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選我?」
「因為你是無名小卒,容易控制,我要你往東你就不敢向西。」容六放開她,態度極其冷漠,狹長的眸倒影著一團暗黑,「你沒得選擇。」
「你為什麼要演這一場戲?」
容六神色一冷,「那就不是你該問的。」
陸瑤微微咬牙,這個男人強勢又冷漠,他們剛認識第一天,也不知道他可不可信,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真的能幫她搞定李總和叔叔的生意?她除了他的名字叫容景霖外,什麼都不知道。
容六說,「陸小姐,演這一場戲,對你而言並不吃虧,多少女人想在我身邊待一個月都不能如願,你又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你又不是人民幣,還非得人人都喜歡嗎?哪來那麼大的臉。」陸瑤神色一放松,話也就放肆多了,剛一出口就後悔了,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那種會容忍別人在他面前放肆的。
然而,這男人也太自大了吧。
容六並不動怒,反而下了逐客令,「我的號碼,已經存在你的手機上,條件我已經提了,答不答應,你隨意,等你迫不得已找上我,我就未必那麼好說話。」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眼里從沒這個人,「大門在那,慢走不送。」
陸瑤二話不說,如逃一般離開了他的公寓。
容六看著關上的大門,素來冷厲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復雜的神色,他去了書房,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相冊,幾經猶豫,容六打開了相冊。
其中一張照片,像是他從什麼地方剪過來似的,只有一半,照片上的女子,穿著黑白色的校服,齊劉海,一頭烏黑的秀發,笑容明亮,似乎挽著什麼人,然而,那個人卻被他剪了。
那正是少女時的陸瑤。
容六摩挲著照片中的女子,語氣淡漠,「陸瑤,真是好久不見啊。」
凌晨三點多的路面上,毫無人煙,幸好這是市中心,並不是郊區,a市的交通良好,哪怕是深更半夜,她等了十分鐘就攔到一輛車。她知道這所小區,是全市最豪華的江景房,容六既然住在這里,又出現在千嬌百媚,肯定非富即貴,陸瑤不確定,她到底應不應該和這樣的男人扯上關系。
手機又震動,陸瑤查看了信息,刪了兩條垃圾短信,叔叔打了六通電話,她都沒接,還有一個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號碼,容景霖。
他果然把自己的號碼存在她的手機上了。
陸瑤無奈地放下手機。
回到家,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十年前,陸瑤父母在國外旅行的時候出了交通事故,雙雙離世,年僅十一歲的陸瑤被叔叔撫養,考上大學後,陸瑤就搬出了叔叔家,用爸媽的賠償金買了兩室一廳90平米的房子。她忍不住想到了叔叔,陸震鵬做建材生意,家庭還算富裕,嬸嬸貪心,他怕妻子覬覦兄嫂的賠償金,當年領到賠償金的時候就投放了一個教育基金,等陸瑤年滿十八歲就能啟動。
當時陸瑤用這筆錢買了房子,她想自己成年後,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她也不想再被堂妹欺負,不想听嬸嬸冷嘲熱諷,于是買了房子。
如今,房價已經飆升了三四倍,也算是她當年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在經過一夜疲憊後,總算有一處屬于自己的溫暖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