快安排手術。」
寂靜坐在沙發上,想到今天早上醫生對她說的話,整個人都處于怔愣狀態。
那麼多的錢,她去哪兒弄?
想著想著,寂靜忽然覺得很壓抑,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做什麼,可以做什麼。
女子吸了下鼻子,兩只手將雙腿緊緊抱在胸前,頭也埋進兩腿間,低聲的嗚咽起來。
二樓的樓梯口,男子雙手揣兜而立,靜靜的看著樓下客廳,沙發上的女子,
女子不停顫抖的雙肩可以讓男一眼就看出她在哭,她在哭嗎?男子皺眉,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地向著女子靠近。
女子一直以為屋里並沒有人,所以一直到男子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她都沒有發現。
齊默然看著哭得專心致致的寂靜,心里的煩躁感受越來越濃。這個女人,要哭不知道換個地方哭,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算什麼?
心里雖然這樣想,齊默然嘴上還是很客氣的︰「寂靜,你沒事吧?」
v寂靜壓根兒就沒想到齊默然會在家,突然听見他的聲音,有些驚訝的抬起頭。她白皙的臉上還掛著點點晶瑩剔透的淚珠。
齊默然身穿一套羽絨睡袍,黑黑的、中長的發絲隨耳邊垂下,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楮,挺直的鼻梁,光潔的皮膚,薄薄的唇瓣,怎麼看,怎麼傾國傾城。
一時之間,寂靜忘記了自己此刻在哭泣的囧樣,只是傻傻的,愣愣的,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子,滿臉不可置信。
這樣的齊默然,寂靜可以肯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咽了一口唾沫,才用略帶哭腔的聲音說道︰「我……我沒事。你怎麼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