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亂在一個小時後結束,李宿白回味無窮地撫模著她潮紅的身體,田甜經不住誘惑又開始扭動起來,熱情地貼在他身上摩擦。
他分開她的雙腿,火辣辣地盯著她紅腫的腿心處,濃濁的液體混合著血絲,他蠢蠢欲動地揉著她,「我心疼你,你還不領情。」
說完,他壓根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堵住了她的唇,再一次強勢地搗入。
天快亮的時候,李宿白恨不得把給她下藥的混蛋剁成八塊,他抱著不知饜足的田甜去了浴室,在浴室里又溫柔做了一次,又把她抱回床上纏綿,快臨近中午的時候,田甜終于疲憊地進入了夢鄉。
李宿白卻沒有一點兒睡意,只要一想到昨夜的事心頭就涌起殺人嗜血的沖動,如果沒有在停電的第一時間跑去找她,如果他的動作慢了那麼幾秒,說不定她就被人給帶走了,他根本不敢想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
他溫柔地用手指撫模著她的面容,看了一會兒,才從地上撿起她的裙子,給她穿好後,又給她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用昨夜的床單把她的貼身衣物卷了起來,抱著她徑直回了自己家。
她覺得又餓又渴,仿佛干了十天十夜苦工,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她掙扎了一番終于睜開了眼,房間里黑漆漆的,她一絲↑不掛地被摟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楞了好一會兒,昨夜的片段零星地涌出大腦,大腦一片轟鳴後,她只剩下一個念頭︰先溜再說!
她費勁地把自己從他懷里抽了出來,艱難地挪到了床邊,這一番折騰,渾身更疼了,尤其是雙腿間,她扶著床邊正要站起來,突然頭暈眼花,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啊——」她疼得叫了一聲。
床上的李宿白立馬被驚醒了。
他一模懷中無人,迅速地擰開床頭的燈,田甜抿著唇,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摔到哪兒了?」李宿白的嗓音帶著尚未睡醒的朦朧,跳下床,把她抱了起來。
田甜眼尾掃到他也什麼都沒穿,臉上一紅,立刻把頭埋得死死的,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把自己抱回床上,然後飛快地裹上了被子。李宿白伸手過來想模她的臉,她麻利地把頭縮進了被子里。
他眼底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戳了戳被子,「要不要喝水?」
她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嗓子早就渴得冒煙了,干咽一口疼得火燒火燎的,簡直就像不停歇地喊了十天十夜一樣一般,她默默地把頭探了出來︰「要。」
李宿白把床邊早已準備好的水遞到她面前,嗓音里還帶著未褪的笑意︰「我喂你。」
她立刻伸手搶了過來,卻忘了自己渾身一點兒力都沒有,一大杯水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床上。
「……」她羞愧地差點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李宿白悶笑了好幾聲,她默默地又縮進被褥里,他笑得更大聲了,一邊笑一邊穿上床頭的睡袍下了床。
田甜臉紅心跳窩在被子听著他起身下床,腳步聲離開,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慢慢臨近。
「來喝水。」
田甜在被褥里扭捏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爬了出來。
「我喂你。」他伸手扶著她的後背,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低眉順眼地捧著水杯,咕嚕咕嚕將一整杯水灌了下去。
「還要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她乖乖地點了下頭。
于是他離開臥室去給她倒第二杯水,田甜則趁著他離開翻找自己的衣服,一眼望去沒看見遮羞之物,只好忍著渾身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到他的衣帽間取了件襯衣勉強穿上,扣好扣子她一回頭就看見李宿白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田甜被看他得身體都快著火了,他放下水杯,朝她走了過來,熟練地把她抱了起來。
田甜掙扎了一下,嘶啞地道︰「我要回家。」
「一會兒讓你回家。」李宿白突然變得格外的彬彬有禮,「先把水喝了。」
他把水杯放在床邊,又離開了臥室,她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喝著水,考慮著眼前要怎麼處理。她記得自己去上廁所,然後突然停電,有一個男人捂住了她的口鼻自己暈了過去,隨後就是凌亂的,讓她不堪回首的記憶。
這種黑歷史還是讓它煙消雲散吧!!!
沒多久,李宿白又端著一碗粥回來了,臥室里多了一縷縷食物的清香,他在床邊坐下,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進嘴里試了試溫度,又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邊。
田甜心想,自己的待遇又上了的台階啊,以前李宿白把所有東西都送到她面前,現在壓根都不用她動手了。
「張嘴。」
她瞅了他一眼︰「我自己吃。」
李宿白也不勉強,把碗放在她手心里,田甜舀了一勺,猛然想起這勺子李宿白剛吃過,頓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不喜歡吃?」
她立刻把勺子送進嘴里,昨晚什麼沒做過,現在還矯情個什麼勁。
不到五分鐘她就把那碗清香的紅豆粥給吃光了,雖然還覺得餓,但喝了兩大杯水又喝了碗粥,肚子已經撐圓了。
吃飽喝足,困意又涌了上來,李宿白找了件自己的睡袍丟給她,「穿上,送你回去。」
田甜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突然變得這麼紳士讓她真有點不習慣,難道她昨晚的表現嚇到他了?
倒地!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宿白居然真說話算話地把她送回了1501,他把她放到自己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從褲兜里模出一只藥膏放下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喂——」她喊了一聲,他好歹也該說點什麼吧。
李宿白回過身,她開始睜眼說瞎話︰「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他噙著笑問。
她抿著唇非常堅定地點頭。
他愉悅地走了回來,坐在了床邊上︰「你確定要現在跟我談昨天的事?」
田甜一听這話就覺得前面有坑,而且是個大坑,但她總不能真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吧,她小心翼翼地「嗯」了一聲︰「我只記得停電後,廁所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後面就不記得了。」
李宿白斂去了笑容︰「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了嗎?」
田甜搖了搖頭︰「當時太黑了,我就看見手機的光閃了一下。」
「特征呢?」
她皺著眉使勁回憶了一番,再次搖了搖頭,「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一停電我就來找你,到洗手間外的走廊,我看見一個男人正抱著你跪在地上,他一見我就跑,最後甩不掉我,只好放下你逃了。」
她擰起了眉︰「怎麼會突然停電呢?」
「周圍的四條街都停電了,」李宿白皺了下眉,還是告訴了她實情,「有黑客攻擊了發電廠的控制中心,供電系統癱瘓造成了四條街突然停電。」
「那有找到攻擊的黑客嗎?」
「沒有。」李宿白嗤笑了一聲,「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汪晟在當警察嗎,這件案子是他負責。」
她略感驚訝,听李宿白的語氣,他對警察的調查完全不抱任何希望,與其依靠別人,她更喜歡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田甜向來是個有仇必報,有債必還的人,被人這麼設計陷害,心里早就翻滾起了熊熊的烈火。
身體酸痛,渾身疲憊,她卻一點兒都不想睡,也顧不上剛跟李宿白滾過床單,和他一人一句的回憶那天晚上的經過。
她醒來想上廁所是個隨機事件,從醒來之後到停電只間隔了不到五分鐘,那麼四條街區突然停電到底是有人趁亂下手,還是沖著她來的?
如果是有人趁亂下手,那個男人可能一早就跟在身後,一等陳璐離開就出現在她面前,但是,他怎麼能肯定陳璐會離開呢,周圍可不是沒有人,那個男人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帶走她?
跟陳璐有關系嗎?
搬東西那次,她和陳璐相處的雖然愉快,卻總讓她覺得哪里不對,李宿白說陳璐的輪胎被人劃了,她隨手入侵了小區的監控系統,結果卻太出人意料。
從陳璐到來到離開,三個多小時里,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靠近她的車,和他們分別後,她獨自來到停車場,彎腰在四個車輪邊蹲了一會兒,監控的角度不好,她看不出在干什麼。
她的心情有點復雜,提醒自己沒有證據的時候,不要隨便去胡亂揣測。
她又換了一個思考角度,如果出手的人是她自己,事先已經準備,完全可以在一瞬間斷掉幾個街區的電,並且就算她沒有臨時起意上廁所,陳璐也沒有離開,機會總能找到的。
那天晚上來參加樂譯生日宴的客人一共有七十多人,負責宴會食物和服務的是a市一家出名的商業服務公司,當時在別墅里的人少說也有一百人,大部分都是富二代官二代,要徹查起來非常的困難,李宿白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攪得人盡皆知,現在只有有限的幾個人才知道那天晚上田甜出了事。
她又換了一個角度,考慮動機。
陳璐離開的那麼巧,又不是個省油的燈,有嫌疑。
她回來後也許礙了什麼的眼,人家要對付她,也很有可能。
甜甜屋才剛出了事,對方沖著李宿白來的,也有可能。
李宿白見她皺著眉低頭思索,情不自禁地撫向她的眉心,「別想了,休息吧。」
她本能地避開了他的手,他將手腕一抬,掌心落在了她的頭發。
屋內的燈光暗暗的,她靠在床頭,神色慵懶,他坐在床邊,眉目如畫,光是這個場景就牽出了幾分曖昧的味道,如果兩人還都不說話,就算再遲鈍的人也會變得局促,何況她並不是個遲鈍的人。
他嘴角上彎,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慢慢朝她傾斜過來,田甜瞪大了雙眼,呼吸不穩地輕咳了一聲︰「我想睡覺了。」
他的手按在她的身側,笑容更深了一點,田甜正七上八下的以為他要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干脆地站了起來,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李宿白給她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下去,她剛從國外回來不可能會和人結仇,這件事針對他的可能性更大,想到不久前的毒甜甜事件,他立刻給美國一位電子資訊科技專家撥了一通電話。
毒甜甜事件在上周就結案了,幕後黑手卻依舊逍遙法外,李宿白從付銘皓那兒得到了一卷錄音,是投毒的那個員工錄下的和幕後之人的通話錄音。單憑聲音想要查到幕後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但總好過什麼也不做。
「李先生,那段錄音我們已經拆解出了一些,詳細的報告我稍後會發送到你的郵箱里。」對方客氣地介紹了一番,李宿白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卻沒想到真讓這個專家找到了一些線索。
雙方談完已經到了凌晨三點,李宿白揉著眉心推開田甜臥室的門,昏暗中,她把自己裹成蠶繭一樣睡得很熟,他忍不住將她臉頰上的一縷碎發拂開,用指月復撫模著她的唇瓣,良久他從身上模出了一個舊舊的緞戎小盒,戒指上的鑽石並不大,買的時候花了不到一萬塊,比起他現在的身家顯得格外的寒酸,但這枚戒指卻是他在十八歲時賺得的第一桶金購買的。
他輕輕地摩挲著光滑的戒面,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一等。
第二天早上,田甜睡到中午才爬起來,餐桌上放著牛女乃面包還有李宿白留下的紙條,她托著下巴看著那張紙條出神。
兩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提滾床單的事,她是拒絕回憶當時的任何情節,一心相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那李宿白又是怎麼想的呢?
她心煩意亂,忍不住就想報復社會,一聯系宋瑾川才知道出了件事。
宋瑾川派了人「保護」她,這事兒她是知道的,所以他察覺到那晚她出了事,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很不幸,李宿白接了這個電話。
「停電後,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打了個太極︰「你都知道些什麼?」
宋瑾川沉默地一會兒︰「你失蹤了,後來被李宿白找到,樂譯讓人請了醫生,第二天中午你和李宿白才離開別墅,離開的時候你昏迷不醒,李宿白去過一趟藥店。」
「……」這跟蹤得也太到家了,說不定生日宴上的客人就有他的耳目,她臉上有點不自在,李宿白給她的藥是消炎殺菌涂抹外傷的,宋瑾川應該不知道她是用在哪里吧?
她趕緊轉移了話題︰「你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暫時沒有。」
她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告訴宋瑾川,自己今天要去見孔江,商量完畢,她從一個首飾盒里取出了一條項鏈,又確認了一遍項鏈里的微型微型監控探頭和身上的竊听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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