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大門被炸開,圍牆上也出現了幾個火力點向張雲逸他們掃射而來,張雲逸只好帶著四名同志退上樓梯,趁二樓走廊的敵人沒有出現迅速沖上三樓。
形勢已經很嚴峻了,保衛隊員已犧牲了一半,子彈也不多了,日本浪人雖然沒剩下的,但行動隊和76號特務都擁到了院子里,外面也被層層包圍,看來日本人是不想留活口,如果不是在法租界,此刻一樓已被安好了**。
「轟!轟!轟!」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張雲逸第一個反應是完了,可腳底下的地板只感覺到輕微的振動,旁邊的保衛隊員探出頭,興奮地喊著,「張書記,同志們來救我們了,快沖出去吧!」
一個煙霧彈正拖著一條弧形的尾巴飛進院子里……
面對李劍文時,張雲逸的感覺只有兩個字︰愧疚。
而此時,1300余海里之外的巴爾扎姆號,長孫花衣的內心也充滿了這種情愫,所以,面對熱情似火的薇拉時,他的火焰比她更為高漲,以彌補著內心的愧疚。
于是在薇拉的艙室里,他們的愛在灼熱地翻滾著,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互置著各種位置,床上地上,前面後面,上面下面。兩份愛咬牙切齒地、竭盡全力地想融入對方,想吞噬對方。
漸漸地,愛升級了,在烈焰的烘烤下,升華後的愛情最終變成了一場戰爭!兩個人之間的戰爭!
許多年以後,在美國大地上,掀起了一股反對越戰的浪潮,人們打出的標語是︰,制造愛情,不要制造戰爭,在感情方面較為粗放的美國人民體會不到,制造了愛情,愛到極致後,戰爭就會隨之而來。
戰後,戰場一片狼籍,含著滿心的酸楚,告別了正忙于收拾殘局戰後重建的薇拉,長孫花衣來到了舉行完海天盛筵的上一層甲板,這里,他留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
汪瑩卻也在,她為什麼又回來,難道她也留下了什麼?
我回去後睡了一覺,酒也醒了,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我把心留在這里了。
汪瑩倚在欄桿上,目光投向深遂的夜空,「這里有我最重要的東西,你的承諾,這里的一切見證著你不僅願意帶我去天涯海角,甚至願意帶我去唐朝的承諾。
我相信我比其他女孩更適合你,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如果我深愛的你要上演一場穿越大劇,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主角,不管是在戲中還是在人生旅途之中,哪怕你穿越至荒蕪世紀,我也願意同你一道住山洞、穿獸皮,一起茹毛飲血!」
望著在月光下楚楚動人的汪瑩,長孫花衣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動,他將她緊擁入懷,在她耳邊輕輕說著︰「你永遠都是我的主角,無論是在戲中還是人生旅途中,無論是在現在還是在唐朝,無論是在上海還是在長安。」
說完,俯身深吻起來。
當汪瑩感覺長孫花衣進入身體的一剎那,她覺得已經穿越了……
天漸漸地亮了。
「嗚……」悠長的汽笛聲驚醒了夢中人,兩人仍然相擁著,汪瑩望著開始變亮、灰藍的天空,喃喃道︰「別出來好嗎?我想這樣迎接第一抹朝霞。」
長孫花衣抬頭看看,這是煙囪甲板的拐角處,很少有人會來,不知昨晚兩人怎麼模到這,頓時放下心來。
「討厭,又硬了,這麼好的意境被你破壞了。」
「這樣迎接日出不是更有意義嗎?」長孫花衣動了起來。
「討厭!」
巴爾扎姆號在晨浪中輕輕搖晃著,不知過了多久,「嗚……」汽笛聲中,巴爾扎姆號船體一震,了。
長孫花衣沒有思想準備,冷不防嚇了一跳,全身一哆嗦,一泄千里。
汪瑩嘻嘻地笑了起來,側頭看著東方海天連接處的天空。第一朝霞剛剛刷上。
巴爾扎姆號啟航前往上海,黑仔帶著特遣隊員上了漁船駛回銅鑼灣避風塘,站在漁船狹小的駕駛室里,看著前方海面隱現的一小片黑影一香港,黑仔又充滿了斗志,他掏出煙點了一根,突然想起剛才從口袋掏煙時的感覺。
他從口袋里模出一張紙條︰「當你走的時候,我不會去送你,但當你要來,無論刮多大風,下多大的雨,我都會去迎接你。」
回頭望著海面漸成黑點的巴爾扎姆號,黑仔咧著嘴傻笑著,將未燃盡的煙頭彈出艙外。
「二球。」
兩天後,巴爾扎姆號趕到了與補給艦會合的地點,停車拋錨後,巴爾扎姆號靜靜地停在海面上,瓦格良號巡洋艦在不遠處接受補給艦的燃油和淡水補給,桅桿上的巨大天線旋轉著,警戒著海面和天空。
大家紛紛走出艙室,來到甲板吹拂著輕柔的海風,放松著心情,準備迎接兩天後新的挑戰。盡管大家對上海日軍的層層封鎖心存畏懼,但看著眼前的長孫花衣,想著上海三萬多**員,對通過封鎖又充滿信心。
台灣海峽的氣溫較南海海面低近十攝氏度,一掃往日的悶熱,海面又波濤不驚,站在兩萬噸的巴爾扎姆平穩如陸地,有些許暈船的人士也頓覺神清氣爽,從左舷向外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海面,從右舷望去,則可欣賞現代軍艦的補給作業。
突然,站在左舷指揮甲板用望遠鏡了望的蘇聯船員喊了起來,用手驚慌地指著左側遠處海面,懂俄語的鄒韜光跟著喊︰「魚雷來襲!」
長孫花衣正攬著汪瑩的縴腰和何老太太說笑著,極目遠眺,遠處海面上出現兩點相距很近的白色浪花,何老太太說,「都看不清,還早著呢。」
蔡老將軍在旁邊急切地說,「等你看清就已經撞上了,現在是停船狀態已經來不及規避了,快去右舷。」
他們說話問間,長孫花衣已經抓著汪瑩戴的遮陽帽向著魚雷來襲的方向騰空而起,在空中他分別運真氣于雙腳和右手,雙腳形成真氣氣旋向下噴射著並逐漸加快,右手將帽子向魚雷來襲的方向擲出,輕飄飄的帽子頓時疾射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