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過來,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根墨綠的錦帶,修長的手指在玉上輕輕一穿,那玉便成了一個吊墜。
隨之他抬起眼皮看著姚六六,溫和且寵溺的道︰「讓你掛在脖子上,你卻不听,要是丟了,可如何是好。」
姚六六呆了,這話她怎麼听著模不著頭腦,是對她說的嗎?
他淡定的笑著,然後一切就像慢動作,他的手繞了過來,劃過她的臉頰,雖然有薄薄的衣料隔著,但這一刻,她猛的感受到了一陣電光火石的觸動,她驚的想跳起來,可他居然用手肘壓住她的肩膀,最後他在她的腦後,打了個死結,那塊溫暖的碧血青玉就這麼亮閃閃的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猛的,一股灼熱,從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脖頸,她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噴薄而出!
姚六六石化,完全搞不懂,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求他助她一臂之力,然後進了將軍府,踫到了喜歡他的鄭鈴鐺,然後鄭麼麼出現了,刁難她,再然後,鄭麼麼以奴欺主了,再然後,她心軟了,為老將軍唱了首卷珠簾,安慰老將軍這顆鞠躬盡瘁的心,後來發生了什麼?
哦發生了鄭麼麼想趁勢讓喬軒定親,然後喬軒說有婚約了,再後來,他讓她拿玉。
她以為這里有他的心上人,所以傻傻的,呆呆的把玉拿了出來。
最後這玉就掛到了她的脖子上……
然後她就成了眾矢之的……
買嘎!這狗血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老天爺跟她商量了沒有?
姚六六跳了起來︰「喬軒……」
「噓,我們不要再鬧了,昨天是我不好,我已經道歉了,你就莫再生我氣了,可好?」
……
完了,姚六六看到老將軍歡喜的眼神,還有鄭鈴鐺怨恨如毒蛇的臉,再加上鄭麼麼刮骨戳心的目光……
完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跟她想的都不一樣?為什麼沒有按套路出牌?一切跟她計劃中的完全出軌!!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呵有趣,你們倆跟我來。」楊元慶徹底從卷珠簾里回了魂,笑眯眯的說完,便轉身走開。
喬軒淡笑的沖鄭麼麼點了點頭,隨之拉起呆若木雞的姚六六,跟上老將軍。
姚六六只感覺後背刀光劍影,把把在戳她的脊梁骨,似乎這一刻,她已經被殺得肢離破碎!
「你……」
「噓,莫鬧。」
姚六六頭暈目眩,心里尖叫著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咆哮也好,憤怒也罷,眼前什麼都改變不了,因為鄭麼麼和鄭鈴鐺已經看她如看死人了。
麻木的被喬軒拉進了老將軍的書房。
老將軍嘆了口氣,隨之坐在書桌的後面,雙目有神的看看喬軒,又看看姚六六,最後目光放在喬軒臉上︰「軒小子你是為了躲鈴鐺,還是認真的?」
喬軒拉著姚六六的小手︰「認真的。」
姚六六倒抽了口氣,拼命的掙扎想把手抽了出來,臉通紅的趕緊道︰「不是的,他就是拿我當擋箭牌,喬軒你過份了,你這麼做,跟我商量了沒有?」
她不是因為害羞而臉通紅,她是給氣紅的,真的是給氣紅的!
喬軒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老將軍道︰「上次我在南河郡感染了天花,得老神仙相救,而六六當時也在,老神仙便道我和她是天定良緣,所以我才將碧血青玉留給六六,婚約一事就因此而來。」
楊元慶倒抽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麼突然有婚約了,原來是那神仙高人所言,怪不得……」
說著老將軍將姚六六又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翻,看得那個仔細,只差沒讓她轉個圈,再轉個圈了。
姚六六暈厥,這混蛋說謊怎麼不打草稿,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外加心不跳,眼下沒有外人在了,在老將軍面前說一句,剛才只是為了躲避,讓她當了擋箭牌又如何,大不了她不怪他就是。
「喬軒,你不能……」
「六六,我知道此事不能說,但老將軍不是外人,再說了,你不是想做那生意?我雖不是老將軍的親生兒子,但實際我是老將軍的義子,只是身份沒有公開。」
義子?噯瑪!
楊元慶笑了︰「沒錯,軒小子確實是我義子,若是你真成了我兒媳,那這天下的生意,你盡管去做便是。」
……暈厥
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
此時霍尊的聲音終于出現了︰「將軍,喬公子,六小姐讓我拿的東西,我拿來了。」
姚六六暈頭轉向,木然看向門後,隨之喬軒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去把門打開,把霍尊放了進來,然後又拉著她,把門關上。
「六六,莫再跟我鬧脾氣了,你把要做的生意跟義父說說吧。」
「嗯,說吧。」老將軍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隨之慈愛的又笑道︰「其實你說不說也無所謂,我說了,只要你是我兒媳,你想做什麼,都隨你去做,我保證無人敢找你麻煩。」
姚六六看著那煤,再看著那灶,剎那間她懂了,她這是把自己賣了啊,而且還幫著數了錢……
一樁樁一件件,自從她踫上喬軒開始,她所有的計劃就開始慢慢月兌軌,就像今天,她居然——把自己賣了,而她大腦還短路到最後一刻才知道。
驟然她有種無力感,也生出一股命運弄人的嘲笑。
她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人,更不是以小失大忘我忘本的人,那怕此事已鬧成這樣,她知道也不能再提,便沉下心,深吸了口氣,示意霍尊點燃煤灶。
她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靠手段搶男人,更不是用聯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那怕老將軍說,只要是他的兒媳,那怕不用她說,也支持她去做,她也不能不說個一清二楚。
公是公,私是私,她和喬軒的事,稍後她再說。
楊元慶看著霍尊點燃那煤球,為了達到火旺,姚六六又讓霍尊拿著扇子在通風口煸火,沒一會就那見幽綠的火苗徐徐升了起來。
「這是炭?」
「不是,這是煤,這東西就是我要跟老將軍談的生意。」
楊元慶好奇,繞著走了幾圈,嘖嘖的道︰「這煤和炭有什麼不同嗎?我看好像都是取火用的。」
「老將軍,炭燃燒的時間短,但這煤燃燒的時間長,且用途多多,比如說平時做飯大家用的是柴,那麼老將軍可知一擔干柴能做幾次飯?」
楊元慶那知道這個,目光看向霍尊,霍尊也不懂啊,抓了抓頭︰「應該是一天一擔柴吧。」
「嗯,若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一擔干柴能做四頓飯,而且還要是粗干柴,但將軍府,估計一擔干柴不夠吧。」說完姚六六移了移步子,遠遠的離開喬軒,胸口傳來的灼熱,讓她有些心浮氣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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