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仁怔忡,停了下來,把姚六六往趙四兒懷里一放,騰出手來,也模了模,隨之愧疚的抽搐︰「真是病了,哎,早知道你那時就應該拿一床被子,這破斗蓬那能兜住風雪。」
趙四兒瞪大眼︰「三師兄,我至少還記得給六小姐拿個斗蓬,你呢?你怎麼不用斗蓬把六小姐包起來?還讓她坐在前面替你擋風雪。」
白景仁惱羞成怒︰「當時那麼急,我那想到那麼多,你想到了,就應該想全面點。」
姚六六听二人吵架,真有些哭笑不得,兩個大男人那懂得照顧小孩,也怪她自己,心里太著急姚澤生的安全,忽略了自己這小身子板是否能禁得住風雪襲擊。
站在一邊的蔡差頭這下听明白了,很肉疼的抽了幾下︰「兩位兄弟別爭了,這人已經病了,就趕緊找大夫,噯,孫大夫你來的正好,快給六小姐看看,姚上士,譚老爺,你們來了。」
听到爹來了,姚六六忙抬起沉甸甸的腦袋,看到果真一根頭發也沒少的姚澤生,舒了口氣︰「爹,譚爺爺。」說著她想讓趙四兒放她下來行禮,就看姚澤生一個箭步的走了過來,從趙四兒手里把她接了過來,又是一個公主抱。
「六六,你怎麼來了,你身上怎麼這麼冷。」姚澤生剛才就到蔡差頭喊孫大夫給女兒看看,因此緊張的不得了,要不是現在還站在院子里,人也多,他真狠不得給姚六六檢查一下,看她是不是那里受了傷。
想他這里都遭了陳銘志的殺手,紫雲澗怎麼可能幸免,頓時懊惱,剛才怎麼就忘了問喬軒,紫雲澗可還安全。
白景仁和趙四兒同時縮了縮脖子,難堪的偏過頭,這事是他們想得不仔細,早知道就不應該听她的,應該趕馬車來才對,這下可好了,把喬兄的心肝寶貝整病了,喬軒還不得找他們切磋,磋死他們。
跟在姚澤生後面的李青看到姚六六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再看披在她身上都凍僵的斗蓬瞬間就明白了,幸災樂禍的拿眼瞪白景仁和趙四兒︰「嘿嘿,你們把六小姐給凍出病來了,等喬兄回來,你們倆死定了。」
譚正清知道江湖人士多為豪邁不羈,說話也沒輕沒重,對此一笑置之︰「元知,趕緊抱六丫頭去廂房,麻煩孫大夫了。」
姚六六不好意思的縮在姚澤生懷里,悶悶的道︰「爹別擔心,六六只是受了點風寒,沒什麼大病。」被人擔心的那種緊張的幸福感,讓她有些無可適從。
姚澤生換出一只手,試了試她的頭,發現果然燙的很,趕緊閉了嘴,抱著她往廂房走,今天晚上是他有生以來最有始難忘的一晚,那怕數年後,回回想起姚澤生都很心驚肉跳。
「爹,紫雲澗沒什麼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