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江湖,其實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讓大家都有工作,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行走江湖不就行了,沒有行走江湖,就留一些老人家在里面撲騰也鬧不出什麼事來。想想後世,有幾個習武走江湖,其實現在走江湖的,就是後世的黑社會,這些黑社會有的還把自己擺出合法化,但也改變不了黑社會的本質。
對于劉文璨說的洗牌,王磊只能冷笑,讓黑社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能說*。封建社會的階級劃分的仔細,才會造成流浪人口眾多,又不知節育,才會使得人口越來越多,有些人家連孩子都養不起,卻還生個沒完。人口不控制,等級不改革,黑社會想樣被滅,可不容易啊!這些都應該是政府的事,跟他沒有什麼關系,可是想要借他的手推波助瀾,卻是不行的。他又沒賺那個工資,為什麼要分那份愁。總之王磊在這里活了十幾年,卻是沒有歸屬感的。
「王磊,你現在是四王妃,國家也有你一份責任,如果哪天我真上了位,你就是母儀天下之人,你……」劉文璨的話還沒講完就被王磊打斷。
「你覺得那些大臣會讓我母儀天下?我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人,跟母後沒辦法比的。」王磊翻了個白眼,責任?狗屁。他沒那麼偉大的情操。「別天真了,到時候你就‘迫不得己’的說什麼讓我讓位之類的話,靠,老子跟你演戲,想那麼長遠做什麼。」王磊郁悶的別過頭。做什麼皇後,他在意個什麼勁。王磊別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懶得再理劉文璨。
見王磊的反應,劉文璨在心里偷笑,看來王磊也不是沒有感覺啊!劉文璨沒再提起洗牌之事,有些事悄悄的進行就好。拿著準備好的點心,哄著王磊。要說劉文璨有時候真挺讓人無語的,拿著王磊準備的點心哄人,怎麼可能會哄好。
兩人一路沒再耽擱,直奔最大漠最近的村子。這里離大漠非常的近,人口稀少,有能力的人都跑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沒有辦法離開的,多以老人為多。兩人找一家客棧住下,再往里走就不能再用馬車了。這路的奔波,讓王磊非常的疲憊,找到客棧里專屬他的客房之後,王磊便把劉文璨跟出去讓他去問問有沒有老爺子的消息。
模了模鼻子,劉文璨往外走了幾步,剛站定就見一道黑影出現,「王爺,二皇子和三皇子離京了。」
「他們摻和什麼勁,讓人跟住了,別跟偷了。」劉文璨翻了個白眼,他對皇位並不在意,有那個時間,不如和王磊出去轉轉,前題是他把江湖整頓好了,不再出現什麼草菅人命的事。「知不知道是誰放出的風?」
「回王爺的話,是慕容家。」黑影說完之後,听到腳步聲,立刻閃身消失。劉文璨模了模下巴,慕容?不會之前追王磊跑的那個吧!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算了,他們既然想摻和,就別想全身而退。
「劉公子,這是給少爺準備的吃食。」現在客棧上下都知道少爺做了四王妃,四王爺和武林盟主是同一人,大家也都不在意,對自家少爺的能耐,他們都是很信任的,要不然,他們客棧也不可能從只做消息生意變成真正的意義上的第一大客棧,提起他們客棧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普通百姓,不論是走江湖的,還是賣藝的,或是抓賊的,哪個不豎大拇指。
「隨我進去,王磊在休息,別吵到他。」劉文璨知王磊最近休息的不好,怕掌櫃的見到他,吵醒了人。
掌櫃忙應是,心里卻想他們家少爺就是打雷也未必能把人吵醒。掌櫃的端著菜跟劉文璨的身後進了屋子,見少爺睡得香,也沒敢大聲音說話,只是放下菜肴便退了出去。走到前院,吩咐不得讓人吵醒少爺,然後又讓小二去準備熱水,少爺醒了之後肯定要梳洗一番。
劉文璨見掌櫃的退了出去,就招呼王磊起來,先把飯吃了再睡,趕路過來,兩人在馬車上吃的雖說是寶貝里的東西,可怎麼也不如招呼的熱菜吃著應食。被叫起來的王磊瞪了劉文璨好幾眼,這人真沒眼色。王磊拿過筷子只吃了幾口,便都吐了出去,「來人,把廚子給我叫上來,這做的是什麼玩意,是少付他錢了,還是貪得太多了。」
王磊這一大吼,可嚇壞了店里的掌櫃的,忙一溜小跑跑上來,小眼神溜著劉文璨,希望這位爺能給外提醒,只見劉文璨的眼色也不怎麼樣,拿著手絹直擦嘴,再看王磊的眼色,掌櫃的在心里只喊完了。
「少爺。」掌櫃偷偷的擦著頭上的汗,這些年,除了少爺帶著一隊裝修的人過來,把客棧里里外重新裝修一番之外,就再也沒見人過來,他每年往上報的收益,還跟以前一樣,每當有人問起就說他們這里離大漠近,除了商隊沒有人過來,事實上也是如此,只是自從客棧裝飾一新之後,每年到這里的商隊是越來越多,他私下里藏的錢也越來越多,膽子也大了幾分,可是對少爺,他還是懼怕的,他總覺得少爺是個妖怪,不然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想法。
「掌櫃的應該是我們家的老人了吧!」王磊敲著桌子,他不愛動老人,用以前的話說培養一個人才不容易,可是偏偏就是這些老人愛出問題,不是見利見義,就是仗著自己是老人,以為自己怎麼了不起了。不管什麼時候,在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王磊不怕這些人貪,他不差錢,文老頭也不差錢,這些人養家糊口的也不容易,貪點他也不在意,只是連著十幾年拿一樣的賬本給他看,連月份發生什麼事都不改,也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掌櫃的低著頭,臉上全是汗,別看王磊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氣勢卻是一點兒都不小。原本王磊沒打算在整治邊境的店,他主要目的是過來找人的,對店里的事,他也想睜一眼閉一眼,只是……有些人的心思卻是大了,連裝裝樣子都做不出來。「小的,小的在這里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是不短了,也到了享清福的時候。」王磊沒說出什麼難听的話,也沒給掌櫃的扣什麼罪名,到底是在這里守了三十年的人,他不能把這份功勞忽視了,不是誰都能守在這里。
「少爺,小的知道錯了,小的還身強體壯……」掌櫃的怎麼可能會听不出王磊的話,只是讓一個握著些小權力的人,主動放棄手里的權力著實不容易,掌櫃自己也清楚,他主動說退下去,主家絕對不會虧了他,可他又舍不得。留下他能拿的,絕對要比退下去多得多,抱著一些僥幸的心理,掌櫃的說著推月兌的話。
王磊搖頭,這里的掌櫃的,怕是被利益蒙了雙眼,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黃沙,「我讓人在江南給你置個院子,帶著妻兒去那邊好好的生活,文家自是不會虧待你。在這邊生活總歸不如江南的風景秀麗,人杰地靈,說不定哪天你的兒子還能考個狀元。」
王磊的話讓掌櫃的一頭冷汗,主家是做什麼的,他很清楚,王磊的手段他也明白,怕是早就物色好了人選。「小的待新掌櫃的到後,便趕往江南享清福。」
見掌櫃的想通了,王磊點點頭,「倒也不用從遠處尋,我今兒見吳小二便是個伶俐的人,你且認真的交待他便成。」從遠處調人過來人,來回折騰又要些時日,「我看這里的廚子也跟著換了吧!吃一嘴的沙子,也不是干淨的人。」
到此時,掌櫃的算是明白王磊怎麼來的氣,而且听這個意思,完全不是準備好了換人,而是臨時決定的。掌櫃的那叫一個氣,他是被廚子連累的,要是早就他準備好了換人,怕是就跟著少爺一起過來了。掌櫃的心里有火,卻是忘記了,廚子敢貪也是在他知情的情況下做的。
帶著沙子的飯菜,王磊是吃不下去,進超市里拿了個電磁爐,又弄了些青菜和肉出來涮火鍋吃,水用的是超市里的礦泉水,就著些飲料,吃著麻辣的火鍋,在白日高溫,夜里去冷得刺骨的大漠邊境,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兩人都沒少吃,吃過之後王磊又換了湯底,又添了些菜和肉,讓劉文璨去給他的那些影子們吃。王磊很是清楚,一路跟隨著他們過來的影子存在。倒不是王磊武功有多高強,他只是本能的覺得有什麼玩意離他們很近,又一直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劉文璨出去之後,王磊便又站到窗邊,老爺子怎麼跑到這里來了,他遇到了什麼事?老爺子的輕功了得,他要是想跑應該不是難事,除非,除非他受了很重的傷。這麼一想,王磊心又提了起來,不行,明天天亮就要進大漠,快些把人找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