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窒息,葉雲初的臉憋得通紅,紅腫的嘴唇都發了紫,她極其痛苦難受,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解月兌,就這樣罷,這樣一切都了結了,結束了今生既然她注定不能和東方凝在一起,那麼就與他許諾來生,若是有來生,她不會再放開他,不會再離開他
可是,事情往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在盛怒中的夏衛辰卻突的停下手來,眯起了眼恨恨地看她,冷笑道「想激怒本王殺了你?還是想死了一了百了,好早日與你的情郎相會?賤人!你真的好手段!」他放開她,,眯起的眼越加的黝黑陰霾,仿佛變了一個人,他也笑,笑得邪惡而可怕,道「你休想!葉雲初,本王告訴你,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今生今世也別想著紅杏出牆!別想著離開,就算是死,你也是本王的!」說完他再次壓來,雙手緊緊箍住她,與她糾纏在一起。
葉雲初大驚失色,在夜里因為看不見,她還能夠忍受他的侵犯,可是,現在是白天,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楚,那麼的刺目,她即便心冷如冰也難以忍受,難以忍受他的侵犯,難以無視他猙獰可憎的臉。
她極度恐懼,拼命掙扎抗拒,可是無論她如何掙扎,卻總是徒勞,她與他之間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又怎掙得月兌有心折磨她的他?
葉雲初朦朧的水眸中涌起了絕望,此刻的她,萬念俱灰,只想要以死相抗,她無奈地張口,正欲咬舌自盡,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忽然響起了葉雲雪那柔弱的聲音。
「殿下在麼?」這話是葉雲雪問守侯在外面的侍衛的,她的語氣極其委屈,柔美婉約的聲調加上她精湛的演技,令人听著極其心酸,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憫。
夏衛辰听聞葉雲雪的聲音,不禁微微一驚,頓覺心中愧疚自責,他停下了與葉雲初糾纏的動作,狠狠地瞪了葉雲初一眼,便急忙起來穿衣,要整裝迎接葉雲雪。
侍衛見來人是葉雲雪,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攔著葉雲雪不讓她進來。道「你不能進去,王妃娘娘與殿下在里面。」
葉雲雪听了侍衛的話,心中猛地一沉,一絲怨恨在瞬間她眼中閃過,卻一閃即逝,她哀哀地道「我只想見見殿下」說著,她不顧侍衛阻攔,便強硬進屋。
她甚至邊跑邊還不停的喊「雲初,是我錯了,我惡有惡報,我不該與你搶殿下,可是我已經與殿下成了親,我求你,求你將殿下還給我」葉雲雪說得淒苦,仿佛無比痛楚,她闖入寢室,掀開紗幔看到夏衛辰與葉雲初,便怔住不動,仿佛很吃驚,很驚訝,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她雙眸含淚,死死看著夏衛辰,眼中淚水盈盈,仿佛無限淒楚,哀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哽咽著道「殿下」
看到葉雲雪,夏衛辰頓覺無地自容,他從未試過如此尷尬,如此窘迫,如此自責悔恨過。他在新婚夜拋下他最愛的雪兒,在第二日清晨被雪兒抓奸在床,他竟只覺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
他微微僵了僵身體,然後才轉頭痛心疾首的看向葉雲雪,正想要與她解釋,然而葉雲雪不等他說話,便已搶先一步哭道「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葉雲雪淚如雨下,嘩嘩的滾落下來。她無比哀怨地看了葉雲初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轉向夏衛辰,淒楚地哭問「殿下,你說你愛我,為何還要這般羞辱我?」
說完,她不等夏衛辰回頭,語氣一轉,突然指著葉雲初,顫聲道「雲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何要如此報復于我?令我新婚夜獨守空房,承受所有的羞辱!葉雲初,難道這就是你要的嗎?,你為何要如此?我當年只是一時無知,做了那些傷害你的事情,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被七哥狠狠的罰過,你為何還要這般對我,這般羞辱我?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你為何還要懷恨在心,還要如此報復于我」
葉雲雪淒厲哭訴,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哭得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夏衛辰听得一知半解,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他沒有想到,雪兒與葉雲初之間還有著以往的恩怨。現在听了葉雲雪的哭訴,他越發斷定昨夜之事是葉雲初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這樣既戲弄了他,又羞辱了雪兒。
好一個一箭雙雕!
想到這里中了葉雲初的詭計,在新婚之夜冷落了雪兒,夏衛辰的心就忍不住揪痛,那份自責愧疚也是越劇烈。他愛憐地看著葉雲雪,內疚地道「雪兒,對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是他的錯,他不該那麼輕易地相信那個惡毒女人的話,不該中了她的詭計。
看著眼前這二人的一唱一和,葉雲初一臉冷漠,一段日子不見,葉雲雪顛倒是非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湛了,她的表演,完美得看不出一絲瑕疵。
就如當年七哥大婚之夜,本該與新娘子共渡良宵的七哥,在半夜卻突然前來找她,人還未到,便焦急地問道「初兒,听說你病了?現在好點了麼?」
當七哥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便不明所以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竟然大步跑上前來狠狠的擁住她。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今日七哥大婚,應該在他的府邸里,心中覺得奇怪,她便問道「七哥,你怎麼來了?今日不是你大婚的日子麼?」
七哥卻只是輕笑,道「我听雪兒說你病了,實在是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
她覺得疑惑,正想問七哥是怎麼回時,而就在這時,皇後帶著侍衛突然闖了進來,也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她拿下,扔進了陰冷的地牢里,一關就是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