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本是人生最美好的一刻,而在這時,喜房的門突然被人重重踹開,一群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來人有七八個之多,個個身穿夜行衣,黑巾蒙臉,闖進房來,便訓練有素地向葉雲初與東方凝團團圍住。他們的步伐一致,行走之間極有章法,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一臉的殺氣!
猛然看到有人闖進來,東方凝微微一怔,很快便清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將葉雲初拉到身後護住,冷厲的目光冷冷地看向那些黑衣人。
皇城城郊本來就人煙希少,再加上他們選的宅院又地處偏僻之處,平日里這里多有流寇出沒,只是這老宅院是屬于東方家的祖產,一般強盜流寇不敢前來惹事,更何況,現在東方家在東籬家大勢大,更不可能有不長眼的盜賊上門。
東方凝冷冷地盯住那群黑衣人,心中疑惑重重,這些人個個身手矯健,衣著整齊,訓練有素,並沒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顯然是直沖他而來的,他在東籬的身份雖然是丞相之子,但是平日與人並無任何仇怨,這說明,這些人前來這里的目的,是因為葉雲初!
幾個黑衣人將東方凝團團圍在中間,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黑衣人冰冷無情地看了東方凝一眼,冷聲道「主子有令,女的帶走,男的殺無赦。上!」
隨著這個黑衣人一聲令下,那些黑衣人便紛紛撲了上來,那些人訓練有素,互相合作無間,而且個個身手不凡,極難對付。
他們步步緊逼,很快就將東方凝與葉雲初逼進牆角。
東方凝本也是武功不弱,但是,卻因為處處護住葉雲初,處處受制于人,漸漸落了下風,眼看就要被逼進絕境,東方凝終于尋到了一個機會,奪了其中一人的武器,憑著手中的武器,他終究還是拉住葉雲初沖出了包圍。
只是葉雲初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完全痊愈,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雖然被東方凝拖住行走,卻跌跌撞撞跑得不快,這一拖延,那些黑衣人很快就在院子里追上了他們。其中一個黑衣人便舉刀向東方凝撲來。
而此刻東方凝因為怕傷到葉雲初,正急急招架,卻不想,身後突然有一人向他襲來,他一個回手不及,那鋒利的刀刃在瞬間從背後劃過,鮮血,在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葉雲初的雙眸。
「凝!」葉雲初心驚欲裂,驚呼出聲,她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心痛不已,仿佛那刀不是劃在東方凝身上,而是劃在自己的心里。
東方凝悶哼了一聲,強忍住傷口上傳來的劇痛,咬著牙,回首對葉雲初勉強一笑,道「別擔心,這點傷無礙!晚兒,往後院走,那里有馬。」
葉雲初領會,她雙目含淚,此刻也顧不上害怕,緊緊拽住東方凝,隨著他慢慢地往後院退去。
那些黑人那能夠讓他們如此輕易逃離,當下仿佛看穿了他們的意圖一般,逼得越發的緊,幾度交鋒,東方凝身上又添多了幾道傷痕,隨著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傷越來越重,東方凝已經漸漸支持不住。
不過,所幸他們已經進了後院,東方凝努力支撐著,不住地將那些黑衣人攔下,讓葉雲初跑去將馬匹牽來。
葉雲初心驚肉跳,卻並不慌亂,她顫抖著手,飛快地將纏住馬匹的韁繩解開,然後牽住馬回首向東方凝大聲喊道「凝,這邊」
此料,她話聲未落,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她身後竄出,用力將她擒住,
葉雲初驚恐萬狀,也顧不得馬匹,拼命掙扎抵抗,也許是黑衣人奉命要將她帶走,所以也不敢對她下重手,但是,卻仍然是死死將她按住不放,任憑葉雲初如何掙扎,也掙扎不月兌。到後來,竟然被那黑衣人一把拽起,往外面飛奔而去。
眼見葉雲初落到那些黑衣人的手里,東方凝心中大急,他不顧一切地向那個黑衣人追去,出了院落,眼見他就要追上那人,而就在這時,後面的黑衣人也追了上來,其中一個,更是舉起手中的刀,向他的後心刺了過去。
「不要!」葉雲初驚恐大喊,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衣人將刀刺進東方凝的後心,而東方凝也一個踉蹌差點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葉雲初幾乎要崩潰瘋狂,她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奮力掙開那個黑衣人的束縛,拼命向東方凝跑去,然而,她才跑了幾步,卻只覺得後頸一陣劇痛傳來,她雙眼一黑,軟軟地跌倒在地。
在合上雙眸的最後一刻,她竟看到東方凝被那些黑衣人逼至老宅後院不遠的河流旁,跌進了急喘的河流里。
「凝」在意識漸漸潰散的最後一刻,葉雲初絕望地呼喊出聲,聲音在暗夜里,極其悲痛,淒涼,那絕望的痛,令她眸中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
……
「晚兒」葉雲初仿佛听到東方凝那淒厲的聲嘶力歇的呼喊,他的聲音是那般的痛苦,那般的無助,那般的悲切淒涼,她的心,忍不住抽痛起來,痛得不能自已,痛得不能呼吸。
誰在叫她?是凝麼?
她仿佛是做了一場錯綜復雜的夢,一場美到極致,又殘忍到極致的夢。葉雲初悲傷不能自己地落下淚來。
「別哭」忽然有人輕柔地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緊緊地將她擁在懷里,在她耳邊,有一個充滿愧疚的聲音在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初兒,別哭對不起」
那般深沉的聲音,那般溫柔的語氣,那般溫暖的懷抱,是凝麼?是他麼?葉雲初騰地心酸不已,淚水從緊閉的雙眸洶涌而出,她下意識地,胡亂地抓模,她想要牽住他的手,確定他在她身邊,確定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