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晴本想上去先給她一個耳光讓她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但轉念一想她是來求人的,怎能在公司里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遂她極力壓抑住胸口的怒意走到evea身側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但就是有些人想當狐狸精還當不了呢,我知道你喜歡徐漠很久了,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樣憑自己的姿色去虜獲他的心啊,沒有金剛鑽就別妄想著去攬瓷器活。」
「你!」
听著簡晴的冷嘲熱諷,evea登時氣得臉色發紅。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自己有一張跟她一樣美麗的臉那麼她如今就不會還是一個經理了?
可惡,這個簡晴居然在拿她的話戳她的痛處,好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啊!
「一大早的你們在吵什麼呢?還有沒有一點形象啊?」
正待evea準備跟簡晴展開斗嘴之際,總裁辦公室門口走出來一個貴婦。
簡晴看到她的那一刻,瞳孔陡然一縮。
徐媽雖然快五十歲了但她模樣依舊風韻猶存,可見保養得很好。
她看上去雍容華貴,高貴典雅,年輕時的她應是艷壓群芳的。
此刻她一雙明眸顧盼之間眼光犀利,透著精明干練的氣勢。
奇怪,她怎麼會在集團?
簡晴看到她的那一刻,不禁有些愕然。
「徐董,這位簡小姐來找徐總的。」語畢evea還不忘瞪了簡晴一眼。
「恩,你跟我進來。」徐媽面色淡漠的對簡晴說道,兩個人好像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完全不似一年前那般親昵。
也是,畢竟自己深深傷了她兒子的心,她怎麼還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思及簡晴跟著她進了辦公室,卻不見徐漠的人。
「簡晴啊簡晴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心地善良,品行端正的好姑娘,所以看在我跟你媽曾是閨蜜的份上讓我兒子跟你相親,為了救你一年前他可是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可你呢?你對他又做了什麼?」
徐媽走到辦公桌旁站定,字字珠璣。
「阿姨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徐漠,我也知道我欠他的這輩子也還不清。」
「既然你知道那為何不安守本分的跟他好好在一起,卻跟另個男人私下kai房還被人給拍了照,你讓我兒子的臉往哪擱!」
一想到她對徐漠做出的那些事,徐媽就氣得牙癢癢!
「阿姨我知道您現在還沒法原諒我,但請你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徐漠。」
「行了行了,現在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想你今天來找我兒子我想不單單只是為了說這些愧疚之類的話吧?」
聞言簡晴面色一凝,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徐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件事要請徐漠幫忙。」
「哼,我就知?就知道你來還有其他的目的。」徐媽冷笑道。
「阿姨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您能告訴我他在哪嗎?」
「他出去談事情去了,有什麼事兒不妨說出來讓我听听。」
簡晴面露難色,若是說給徐媽听以她目前對自己的成見是肯定不會幫忙的,徐漠到底去哪兒了?
什麼時候才會回公司?
「怎麼?是不是連我這個徐董也沒資格听?」
「不是的,只是…只是…」
「如果你說的是公事,那麼就算你不想說給我听也得說,因為這個徐氏我還能做-主。」徐媽雙目聚焦的看著欲言又止的簡晴刻意加重了做主兩個字,似是在告訴她,即便她找了徐漠,徐漠也還得先听听她這個當媽的意見。
見狀簡晴的掌心不覺冒出了絲絲冷汗,瞧徐媽這架勢看來她是非說不可,也罷既然來到了這,哪有臨陣月兌逃的道理?
「阿姨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徐氏跟我們陸氏下了個訂單,交貨日期就是下周,但由于倉庫前兩天突然著火那批貨已經被毀了,所以我想能不能請你們多寬限一些時間給我們陸氏?」
「嘖嘖嘖,一口一個我們陸氏說得多親切啊,你們交不出貨是你們的問題,對不起我們徐氏幫不了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阿姨我求求你了,陸氏賠違約金是小可失信是大,如果那批貨你們不急著要的話能不能多寬限點時間給我們?」簡晴急得上前拉住了徐媽的臂彎,拽得是那麼緊,一雙清眸帶著盈盈水霧淒迷而無助,那樣的眸光縱然你是鐵石的心腸,怕是也要被融化的。
但那樣的眸光對徐媽而言就像是一根針,深深刺入她的心頭!
這個本是她兒媳婦的女人,如今卻為了另個男人低三下四的求她,在她心里到底有沒有過她的兒子?!
「簡晴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那批貨我也是知道一點的,我們現在確實不急著要,若是別人來求我或許我還可以寬限寬限時間但你來求的話我偏不答應,剛好趁這次倉庫失火事件讓你們陸氏集團信譽跌落谷底,這樣一來找我們徐氏做生意的人就會越來越多,這麼好的機會你說我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阿姨您恨的人是我,跟陸氏無關啊,陸氏這次也是失火案的受害者,只要您能答應幫我這個忙,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簡晴依舊緊緊拽著徐媽的衣袖,似是在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哦?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去做?」
「是,只要您答應多寬限點時間給陸氏,您說什麼我都會照做。」簡晴語氣斬釘截鐵,眸光堅定。
「好這可是你說,這次放陸氏一馬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就有件事讓你做。」
聞言簡晴眸光一閃,「什麼事,您盡管說。」
「就是你給-我-跪-下!」
簡晴緊抓徐媽衣袖的手不由一松,一臉訝異的看著她。
什麼?
給徐媽下跪?!
「怎麼不願意?剛剛你不是還語氣堅定的說只要我肯幫忙,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做?看來你對陸南城的愛也不過如此,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我這里裝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