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辰一聲令下,侍衛將秋思拖開,便想將葉雲初押下去,然而,就在這時,卻傳來了一聲厲喝「慢著!」
眾人轉頭看去,卻見夏衛藍與皇後齊齊走了進來。
「母後?」夏衛辰看到皇後,心里微微一怔。而葉雲雪卻心里一沉。
待眾人行過禮後,皇後這才緩緩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辰兒,你因何事發如此大的火?」
夏衛辰臉色變得極不自然,自己的王妃懷孕了,卻不是他的孩子,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恥辱,現在听皇後問起,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倒是葉雲雪快快上前道「皇後娘娘,是雲初她她懷孕了,可是孩子卻不是殿下的」
「胡說!」皇後听了葉雲雪的話,臉色一變,怒聲喝道。
葉雲雪被皇後一喝,滿心委屈,辯道「臣妾不敢亂說,若是皇後娘娘不信,可以問雲初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太醫診出四個多月了,可是她與殿下成親才不過三月」
「夠了!你給本宮住口!」皇後臉色難看至極,她喝住了葉雲雪,這才轉向葉雲初緩聲問道「雲初,她說的可是事實?你不要怕,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本宮為你做主。」
對于葉雲初,這個兒媳婦,自從那次後,皇後對她的印象極好,從第一眼看到雲初便喜歡她,更難得的是,葉雲初有一顆顧全大局,肯于成全的心,這在皇家,十分難得。相反,她對嬌聲嬌氣的葉雲雪卻沒有什麼好印象。
見皇後臉色緩和,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葉雲初心中一酸,她咬住唇,終究還是痛苦地點了點頭。她很想否認,可是太醫說的卻是事實,這個事實,她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事到如今,她除了承認,還有什麼話可說?
見葉雲初承認,皇後幾乎是痛心疾首,她不敢相信,這樣乖巧的女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葉雲初現在已經當面承認,她不得不信。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哀哀一嘆,道「雲初,你你怎可做出如此之事?」
葉雲雪見葉雲初承認,心里頓時得意,她幸災樂禍地道「皇後娘娘,臣妾說得沒錯罷?她與殿下不過是成親三月,那里來的四個多月的胎兒?」
「你這個惡婦,你給我住口!一定是你陷害二皇嫂的對不對?是你,布下陷阱,想將二皇嫂置于死地是不是?」夏衛藍臉色陰霾,冷冷地看著葉雲雪怒聲喝道。葉雲初懷孕的消息,令他心中震怒,他不敢相信,他一心愛著的女人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只當這一切是葉雲雪的陰謀。
葉雲雪被夏衛藍喝得一驚,頓時淚如雨下,哭著爭辯道「我沒有,不是我」
「就是你,你這個毒婦,你嫉妒二皇嫂,恨二皇嫂,所以你就要害她,就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夏衛藍銼銼逼人,冷冷地瞪著葉雲雪。
「夠了三皇弟!你還要鬧到何時!」一直不發一言的夏衛辰突然怒喝,他冷厲的聲音似雷一般震動了整個屋子。
夏衛藍微微一怔,卻很快又道「二皇兄,你不要被這惡婦迷惑了,二皇嫂是清白的!」他就是不願意相信葉雲初懷孕。
「她清不清白,我比你清楚!」夏衛辰臉色鐵青,葉雲初當初在新婚之夜不是處子,這個他心里明白,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越是惱怒「你在這里胡鬧,是嫌我丟人還丟得不夠是不是?你還準備想將這件丑事鬧到什麼時候?」說著,夏衛辰再次轉向葉雲初,怒道「拖下去!」
「不可!」皇後出聲阻止,道「藍兒說得不無道理,或者這其中有什麼誤會,辰兒,這件事情還是查清楚再說。」
夏衛辰冷笑,冷酷無情地道「查清楚?母後是想兒臣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麼?葉雲初是什麼東西,本王心里清楚!」說著,夏衛辰將目光轉向葉雲初,卻見她至始至終未發一言,只是靜靜的听著靜靜的看著,面色淡然鎮定仿若事不關己。
她這樣的表情,那不將生死置于心中的淡然,令他越加惱怒,不知怎的,他特別厭煩她這般的神情,特別惱怒她急切想離開。
他深黑的眸子又蒙上一層陰霾,有了幾分殘忍,冷聲道,「將這女人押入地牢,听後查辦!」他心中恨恨地想,要急著離開他是麼?他就是偏偏不讓她稱心,令他受辱的人,他絕對會加倍奉還,絕對!她想死,可以,但是得受夠他的折磨!
跪在一旁的秋思聞言卻大吃一驚,如今公主這身子,如何能經得起地獄那種地方的折騰,再者她不信葉雲雪會就此放過公主,以葉雲雪的性格,她一定會想著法子來折磨公主。
想到這里,秋思不寒而栗,她想起公主被關暗牢那會,她不由的顫抖起來,猛地向夏衛辰磕頭,苦苦哀求道,「殿下明察,公主乃潔身自好之人,要不是那次在安」
「你這個賤婢,你給我住嘴!」葉雲雪听了秋思的話,心中猛地一驚,忙大聲喝止。她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突然跪倒在地,對著夏衛辰道「殿下,求你別再追究雲初的過往,別在揭我安慶的丑事。」
「秋思,你有什麼話便說出來,不必理會這個毒婦,自有本王為你做主!」夏衛藍自然是知道秋思想說什麼,其實他心里也不願夏衛辰知道真相,可是,若是要葉雲初受苦,受折磨,他又心中不忍。
「殿下不可!雪兒求求你,不要再提往事。我父皇已駕甭,我實在不願他在天之靈不得安寧」葉雲雪急切一把拽住夏衛辰的衣角,泣不成聲,悲痛欲絕。頓了頓,她無奈地哭道,「其實外界傳言安慶後宮的丑事是真的」葉雲雪緩緩閉上雙眼,仿佛無比悲痛,哽咽著道「我七哥與雲初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