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當簡晴睜開眼楮的時候映入她眼簾是的頭頂上方米色的天花板,還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雙眸空洞的看著周圍,緊接著就覺自己的頭好像快炸了般的疼!
天,她的頭怎麼那麼痛!
「你醒了!」這時門口傳來一把欣喜的聲音。
徐漠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走進病房時就看到床上的人正用手捶著自己的頭部,霎時一股喜悅好似潮水一般淹沒了他。
她昏迷的這半個月以來,他每天都衣不解帶的守在病床邊照顧著她,而徐氏的業務也都是讓他的助理楊浩送到醫院里來給他過目簽字。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于醒了!
簡晴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這個面容疲態卻依舊不失英俊儒雅的男人,細眉不由緊擰。
「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口渴了?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倒杯水。」徐漠邊說邊準備起身。
「你是誰?」簡晴錘了錘頭,輕聲道。
當听到她吐納出的你是誰這三個字時,徐漠拿著水瓶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那里。
你是誰?
她不記認識他了?!
徐漠滿目愕然的看著病床上的簡晴,似是以為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先生你怎麼了?怎麼表情那麼驚訝?難道…我們認識?」
直到簡晴再次開口才將他驚愕的思緒陡然拉回。
「我…你不記得我了嗎?」徐漠放下水瓶走到她床邊,語氣焦急。
「先生,我們認識嗎?啊…我的頭好痛!」
「好了好了既然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等身子養好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凝視著簡晴毫無血色的臉,徐漠心疼道。
看樣子她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真如醫生所說的那樣她失憶了?!
待簡晴睡著了後徐漠趕忙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徐先生你先別急,她失憶這種癥狀是會有的的,畢竟她頭部之前受到過嚴重撞擊,這個我之前就跟你說過。」
「那…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早些恢復記憶呢?」
「這個嘛我現在也不好說,不過你可以等她身體康復之後帶她多去曾經她去過的地方或者是她住過的地方,讓她生活在熟悉的環境里或許可能會早些恢復記憶。」
帶她去曾經去過的地方,住過的地方?
這麼說若是想讓她早些恢復記憶就只能把她重新送回陸南城的身邊?
不行,絕對不行!
徐漠隨即否定了這個念頭,陸南城已經選擇放棄了她那麼他絕不會再把簡晴送回到他身邊繼續受傷害。
下一秒徐漠的腦海里倏然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上天讓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自己何不跟??不跟她重新開始,給她制造快樂的記憶?
市這個地方只會讓她想起不開心的事,所以徐漠決定等她身體好些之後就帶她立刻去美國,畢竟美國那邊的醫療要比這里更發達。
簡晴,我說過只要你能活下來我就不會再放手,你的幸福以後就由我來給!
2年後
美國
月海別墅
窗外的夕陽的余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傾瀉下來,映得一室溫暖。
「穎昕你好了沒?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別墅門口被夕陽籠罩的男人一雙黝黑的雙眸滿是幸福的光亮,鼻梁高挺,唇角細膩,臉上堆滿了溫柔的笑意,而笑容里似乎帶有陽光的味道,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舒服的氣息。
「來了來了!」女人的語氣里亦夾雜著明顯的快樂。
她的臉龐如一朵妖冶的花,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柔順地垂到腰際,一雙空靈的眼眸純淨的猶如一汪清泉沒有一絲雜質,濃而密的睫毛隨著忽閃忽閃,粉唇在余暉下越發潤澤。
「你們女人就是磨嘰,快走吧不然一會趕不上飛機了。」男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絲笑道。
「不磨嘰的話怎麼叫女人呢?對了好端端的我們為什麼要在市舉行婚禮?在美國這邊辦不也一樣嗎?」
「因為那是你爸媽希望的啊,而且市是畢是你土生土長的地方,我想讓你有落葉歸根的感覺。」
「嗯,也是!」
徐漠之所以會答應簡爸簡媽把他們的婚禮訂在市舉行是因為經過這2年的朝夕相處他對簡晴有信心也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信心,他相信就算陸南城站在她的面前,對她也不會有所影響…
他依稀記得當初為了不讓陸南城打擾到簡晴爸媽的平靜生活,在帶簡晴去美國生活前他特意讓簡爸簡媽搬了新家順便讓他們二老改名換姓,還不忘囑咐房東若是有個男人來問及二老的去向,就對他說他們一家已移民去了國外。
本來簡爸簡媽是不同意改名換姓的,可為了女兒以後的幸福考慮不得已答應了徐漠的提議,而每個月他們就花著徐漠匯過來的錢生活,這隱姓埋名享清福的日子過得倒也安逸舒服,正合簡媽的心意。
在這2年里徐漠時常還會為二老訂好機票讓他們來美國看望簡晴。
自把簡晴帶到美國後徐漠也為她取了個新的名字,就是不想讓陸南城找到她,打擾她的靜養,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希望簡晴能以陳穎昕這個名字開始一個嶄新的人生,一個快樂幸福的人生!
徐漠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但每每一想到她被車撞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畫面他就心痛難耐,他不想再讓她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
————獨寵婚愛————
飛往市國際機場的飛機上,窗外明亮的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斑斑駁駁灑進來放肆地傾瀉在此刻正熟睡中的身形上,將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襯得越發的晶瑩剔透。
女人粉唇宛若盛開的花瓣般妖艷,黑色的頭發有著絲綢般的光澤,陽光照得她精致的輪廓微微透明。
徐漠看著簡晴熟睡的模樣,嘴角亦不由跟著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簡晴回到家時已快八點,她跟父母寒暄一番後便回房間開始整理起行李。
梳洗完後她有些疲憊的打開了電視機。
「陸氏集團總裁陸南城在今晚舉辦了一場私人晚宴,據說他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而這次晚宴地點則定在了市著名的五星酒店,我們的記者正在酒店門口等待他的到來。」
不一會就見幾十家媒體扛著攝像頭紛紛涌向不遠處正緩緩駛來的加長林肯,鏡頭亦都對準了車門。
白色房車打開,司機從副駕駛座下來匆匆跑至後面,白色的手套搭在車門上,躬身打開。
緊接著陸南城在鏡頭拍攝下走下了車,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襯得他身姿高大挺拔,俊逸的臉上帶著抹奪人心魂的笑容,潔白的牙齒折射出鎂光燈的光芒。
相機‘卡擦卡擦’不停的照著,好似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遂司機上前替他擋開人群,陸南城快步走到車的另一邊紳士地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
這時所有的攝像機和閃光燈在這一刻都集聚在了那一扇白色的車門。
只見一雙金色的高跟鞋優雅地踏在了紅色地毯上,隨之露出的是一襲金色晚禮服褶皺的裙擺,女人清麗的面容在閃光燈下笑得如最妖冶的花朵,一頭烏黑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細眉婉約,秋水般的眼眸純淨的猶如一汪清泉沒有一絲雜質,無疑這個女人是美的,那身晚禮服則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得淋灕盡致。
陸南城溫柔地遞出手去,女人甜甜一笑,親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和她就像是童話世界里走出的王子和公主,這個畫面是那麼美,美得令人心動…
但不知怎的看著電視螢幕上的那個男人簡晴心底竟倏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胸口還有些發悶的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看到電視里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而已,為何自己的心會突然有些發悶?
遂她猛地甩了甩頭,試圖驅散心里奇怪的感覺。
眾記者紛紛上前追問起來,「陸總,你今晚要宣布的事情是不是跟身旁的霍小姐有關呢?」
「陸總外界最近都在傳言說你即將跟霍小姐訂婚,這消息是真的還是純屬傳言?那是不是說明你和你的前妻已經徹底結束了?」
「陸總听說你的前妻2年前突然杳無音信,你們不是一直很恩愛嗎?為什麼她會不辭而別離你而去?」
「陸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陸總,你就說兩句吧。」
「……」
問題鋪天蓋地而來,然陸南城的臉上仍保持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的心里卻頃刻掀起一股驚濤,那深不見底的眸里忽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劃過的寒光如月色下大海的波光粼粼,不過很快便稍縱即逝。
他清楚記得2年前自己到了美國後發現警方找到的那個女人只是跟安然長得有些相像罷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于是當晚他沒讓安晨跟隨,自己開車去了酒吧還喝了不少酒,不料卻在回酒店的路上因一時晃神出了點意外,好在車子性能好所以他只是右腳骨折,在美國休養了三個多月才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