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剩菜剩飯給李宿白裝了一些,又給他收拾了一套衣服,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他把外套月兌下來給她擋雨了,他盡了丈夫的責任,她也該盡盡妻子的義務。
外面還在下雨,她撐著傘在小區外等了十多分鐘都沒等到計程車,當然不能讓李宿白來接自己了,不然還能叫驚喜嗎?她翻了翻聯系人,貌似就付小成能供她驅使,結果付小成還不在服務區。
她唉聲嘆氣地站在街邊等,琢磨著自己得抽空報個駕校,但現在她還是「殘疾人」,她把腿好了的事告訴了宋瑾川,卻對其他人包括李宿白隱瞞了,「殘疾人」總是要比正常人的威脅力要低一點,尤其是她即將要搬回李家城堡找那個東西。
正在唉聲嘆氣的時候,街頭開來了一輛車,田甜幽怨地盯著那輛車,不是計程車。
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付銘皓搖下車窗,上下看了她兩眼︰「賞雨?還是腳踏兩條船被拋棄了,在這里反省?」
田甜︰「……」她哼了一聲,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一**坐了上去,「去明德醫院。」
付銘皓︰「……」還真是不客氣,當他這是計程車呢?
他轉了個彎,問︰「今天的事是你干的?」
田甜立刻開始裝傻︰「什麼事?」李晃有動機,有時間,有技術,還有前科,除了付銘皓,應該沒人會懷疑到她身上吧?
「比演技你比李晃可差遠了。」付銘皓看著前方,語氣鄙夷,「要不是有李宿白和宋瑾川給你當證人,你覺得警察局那麼容易離開?」
李晃被請進警察局是兩個小時前發生的,宋瑾川那邊還沒有得到具體的情況,听付銘皓的口氣,似乎沒什麼結果。
田甜干咳了一聲︰「喂,付隊長,沒有證據還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我可以告你誹謗!」
「誹謗?」付銘皓低笑了一聲,「小姐,你以為這是英國?看來你是不了解我國國情呢。」
「誰說我不了解?」田甜反駁道,她記得汪晟跟她說過,只要進了警察局,他們要她說什麼,她就得說什麼,至于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不是她要去考慮的。
她抓住了這一點反過來鄙夷付銘皓,「李晃進了警察局,你們要他說什麼,他說了嗎?」
付銘皓扯了下嘴角,聲音听起來有點煩︰「這是查案子,難道你以為是玩游戲。」
兩人聊了一路,付銘皓也沒透露半點有用信息給她,把她送到明德醫院後,下車前付銘皓警告了她一句︰「最近安分點。」
好吧,她暫時打消了入侵他電腦的打算。
她在醫院門口買了一籃子的水果,撐著傘走在醫院里,明德國際醫院的環境很優美,佔地也極大,她沿著石板路走向李三木所在的那棟大樓,在大樓前意外踫到了李耀。
李耀是李三木的佷子,在李宿白去美國時,李耀從興國集團的最底層做起,一步步成為科長,經理,李宿白「離家出走」後,李耀成為了繼承人的有力候選。
李耀不知道跟誰在講電話,擦身而過時他看了她一眼,匆匆離開。
田甜以為李宿白在醫院,結果卻撲了個空,晚上十一點,李三木已經休息了,門口的保鏢新換了一批,精神抖擻地眼光八路。
田甜被一個護士領到了病房隔壁的房間,房間里還有李宿白換下的衣服,她站在窗邊納悶不已,大半夜的李宿白不回家也不在醫院,跑哪里去了。
作為妻子,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問他的行蹤。
李宿白其實就在明德醫院,不過心情不好,在外面淋雨,看了一晚上的電話都沒有那個女人的,他的心情惡劣地都想殺人了。
上衣口袋里的手機微微震動,是一條短信。
田甜︰「在哪呢?」
在哪呢?問得可真輕松啊!
他沒理她。
三分鐘後,又一條短信︰「我在明德醫院,你在哪呢?」
一分鐘後,又一條短信︰「吃晚飯了嗎?我給你帶了吃的。」
她就跟算好了似的,每分鐘給他發一條短信,李宿白每條都至少看了兩三遍,但就是不想回她。
「我打電話給你?」她問。
這條短信後不到三十秒,手機就響了起來。
李宿白狠狠按掉電話,明白無誤地告訴她,他很生氣。
又一條短信發了過來︰「不方便接電話?」
田甜趴在床上把手機翻來覆去,沒談過戀愛真是傷不起,哄男人也是一門學問啊!她雖然沒經驗,但還有廣大的網絡群眾不是。
「老公,我想你了。」
「老公,理一理我嘛。」
「老公,我錯了。」
李宿白把三條短信翻來覆去地看了七八遍,氣忽然消了一大半,于是回復她了一條短信︰「來找我。」
「你在哪?」
「明德。」
田甜傻眼了,明德國際醫院這麼大,她上哪里去找,再發短信打電話李宿白都不理她,她嘆了口氣,拿著傘出門了。
沒走多遠意外地踫到了她的心理醫生曹旭,曹旭跟她打了個招呼,她開口就問他有沒有見過李宿白。
曹旭還真見過,不過那是一個小時之前。
夜色暗沉,路燈昏黃,蒙蒙的雨不斷地從天際飄落,她撐著一把小花傘走在石板路上,東張西望。
找李宿白她還是很有心得的,小時候李宿白經常鬧失蹤,每一次她都能找到他,李宿白喜歡白蘭,明德國際剛好有一片白蘭樹,她得到曹旭的提示,直奔目的地。
遠遠的,看見一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也不撐傘,她走了過去,李宿白沒看她︰「你用了十分鐘。」
「我不認識路,而且病房離這里有點遠。」她解釋道,把傘打在李宿白的頭上。
李宿白渾身早已經濕透,一道道雨水順著他的頭發滑落,她突然內疚了起來︰「我們回去吧?」
她踫了踫他的手,一片冰冷。
他的眼眸似乎也被冰冷的雨凍住了,不帶一點溫度。
「田甜,你愛我嗎?」
她愣了愣,只要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回答,她張了張嘴,就是答不出那個字,這種時候,她的節操,原則突然跳了出來。
「我……」
他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唇︰「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的手指冰冷刺骨,她心中一慌,急忙回答︰「我愛你。」原則節操還是喂狗吧。
他微微一笑,好看的眉眼雨夜里美好得像是一幅畫。
「以前我覺得,就算你欺騙我,利用我也沒關系,我會讓你舍不得再欺騙我,利用我,現在……」他望向頭頂的白蘭樹,雨夜里,暗色的樹葉間點綴著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暗香浮動。
現在不還補救,等死嗎?
顧不上李宿白渾身都是水,她撲到他懷疑,急切地解釋道︰「我真愛你,你剛剛突然問我,我有點不好意思,所以……」
撲到他的懷里,自然不用看他的眼楮,那個字似乎說得格外的容易。
「你真的愛我?」他抬頭模了模她柔軟的頭發。
她用力點頭。
「別的事情我可以容忍你欺騙我,但這件事不行。」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得很輕,從他唇邊吐出的呼吸跟他的身體一樣,冰寒刺骨。
「你愛我,我才能容忍你,如果你不愛我,」他用冰冷的唇親了親她的耳朵,田甜被凍得渾身打了個顫,寒意順著他的唇瓣侵蝕了過來,凍得她渾身冰冷,「我會折磨死你。」
對于李宿白的威脅,她心里其實不以為然,當她是那種只知道哭喊為什麼的「弱女子」嗎,她可是叱 網絡的那誰誰誰。
明德國際醫院是A市最好的私人醫院,不但醫術高超,住宿環境也特別好,就說李三木的病房,比總統套房也不差,李宿白現在住的家屬套房也是一應俱全,今天的李宿白特別懶惰,特別大爺,往常都是李宿白給她放洗澡水,今天是她給他放洗澡水,李宿白把濕衣服月兌了下來,□□↑luo地抱住了她,田甜被他凍得抖了抖,他的手伸向她的衣領開始給她月兌衣服。
她有點不自在,畢竟是在醫院里,李宿白今天心情還不怎麼好,雖說她把他哄回來了,但李宿白顯然沒打算放過她,而且她心里還有點不能接受他,她剛一掙扎,整個人就被李宿白丟到了浴池里。
前面,後面,上面,下面,李宿白把他能想象到的所有姿勢都挨個來了一遍,在她身上留下數個牙齒印,到半夜四點還不肯放過她,她昏過去了一次,一醒來他還在她的身上,身體燙得像火爐一樣,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你愛我嗎?」
「……愛。」她一晚上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
她探手模了模他的頭,推了推他的身體︰「你發燒了。」
「嗯。」他終于停下了動作,重重地壓在她身上,田甜在他身下掙扎了好久才爬出來,套上衣服,打開窗讓房間里的味道散去後,才去叫醫生。
等醫生護士走後,李宿白對她招了招手︰「上來。」
她爬上床躺在他身邊。
「坐到我身上來。」他的聲音有點有氣無力。
田甜僵硬著一張臉,剛剛去叫醫生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了別人的眼神,李宿白就照著她的脖子鎖骨咬,她遮都沒法遮,她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李宿白咬她,她也沒少咬他,所以李宿白的肩膀胸口手臂上也有不少牙齒印,剛剛小護士來給他插針頭的時候,詭異地看了她好幾眼。
「快點!」他不耐地催促道。
她沉下臉︰「病人就好好休息!」
他拔掉手上的針頭,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目光清明一點也不像發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