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談業務回來的車子,幾乎都是劉清駕駛的,受傷的王帥,倒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全身疼痛難忍,特別是頭部和頸部總是麻木著,活動艱難。
以後的數天里,王帥被批準休假,這樣,劉清只好時時緊跟著李總。為了讓劉清能盡快拿到駕駛證,李總親自開車,帶著劉清,去了廣城第二交警大隊。
那位五十歲上下,身材矮胖,眼眶浮腫,神態虛弱。即使穿著制服,也凸顯不出他的威武的吳隊長早就在門口迎接李總了。一陣的寒暄後,李總和劉清被請進了他的辦公室里間。
「李總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我們可是有陣子沒見了哦?」
「哈哈,窮忙哦!沒有吳哥你福氣啊!國家官員,旱澇保收啊!」
「哈哈,李總還羨慕我!別扯淡啦!誰不知道你是廣城的大富啊!」
「哪里哪里,吳哥你,可是能指使整個廣城的佛主啊!誰不給你進香啊?」
「哈哈,哈,笑話、笑話。香錢哪里夠開銷啊?還得靠李老弟你捧場哦!」
李總喝口茶水,從包里拿出一條翻蓋廣城(世紀經典)香煙,又拿出一疊鈔票(大約1000元),送到了吳隊長手里。
「老弟啊,你這施舍給我的,又太多了吧?我可是沒有思想準備哦,別太讓我為難哦。」他握著錢的手,在不停地掂量。
「哈哈,哪里敢為難老兄哦,這個我還不明白嗎?你就放心地收下吧!」
「呵呵,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喏!說說看吧!」
李總遞給他一支煙,點著後,說︰「這位,是我的助理,叫劉清。早就會開車了,技術可是一流哦,在老家鄉下,因為沒有錢學習駕駛,沒有錢考駕照,所以,來我這里啊!一直不能開車。呵呵,還不是怕你們檢查嗎?所以啊,想請隊長給他突擊辦個駕駛證。」
吳隊長望了望劉清,臉上露出了也許是滿意的微笑吧,「他,你的助理?恩,樣子好看,眼楮有神氣,他肯定會開車的嘛。他要是想考個駕照,還不是肯定過關合格的呀!」
「那,那就麻煩老兄你,幫他弄個駕照!可不能又要報名,又要學習駕駛,又要考試哦。他每天的工作很多的。沒有時間哦!」
「就這件小事?」
「是啊?對我可是大事哦,我的助理,不為我開車,這叫什麼事啊?哈哈。」
「哎喲,就這小事,怎麼能勞駕你親自來啊,一個電話,不就行啦!行,我叫小張馬上幫他辦理。」
劉清等了一會兒後,被吳隊長仔細交代一番的小張帶著一道出門,辦理登記、照相、填表等事宜去了。房間里,留下「情深似海」的官、商倆兄弟,在閑聊、在私語、在交易感受。
吳隊長招待了中餐,劉清因為要開車,只想少喝一點酒,這也是為了安全的需要啊。他坐著,只是看他們大口大口地、整杯整杯地喝個不停。
「是姓劉吧?我說小劉,喝點沒有事,就是出小事了,就打我電話。」吳隊長明顯喝的多了。身為交通隊長,竟然鼓動駕駛員喝酒。
劉清沒有舉杯,他為今天,吳隊長的所為而感到可恥,對他的人品也就低看多了,可以說,他看不慣這種以權謀私的人。
李總看出了劉清的心理,怕他得罪了吳隊長,只好笑著說︰「劉清啊!喝點吧,你也得感謝吳隊長啊!不能光要我來感謝啊?」
劉清知道李總是在提醒他,只好站起來,笑著說︰「謝謝,謝謝隊長的關懷和幫助,我敬您一杯,我先喝干為敬。」
「哈哈,哈哈——這小伙有禮貌,難得啊!老弟,你還真會用人哦!我,我喝干了。」
劉清來回舉杯,大概喝了有三兩酒,這才能安穩地坐下,繼續觀看他們的較量,兩瓶高檔白酒,變成空瓶後,吳隊長還不甘休,提出開第三瓶,
中餐一直吃了有三個小時,這時,吳隊長的電話響了,他沒有辦法能握緊象磚塊一樣的電話了,劉清只好幫他接听,然後,放在他的耳朵旁。
「恩,是我,哦,好,好,你送來吧,在老酒店,老包間里。恩,下午,我要休息,你們要有事就叫我。好。」
他接完電話,大笑了,「好了,辦好了,馬上送來。」
劉清興奮了,「隊長,什麼啊?是我的駕駛證嗎?這麼快啊!」
「哈哈,快吧!所以啊,你,你還得要喝酒。」
「哦,喝,我喝,再陪你喝一杯。」
「不行,兩杯,喝兩杯,哈哈,李老弟也要喝,我們一道喝。」
大約十幾分鐘後,那位小張來了,把證件交給了劉清。當然,他也跑不掉的,被吳隊長命令陪李總喝酒,這樣一來,李總的酒也超過了限量,但他考慮劉清因為要開車,沒有答應劉清提出的為自己代酒的請求。
最後,小張扶著吳隊長,劉清扶著李總出了酒店,**分別後,各自上車了。劉清擔心李總難受,一直問過不停。
「這樣吧,劉清,這里距離‘夢中人酒吧‘近,你要不放心我,就先開車去那里,我去休息一下,然後再回家吧。」
「哎!好的,你先睡一下,到那里後,叫苗姐找人照顧你。」
只幾分鐘,酒吧就到了,所有人在劉清的招呼下,都出來了,苗姐和助理兩位美女,親自攙李總下車,想扶他上樓。
李總,不愧為是老將,始終記得自己的形象,他堅持站好,一一同員工握手,口中問候他們「辛苦」了。
到二樓時,他才軟體,倒向劉清。劉清扶住他,「苗姐,送李總去哪個房間啊?」
黃苗思索一下,說︰「送我的房間吧,那里要干淨和通風一些。」
李總直接被劉清月兌下外衣和鞋子,放在了炕上,他很快地進入了夢鄉。劉清坐下來了,覺得好累,他接過苗姐遞過來的茶水,大口喝著。
「喝慢點!你。哎,說說,這幾天,你工作的怎麼樣啊?」苗姐打听了。
「唉,還好,就是什麼事都很生疏的,有點緊張。」
「呵呵,這是正常的呀!不過啊,我還真為你擔心過,怕你被王帥穿小鞋的,他可是陰陽怪氣的哦。」
「沒事,我會習慣的,他也拿我不了的。只要李總喜歡,我怎麼會怕他啊!他簡直就是個小丑。」
「啊!你說他小丑,他丑在什麼地方啊?」
「愛發火,好罵人,心里狠毒。」
「他怎麼心里狠毒啦?瞎說。」
「他不愛護動物,視它們生命如草芥,還不毒辣嗎?」
「哎呀,我還當什麼事情呢,少見多怪的。」,苗姐停頓一下,又說,「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啊!真的啊?走,去看看。」
他倆來到二樓會議室邊的一個單間里,打開燈,一種清潔、幽雅的感覺佔據了劉清全身。
「怎麼樣啊?喜歡嗎?哦,里面還有一個洗澡間,不過很小的。」
「太好了,我有自己的家了,洗澡間小,沒事的,只要我一個人能站下就行了。」
「假如,要是和哪位姑娘要一起洗的話,就去我那里,我那洗澡間大。」她明顯露出了殲笑。
「什麼啊?苗姐,我可是單身哦,別又笑話我啦!」
「嘿嘿,嘿嘿,沒笑話呢!你現在沒有女朋友,不代表以後沒有啊?」
劉清笑了,笑的很幻想,他凝望著苗姐好長時間,眼神里充滿了對苗姐的審視。
「干嘛啊?干嘛這麼看著我呀?」
劉清從幻想中醒來,一種對董潔的思念在心里翻騰。他咳嗽一聲,「噢,苗姐長得好看啊!就是想看呀!」
「騙人,我想啊!你肯定是想到其他什麼了,就拿老姐我開玩笑。」
「沒有,我就是愛看你的臉嘛!還有,喜歡听你講話。你還不信啊?」
「嘿——那,那你以後就多多看我的臉吧,我不收你費。」
房間里傳出姐弟倆的快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