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囊她認得,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得!這是葉雲初自己繡的香囊,上面那朵精巧的雪蓮花便是證據!過去在安慶,她曾經不址一次欲毀去葉雲初的香囊,可是好幾次她要下手的時候,卻被七哥阻止,後來因為葉雲初在安國寺被人污辱,她心中覺得解了氣,也就不再去想有關這香囊的事情,想不到,現在她竟然在這里看到,而且,這香囊還被夏衛辰貼身收藏!
看著手中的香囊,葉雲雪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暗惡毒地詛咒「葉雲初!葉雲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衛辰自然是不會錯過葉雲雪的任何一個表情,此刻見葉雲雪臉色煞白,眼中充滿恨意,落在他的眼中卻是成了另一種解釋。當初在安國寺的後山,他曾強行毀了她的清白,他在她眼中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此刻看到香囊有如此表情也是正常的。
看著臉色蒼白的葉雲雪,夏衛辰心中覺得內疚萬分,他愧疚地看著她,正想向她道歉,請求她原諒,而他才開口,門外卻傳來了侍衛的通報聲「主子,東方公子到。」
隨著侍衛的聲音落下,東方凝便走了進來,他淡淡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葉雲雪一眼,眼里不易覺察地閃過一絲厭惡,這才將目光落在夏衛辰身上,淡聲問道「殿下,近日傷勢如何了?可有好轉?」
見到來人是東方凝,夏衛辰的臉色緩了緩,道「這傷已不礙事,中是凝兄,前些日子听聞你身體不適,今日怎地來了?」
東方凝笑了笑,正想說話,此時葉雲雪卻忽然搶道「殿下有所不知,東方公子這次前來,恐怕是有事要找雲初罷?雲初剛剛離去,估計是回房去了。」
听了葉雲雪的話,東方凝皺了皺眉,正想解釋,卻見夏衛辰,沉下臉,問道「凝兄可是來找那個女人的?」
東方凝微微一怔,下意識地道「那日林大夫說王妃娘娘氣色不好,在下前來探望殿下,順便給王妃娘娘送些草藥來而已」
東方凝話還沒有說完,卻听葉雲雪忽然怪聲怪氣地笑道「東方公子對雲初真的關心呢,難怪那日在東方公子離去的時候,雲初親自追去送別。」
此話一出,房里的氣氛忽然緊張起來,夏衛辰臉色陰沉,渾身仿佛散發出無聲的冷意,他冷冷地看著東方凝,眼中有著懷疑,還有著更多的是憤怒,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听到東方凝竟然是為了葉雲初而來,他心中便難以壓抑地涌起了一股怒意思,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嫉妒。
看著臉色不善的夏衛辰,東方凝心中猛地一沉,他正要解釋清楚,卻听葉雲雪添油加醋,一臉無辜地道,「能得到東方公子如此上心,雲初真是好福氣,殿下,你說是麼?「
葉雲雪的話看似不經意,卻是意味深長。她在向夏衛辰暗示東方凝與葉雲初有著不清不白的關系。她心思惡毒,前日又正好無意中看到葉雲初送東方凝出府,見東方疑與葉雲初有說有笑,對她便不理不睬,便心中不悅,此刻正好將此事當著夏衛辰的面說出來,好潑葉雲初一身髒水。
東方凝心中震驚,他沒有想到,葉雲雪竟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他性格淡然,但是卻最厭惡如此道人是非的女人,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葉雲雪眼眶泛紅,仿佛是受了什麼的委屈,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卻想不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這般惡毒的毒婦。
回想起那日,葉雲雪在膳房里對葉雲初指手畫腳的尖酸刻薄的模樣,還有她看葉雲初那怨毒的眼神,此刻卻在夏衛辰面前裝得如此楚楚可憐,說人是非,前後簡直判若二人。
想到這里,饒是東方凝平日里脾氣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怒從心上起,冷聲哼「在下怎敢冒犯王妃娘娘?只是單純前來送藥而已」!雲雪公主,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是麼?她是本王的王妃,她若是身子不適,為何不與本王說?」夏衛辰陰著臉,冷冷的問道,本就因為受傷而蒼白的臉色越加難看到極致。他的王妃身子不適竟然瞞著他,讓其他男人為她送藥,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到底將他看在那里?
葉雲雪見夏衛辰發怒,心中暗喜,卻故作擔心地握住夏衛辰的手,道「殿下,你別生氣,也許是雲初怕你擔心,所以才勞煩東方公子的,而且,東方公子也只不過是送藥來而已,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再說,當日雲初送東方公子出府時,雪兒也是看著的,當時雲初也沒有對東方公子說什麼呀」
葉雲雪這一番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她看似安慰夏衛辰,為葉雲初說好話,實質,卻是在挑撥夏衛辰的怒氣。這話中有話,听得夏衛辰臉色更加難看,怒火中燒。
而東方凝卻更是心中惱怒,饒是他再冷靜,此刻也忍不住怒道「雲雪公主,你在這里胡說八道,搬弄是非,又是何意?王妃娘娘只是一片好心送在下出府,你卻在此百般弄舌,實在是有**份!不知高低。」
「你你竟」葉雲雪听了東方凝的話,雙目含淚,一臉的委屈。她定定地看著東方凝,仿佛不敢想著東方凝會如此說她。淚水,在臉頰上緩緩滑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哽咽著道「東方公子為何要對雪兒口出惡言?雪兒只是實話實說,並未曾說過東方公主與雲初的半點是非,雪兒之所以說出雲初相送東方公子的事情也是無心之言,雪兒到底做錯了什麼,東方公子為何要如此遷怒于雪兒?」
東方凝簡直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葉雲雪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說掉淚就掉淚,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仿佛她是最無辜的人,而他與葉雲初便是十惡不赫,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這個婦人,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