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島主 第三章 針鋒相對

作者 ︰ 我叫雪空梔

第二天早上,正是日出紅照,朦朦朧朧的唯美時刻。陽光透過樹枝,灑在垂垂欲落的露珠上,映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華。再傾瀉于古樸的青石板上,溫柔撫模匆匆行走的路人和忙碌擺攤的商販的臉頰,讓一天的心情變得美好起來。

透過曲折蜿蜒的回廊,曲奇俊秀的假山,一望千里的蓮池,一處幽深的庭院中,幾個奴僕正在清掃昨夜囤積下來的落葉。金黃色的葉子,一踫即碎,徒惹人泛起無盡的傷感。

「啊……!」一聲堪比雞鳴的尖叫迅速打破了庭院的寧靜,也喚來了所有忙碌的,清閑的,以及剛剛睡醒的人。

「呃……」似乎有些怨惱,大清早被人吵醒,揉著惺忪睡眼的溯蕪美人全然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正與某個同樣有些惱怒,卻保持風度,但睡眼依舊朦朧的某男,睡姿曖昧。

準確來說,是兩只八爪魚就著因爭搶被子而大小擎拿手一一比劃,無意識地再度入睡的情態。

可是,在某個入房伺候公子洗漱的婢女看來,之前她滿心傾慕,看見他則心砰砰直跳,羞紅滿腮,直羨慕自己的好運,看不見則滿心幽怨,做事也無精打采,哀怨而期待的人兒,居然是斷袖!

再無意識地尖叫一聲後就呆滯地佇立在門口,手中還端著一盆清水,徹底地凌亂了,恰似風中殘蝶。(姑娘,真難為你了,顧府的婢女素質真真是高,面臨極度超越自己承受能力的情況時,還不忘自己的本職。)

這下,某男某女徹底醒了,望著門口擠著的婢女僕人,同時,皺起了眉,揪了下被。

「怎麼回事?姍姍來遲的管家同樣看見睡在一張床上,卻各領風騷的兩人。和他們一樣呆滯了。

清風微微透過窗扉,拂起簡潔卻不失高的輕紗,若是無視某女掐住某男脖子,某男點住某女動脈,腿腳交纏,卻暗自使力,則真的是一副美人初醒圖啊。」咳……「某管家終于知道非禮勿視了,羞紅了一張老臉,低頭怒斥早已低下頭顱的奴僕︰」快快散開,聚在一起像什麼樣子!「隨即歉意地頷關起了房門。

兩只雖衣衫完好,但如此窘迫場景被人看見,任誰心里也有一股憋勁。于是,一記斬刀,一手虛抬,一掃橫腿,腿腿硬踫。憤怒已經令他二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似無知小兒耍賴斗架般,拳拳相交,手肘,手腕,指頭,腿骨,反正能用得上力的,一股腦地施展開來。

只見被子早已凌亂不堪,被二人通通嫌棄得到了地上。床上動蕩起伏,一會某男制住某女,壓倒在床上,一會某女翻轉而上,壓倒了某男。若不是動機純潔,只怕連太陽也要躲進雲朵里去了。

多時之後,顧家客廳。」折蘭賢佷,江小佷,真真是不好意思了。「以前威徹大江南北的大漢此刻也是有些惱怒,轉頭怒斥已年過半百的管家︰」還不快解釋?「

可憐的管家在經歷了早上的事件後,立馬四處奔波,終于找到了問題根本,可憐一把年紀了,還得經歷身與心的磨練。」折蘭公子,江公子,昨兒帶江公子入房的婢女誤將南閣十四房听成了住在西閣樓十四房,而西閣樓十四房正是折蘭公子的房間。「管家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想他管理顧府幾十年,從未犯過如此大的過失,」還不快上來,給折蘭公子,江公子賠罪?「管家惡狠狠地掉頭瞟了低頭垂泣,緊緊揪著衣袖的帶路婢女。」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新來的……嗚嗚……求公子原諒!「此刻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婢女,」撲通「一聲跪落在地,急急磕著頭。

紅紅的額頭青紫一片,任誰也有一片憐惜之心。」好啦,別磕了,因為你的過失,可是讓我先領略到了折蘭公子的一番風采,真是一見如故,恨不得扼腕相交一番。「今日身著淺藍衣衫,額間束了一塊月狀的白玉的溯蕪,手中執著一盞琉璃杯,輕輕掀動杯蓋,一股熱氣迎面襲來,氤氳水汽也淡化了鳳眸的淡淡諷意,輕掃身旁正淺淺品茗的某人。

被點到名的某男慢條斯理地咽下喉中的香茗,輕輕蓋上杯蓋,再將它放于手邊的茶幾上。整個動作,處處透著刻在骨子里的優。今日的折蘭羲和身著純底墨蘭為飾的錦衫,青絲全部束之于白玉冠,如玉般地臉上擎著一抹雍容閑適地淺笑,如霧般的眸子那樣深深地注視著身旁女扮男裝的女人(別問我為什麼,咳,那樣,臥啊臥,能不察覺麼?),」羲和漂泊江湖二十余載,能與羲和心意相通的人屈指可數,昨夜意外的遇見溯蕪兄,直令羲和悅之嘆之,早知今日心喜,直遺憾先前為何不去隱霧山上提前探望溯蕪。「

一番話情深意動,清從容的語調隨著珠玉落石般溫潤的嗓音,蕩進了客廳中眾人的心里,頓時心中溫暖激動,直恨不得代替那個靜靜倚靠于貴妃椅中,瀟灑自在的男子。」呵呵,折蘭賢佷與江賢佷能在我顧某家中相交,我也算促成一樁美事啊……「捋了捋厚密的胡須,顧家主笑了笑,明智地扯過話題,」再過5日,便是小女傾城18生辰,老夫已便邀武林好友,接下來,這幾日,恐人多事忙,無法招待。便請小女代替顧某好好帶你們領略下豐州的大好風光。啊哈哈!「

一直安靜待在顧家主身後的顧傾城,暗自捺下看到師兄一直與折蘭公子互動的不適之情,揚起一抹淺笑,」傾城定會好好招待折蘭公子與師兄,讓你們覺得不虛此行。「

眾人這才注意今日一身紅裝明媚颯爽的小姐,可再看居于貴妃椅中如畫般的二人,直嘆,小姐這如花般人兒也比不上兩位公子的神采啊。

待三人行走于豐州小街時,眾人痴呆而視,忽而低頭矗立,覺得抬頭窺探已是冒犯有著如此皎皎容光如神仙般的人兒。

已有多年未下山的溯蕪瞧著周邊熱鬧的小攤,一會兒模模小簪鋪上的琉璃鳳簪,一會兒看看書畫鋪上真假不一的墨跡,表現得,雀躍不已。

紅衣少女傾城無奈地看著這個平常表現得風輕雲淡,不諳世事的師兄,抬頭清掃折蘭羲和,卻看他,正看向小簪鋪中被溯蕪剛剛放下的一枚白玉月華簪,沉思著。

待傾城與溯蕪終于逛到聲名遠播的豐州大酒樓時,羲和才姍姍來遲,袖中暗藏那枚很是適合溯蕪的簪,瞧著正露出疑問的兩個美人,清咳了下,一本正經地詢問,怎的還不進去?

恢弘大氣的酒樓人潮擁擠,卻大多數聚集在一般人可支付的底層,二樓的清隔間與三樓的至尊包廂則是清淡得多。

邁上二樓,一個個繡著山水畫的屏風將之分成了許多小隔間,曲折的布置,充滿了趣。迎面而來一個身著粗布衣的小二,帶領著早已吸引眾人目光卻絲毫不顯忸怩做作,一個行欲徐而穩,一個淡定從容,一個輕盈颯爽的三人。」听說這次豐州顧家本意是為顧家獨女顧傾城辦宴祝生,實際上是在物婿。誰要是在生辰那天表現出眾,就會被顧家主看上,做人家的女婿!「隔壁屏風後傳來一陣雄厚粗壯的聲音。」你怎麼知道?「」還用說麼?江湖兒女本不拘小節,可是那顧傾城已有18,能不著急嗎?啊哈哈「」話說,那顧傾城,剛出生,便被道士命中之後傾城絕色,可惜,從小便被送至靈隱寺,也不知道長的究竟有沒有那麼漂亮!「」前幾日,有個熟人正好看見她回來。長的是好看,可是和她旁邊的男人一比就遜色多了。「」男人?有了男人還招啥親啊「」不對,你們都說錯了,據說,那個男人正是顧傾城的師兄,靈隱寺第一弟子——江溯蕪,幾年前一舉挑下七星寨的那個少年。「

溯蕪有些擔心地看著傾城,雖然這些碎語只是眾人飯前的談資,當事人听了總不好受。尤其是顧家主辦生辰宴的真實目的,傾城也猜到了吧。」看我做什麼?吃啊「原本臉上洋溢神采的傾城,掩住心底的落寞,卻現師兄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連忙慌亂地轉移話題。」听說溯蕪兄自小便是在靈隱山上,羲和對溯蕪的身世很是好奇。「一旁原先」坐欲端而正「,挑剔地品嘗美食的折蘭羲和,放下餐具,用繡帕抹了抹嘴,眼角含笑,溫和地詢問身邊的溯蕪。」無名小氏,不足掛齒。「溯蕪有些詫異,鳳眼瞟了瞟正笑得人畜無害,怎麼看怎麼透著奸詐的某人,很是淡然地回答道。」記得800年前,新朝換代,待新皇要將余孽一網打盡時,卻怎麼也找不到。據說,他們逃到了南海上的一處孤島隱居了。「羲和毫不在意,轉眼慢條斯理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傾城有些雲里霧里,前朝的事情如今早已避諱如深,如今更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清楚。

唯有溯蕪,眯了眯眼,有些警惕地看著說完便低下頭整理著裝的羲和,眸中閃過一抹深意。

前朝皇族正是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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