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晴,怎麼幾天沒見,樣子變得這麼憔悴啊?像一朵凋謝的殘花!」女人看著向晴這副殘相,不禁打趣到。
「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你小嚇唬我,我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昨晚霍子軒的話,向晴失眠了,足足一個晚上。她和霍子軒一樣都沒有睡著,可是誰都沒有吭聲,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天亮。
到了天亮,兩人都默契地選擇把晚上的事給忘了,換上一張笑臉,迎接新的一天。
向晴早就和眼前這個一大早就損自己的女人要去喝早茶的,而這個嘴巴不饒人的人,就是向晴的好朋友,李木子。
喝早茶,在廣州,地道的叫法是飲茶。
飲茶是廣州人的一個生活習慣,也是"食在廣州"的一大特色。而廣州人所說的飲茶,實際上指的是上茶樓飲茶,不僅飲茶,還要吃點心,被視作一種交際的方式。廣州的茶樓與其他茶館的概念也不盡相同。它不但供應茶水也供應點心,而且建築規模宏大,富麗堂皇,是茶館所不能比擬的。因此,廣州人聚朋會友,談生意,業余消遣,都樂于上茶樓。一壺濃茶幾件點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邊吃邊談,既填飽了肚子、聯絡了感情,又交流了信息,甚至談成了一樁樁生意,實在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廣州人也把飲茶,稱之為「嘆茶」。「嘆」是廣州的俗語,為享受的意思。這也正是廣州茶樓業歷百年而不衰的一個重要原因。廣州人嗜好飲茶,在早上見面打招就是問「飲左茶未」,以此作為問候早安的代名詞,由此可見對飲茶的喜愛。
向晴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廣州人,也特別喜歡飲茶。回來這邊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因為自己醒來的時候大多已經是十一點了,午飯時間了,準不能在飯點跑出來飲茶這般奇葩吧?而今天本來就好李木子約好了,再加上昨晚失眠了,所以早起也變成了一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
「馨兒,快叫晴阿姨啊。」李木子教著身旁的小孩說道。
「晴阿姨。」只見馨兒牙牙學語地學著李木子。
「馨兒,乖。」向晴小手憐愛地撫模著馨兒的小腦袋,這丫頭才幾天沒見,似乎又長高了。
也對,孩子在這個時期是長得特別快的時候,樣子可以說是一個月一個樣的。
孩子……
向晴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小手也順著撫上了自己肚子。
霍子軒昨晚的話,還是回蕩在向晴的腦海里。她知道,霍子軒這麼做都是為了她,而霍子軒要說出那番話想必也是經過一番思想斗爭的。向晴知道,他不是殘忍,不是不負責任,他只是要自己健康而已。他和向晴一樣,都會痛。
向晴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強打著精神,擠出一絲笑容,使自己看上起盡量精神一點。
「馨兒,我告訴你,你晚上要是老顧著玩游戲,看卡通片,就會像晴阿姨這個樣子。你看,是不是不美了?」李木子指著向晴,耐心地教導著她家的寶貝。
馨兒聞言,煞有其事地盯著向晴看了好久,然後搗蒜般地點了點,神情嚴肅,認真地說道︰「晴阿姨真的變丑了!上次見她還是美美的,可是怎麼今天就……馨兒以後也不玩游戲,不看卡通片了。」
向晴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木子兩母女倆。
向晴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特別的教孩子的方法,真的是就地取材,不但起到了嚇唬的作用,還起到了「教育」的作用。看來,向晴是應該好好向李木子學習學習!
看在有小孩子在場,向晴臉上還帶著笑容,語氣已經是盡可能的平緩,對著李木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有你這樣教孩子的,李木子。」還特意加重了她名字的語氣。
「我這不是言傳身教嘛?小孩子是要這樣教的!」奈何李木子一副不知死活地樣子,繼續逗著向晴。
「言傳身教?我說,當年的學霸是怎麼學習的?我記憶中‘言傳身教’的意思是,用自己的語言教育人,用自己的行動帶動人,用自己的做法感動人,用自己的表現啟發人。這是不是用詞不當啊?李學霸。」
李木子聞言,不禁皺眉,「意思差不多就行了。重點是孩子知道要早睡,就對了!」
「這怎麼行呢?你張冠李戴,以後孩子真的是被你言傳身教了,你說怎麼辦呢?」說完,看向馨兒,小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稚女敕的臉頰。
「我才說你一句,你就還我十句,于向晴,不愧是讀法律出身的,斗不過你,行了嗎?」李木子無奈地搖了搖,看向向晴,「你不是說你男人也跟著一起來的嗎?怎麼不見人影呢?」
向晴指了指門外,「他在外面打電話了,等一下就進來。」
本來向晴是打算自己和李木子飲茶的,沒想到霍子軒說他今天有空,可以陪著向晴。向晴也推月兌不了他,只好讓他跟著過了,順便感受一下廣州飲茶博大精深的文化。
李木子見狀,把臉湊到向晴耳旁,壓低聲音,好奇問道︰「是……孩子他爸?還是你的……小帥哥學長?」
向晴見李木子這副模樣,真的是想一巴掌拍死她,都是當媽的人了,沒想到還是和當年那個神經大條的李木子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也對,時間只可能沖淡一些記憶,並不能改變一個人。
向晴重重地嘆了口氣,拿過單子,手執筆,一邊勾著自己想吃的點心,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孩子他爸,我未來老公。」說完,看向在一旁,乖乖玩著筷子的馨兒,低聲問道︰「小馨兒,想吃什麼啊?」
聞言,李木子一下緊張起來了,神情都變了,「他是知道你懷孕,所以為了負責任,才娶你,是這樣嗎?」
向晴直接給李木子投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那是怎樣?快告訴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向晴看李木子這副好奇的樣子,對上她誠懇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事情是……」故意頓了頓,看著李木子這副耐心的聆听的樣子,「我偏不告訴你啊!」
此言一出,李木子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氣結了,準備抬手,報復,誰料,一聲雄渾的聲音,響起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
李木子連忙收起大掌,看著男人,風度翩翩地在向晴身邊坐下,震驚!
這就是向晴未來老公,比她那個小帥哥學長……還要帥!
李木子看得是兩眼發光了。
「喂,木子李同學,看夠了嗎?上輩子沒見過男人嗎?小心我告訴你家那個,你看男人看得發花痴了!」向晴沒好氣地朝木子李同學叫到。
只見李木子滿臉尬尷地看向向晴,結巴地說道︰「什麼跟……什麼嘛?你才發花痴了!」
見李木子終于回過神來,向晴搖了搖頭,這個霍子軒還真是妖孽,去到那里都能吸引到女人,重重地嘆了口氣,便介紹道︰「這是霍子軒,我……男朋友。她是李木子,我的好同學,這是她的女兒,馨兒。」說完,看向小馨兒,教導她說道︰「馨兒,叫霍叔叔。」
只見馨兒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小臉湊到霍子軒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甚至小手還模上了霍子軒的臉。
而霍子軒見狀,只是笑了笑,並沒阻止小孩子這般可愛的行為。
良久,小馨兒女乃聲女乃氣地叫道︰「霍叔叔好。」小眼眨了眨,補充道︰「叔叔,你好帥哦!」
聞言,向晴和李木子紛紛暈倒。
而霍子軒似乎和小馨兒很合得來,干脆把小馨兒抱到懷里,和她玩起來了。
向晴用胳膊撞了一下還處于暈眩中的李木子,「你平時就是這樣教孩子的?才多大?就會分帥不帥,要是以後長大點該怎麼辦啊?」
李木子扶著額頭,搖了搖頭,無力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一頓早茶,足足飲了兩個小時之多。
霍子軒一直和小馨兒不知道說些什麼,逗得小馨兒嘎嘎大笑。
而向晴一直和李木子聊天,時不時看向身邊的男人,看著他臉上那歡喜的笑容,她便知道,他和自己一樣,是喜歡孩子的。
心,再一次泛起絲絲痛楚。
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蔓延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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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霍太太,你不要緊張,躺好,然後慢慢深呼吸……」醫生輕聲對向晴說道。
在飲完茶之後,向晴就被霍子軒拉來醫院了。向晴本來是死活不願意來的,因為等著她面對的將會是一個殘忍的事實。可是,霍子軒費盡了口舌,最終還是把向晴帶來醫院了。而他早已和醫生約好了,接待他們的是醫院婦產科權威,甚至連院長也出現了。
向晴是真的越來越佩服霍子軒的人際關系網了,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是能直接享受到最高級的服務。
正如此刻。
檢查室內,除了護士,主任醫師,院長,還有霍子軒寸步不離地陪同著。
護士開始為向晴孕檢,B超的屏幕是開始有畫面。
「霍太太,你目前妊娠反應嚴重嗎?」
向晴對于這個霍太太的稱呼還是不太習慣,從踏進醫院後,這群人對一直喊自己「霍太太」,這都拜霍子軒這個霸道狂所賜。
向晴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霍子軒,補充道︰「妊娠反應很嚴重,有時候是吃什麼吐什麼。」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這也是正常的,三個月,目前孕婦還屬于早孕,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就不會太辛苦了。只是孕婦本身有嚴重的貧血,這段時間要更多加注意身體,這是敏感時期,營養物品上一定要跟得上。還有,她有胃病,所以她的妊娠反應會比一般的孕婦要嚴重。之前有沒有開過止嘔的藥啊?」
「有,只是我太太擔心藥物會有副作用,影響到孩子。所以,都沒怎麼吃。」霍子軒一手握著向晴的小手,一邊恭敬地回答醫生的問題。
「也是的,藥物的確是會有副作用的,能堅持不吃就盡量不要吃。」
「主任,你看一下胎兒。」護士突然嚷嚷道。
主任看向屏幕上的畫面。
向晴的心突然「咯 」一聲,心髒跳動得很厲害,握著霍子軒的手,緊了緊,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霍子軒被護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嚇到了,臉上盡是擔憂和慌張,握著向晴冰冷的手又緊了緊,看向醫生,問道︰「醫生,我太太怎麼呢?」
霍子軒此刻是從未有過的擔憂和慌亂,他真的很怕,眉宇已經蹙在一起了,心七上八下的,大氣也不敢透。
「霍太太在這之前沒有接受過B超檢查嗎?」
霍子軒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沒有。我們是最近才知道懷孕的,而且我太太有流產現象,為了寶寶,都沒有接受B超檢查。」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向晴和霍子軒。想必這個男人是一定身份地位的,不然怎麼可能連院長也抽空,親自陪同呢?再說,男人對女人關懷備至,知道孕婦所有情況,這不是一般丈夫能做到的。
「醫生,我的……寶寶怎麼呢?」向晴的心都快要停止心跳了,顫抖著聲音,無力地問道。
醫生看他們兩人臉上全是緊張的表情,看來他們是誤以為孩子有什麼問題了,朝他們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放心,寶寶們都沒事。」
隨著醫生的一句交代,向晴和霍子軒懸著的那顆心,才稍稍舒緩了一點,深深地吸了一口。
很快,向晴便意識到,剛剛醫生說……寶寶們?
「醫生,你……剛剛說……什麼呢?」
「恭喜,兩位,霍太太懷的是雙胞胎。」醫生臉帶微笑宣布這個喜訊。
頓時,向晴眼邊的眼淚止住了,看向從一臉緊張轉變為一臉驚喜的霍子軒。
聞言,霍子軒執起由始自終緊握著向晴的手,深情一吻,臉上都是幸福的笑。
檢查室的**都看傻了眼,這優質男不但高大英俊帥氣,而且對自己太太更是體貼、關懷。兩人從踏進檢查室,一直是緊握著雙手,而男人眼里只有女人。剛剛那深情的一吻,更是浪漫。這只會出現在電視劇里浪漫的情景,今天竟然出現在現實中,還是眼前。
這一幕真的美得太不真實了……
檢查完畢後,向晴和霍子軒來到醫生的辦公室。
如果剛剛算是踏進了鬼門關,那現在的向晴和霍子軒,就像是在等被宣判。
兩人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等著醫生發話。
就在剛剛,醫生宣告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待他們冷靜下來,才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一個好消息,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壞消息。
這意味著,向晴將會有可能一次打掉兩個孩子。
向晴唯一的感覺便是——痛!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上帝在懲罰自己嗎?
再看向霍子軒,他神色凝重,眉頭都蹙在一起了,和她緊握的手,也是冰冷的。
向晴能明白此刻霍子軒是怎樣的心情。
他也痛著!
「兩位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啊?」醫生看到向晴和霍子軒一副憂傷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霍子軒朝向晴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看向醫生,緩緩地說道︰「醫生,有什麼你直說吧。我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醫生被霍子軒一句話弄傻了,不解地看向霍子軒,反問道︰「什麼心理準備?」
「就是……孩子要……打掉。」霍子軒無力地說道,抬起另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早已泣不成聲的向晴。
聞言,醫生更是不解了,難道是他們不想要孩子嗎?打掉孩子?他們剛才還是一副很期待孩子的樣子,怎麼轉過頭來,就變了!
「為什麼要打掉孩子?」
「醫生,實不相瞞,我太太一直在看中醫,調養身體,而醫生說了……她的身體不適合懷孕,否則只會造成慣性流產。」
「啊?」醫生一時傻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了。拿起檢查報告,再細細端詳了一番,檢查數據都在正常的範疇內,只是孕婦本身比一般的孕婦身體要弱一點,至于不適合懷孕,還有慣性流產,這……有點夸張吧!
「兩位,能听我幾句話嗎?」醫生說道。
向晴和霍子軒都點了點頭,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話听不進耳呢?
「霍先生,你太太的身體的確是比一般孕婦的身體弱,有嚴重的貧血還有胃病,這也的確不利于孕婦的身體健康。可是,至于你剛剛提到的……不適合懷孕,這有點夸張了。現在大多是女人在懷孕初期都會有貧血的跡象,可是只要在懷孕時候多加注意,還是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的。不過,你太太本身有胃病,在懷孕的時候,妊娠反應是很嚴重的,有時候會干嘔不止,也有可能會吐出血來。這對孕婦本身還有孩子都是不好的。不過,只要能熬過懷孕初期這段時間,孕婦的妊娠反應就不會這麼嚴重了。這一切都要看霍太太你,能不能熬過這段時間,能熬過,然後平時多注意,營養方面也得跟上,這樣,孩子還是能生下來的。所以,霍先生和霍太太,你們是不是要考慮清楚一點呢?」醫生耐心地分析道。
「醫生,你說得都是真的嗎?孩子……能生下來?」向晴難以置信地看著醫生,如一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一樣。
只見醫生重重地點了點頭,清晰地回答道︰「真的,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關鍵是看你,能不能堅持。」
「我能,我能……只要能生下孩子,什麼苦我都不怕。」向晴哽咽著說道,水汪汪的雙眼看向霍子軒,希望他也能點頭同意。
霍子軒低頭看向向晴這副滿心歡喜的樣子,他知道向晴和自己一樣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特別是剛剛醫生宣告向晴懷的是雙胞胎的時候,一股幸福感便從心中涌上心頭了。這是商場上的再大的成功都無法比擬的一種開心。可是,他更多的是擔心向晴的身體。但剛剛醫生那一番話,好像一切看起來又變得有希望了。
霍子軒朝向晴點了點頭,再一次看向醫生,問道︰「醫生,我太太真的可以把孩子生下?」
「你太太之前看的是中醫?」
「是的。」
「那我這樣解釋好了。簡單來說,西醫在治病,中醫在治人。西醫的目標是把病治好,而中醫的目標則是把人治好。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吧,霍香正氣都听過吧?夏天拉肚子吃點藿香正氣,本身拉肚子就是因為你體內是寒濕的狀態。中醫的藿香正氣里面都是散寒祛濕的藥物,但它在實驗室里,藿香正氣水煮完了以後,把大腸桿菌放進去,它一個都殺不死,反而它是大腸桿菌的培養基,但是人喝到肚子里就能解決問題了。這是因為藿香正氣的藥物本身就不是殺死大腸桿菌的,它只是調節人體內的狀態。中醫側重于用藥性的偏心性來糾正人體的偏性,使得被破壞的平衡達到一種新的平衡的狀態。而你太太的身體,站在中醫的角度來說,她的偏性還沒有重新達到一種新的平衡的狀態。而作為中醫,對會勸你太太在把身體養好了這個大前提下,才去考慮要孩子。畢竟孩子在母體內的時候,都是靠吸收來自母體的營養,要是母體身體不好,或者本身有什麼遺傳病之類的,都會影響到胎兒正常的發育。站在西醫的角度,按剛才孕檢的結果來看,霍太太是可以把孩子生下來的,不過這個過程,不單單是看孕婦本身,更多的來自家人的支持。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不知道兩位能明白嗎?要是真的……決定把孩子拿掉要盡快。孩子現在三個月了,再大一點才拿掉會增加孕婦的風險。」
向晴其實不太明白醫生剛剛那番話是在說什麼,可是她只要明白一點就可以了。
那就是她可以把孩子生下,沒有什麼比這重要了。
而霍子軒了,似乎是听明白了,好像又不大明白。畢竟自己從小是在國外長大,去醫院看病的次數是屈指可數,這中醫他還真沒看過。剛剛醫生這麼長的一番話,他一直在認真地听著,這藿香正氣他小時候也吃過,可是到醫生嘴里,似乎變復雜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醫生最後的幾句才是重點,就是向晴能把孩子生下來!
「醫生,就是說,我太太能把孩子生下來,是這樣的嗎?」霍子軒臉上已經是壓抑不住的歡喜了笑容了,可是還是理性地再問了一次。
「是的。」醫生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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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呀小隻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向晴邊哼著歌邊拿著手里的照片看,越看越覺得照片可愛,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出去一整天,不知道自己身懷六甲嗎?一點也沒有當媽的樣子!」于媽媽看到自己女兒一副樂哈哈的傻樣,不知道是今天到哪里瘋去了,把她樂成這個樣子。
「我心情好。」說完,把照片特意在老媽面前揚了揚。
「不要在我面前晃悠,趕緊出去,我還要做飯了。」于媽媽對于自己女兒這個傻樣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也懶得搭理她了。
「媽,我說,你怎麼就不能好奇一下,我為什麼這麼開心,還有我手里這張照片是什麼嗎?」
「你要是想說就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也逼不了你。」于媽媽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這個當婆婆的,就不能關心一下你的孫子嗎?」
「哦?今天去孕檢了?」
「是啊。」
「怎麼不叫上我了?」
「叫上你干嘛?人多去打架嗎?」
「你……你這死丫頭。我是白養你了,專門來氣我的。」
「哎喲,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寶貝女兒呢?」
「醫生怎麼說呢?」于媽媽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醫生說啊——」向晴故意拉長聲音,看著自己老媽心急的樣子,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都很好,寶寶們好,我也好。」
于媽媽聞言,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可是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女兒剛剛說,寶寶們?怎麼一回事呢?
于媽媽放心手里摘菜的活兒,看著于向晴,神情嚴肅,「你剛剛說什麼呢?什麼寶寶們?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見老媽急了,向晴又揚了揚手中的照片,朝老媽,詭秘地笑了笑,「你不是不緊張的嗎?」
「于向晴。」于媽媽厲聲呵斥道。
站在一旁,一直在偷笑的霍子軒,忍不住了,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神清氣爽地回答道︰「媽,向晴懷的是雙胞胎。」
此言一出,霍子軒先是收到來自于向晴的不滿的眼神,然後再看向于媽媽,臉上全是震驚。
「真的嗎?是雙胞胎?」于媽媽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嚇傻了。
「回稟母親大人,小女子我懷的的確是雙胞胎,你開心嗎?」
于媽媽連連點頭,眼圈親不自禁開始泛紅,聲音還顫抖著,「開心,我當然開心了。是B超嗎?趕緊給我看一下。」
「你剛剛不是還不想看的嗎?怎麼現在又想看了?」向晴今天心情像搭了過山車似的,先是大落然後便大起,不過她滿意這樣的結果。
霍子軒同意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只是要答應他,只要是自己身體又任何一點不適度要告訴他,而且必須嚴格遵循醫生的囑咐,方方面面地調養身體。
能生下孩子,向晴還管得那麼多,趕緊答應霍子軒提出的所有要求。
本想著去醫院,會發生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沒想到,卻發生了連霍子軒都沒料到的喜事。
于媽媽趕緊洗了把手,和向晴坐到沙發上,看著B超。
而此時電視正播報著一則臨時新聞——
「特別新聞報道,霍氏集團ceo霍明謙先生,因日前在xxx項目中,涉嫌與當地政.府有非法交易,與今日下午五時被相關機構扣留問話。直至發稿前,霍氏集團尚未對此事有回應……」
本來還笑著的霍子軒和向晴,听到這則消息後,臉上的笑容都瞬間僵住了。
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