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衛辰輕哼一聲,忽然松手,葉雲雪一個踉蹌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她驚恐地看著夏衛辰,輕聲哭泣著,神色之間,極為委屈,而心中卻早已被那滔天的熊熊妒火淹沒。
「辰,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臣妾」葉雲雪委屈地控訴,忽然又轉頭看向葉雲初,哭道「雲初,我對你並沒有惡意,雖然雖然我曾經確實是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後悔了,我後悔我當初不該那樣對你你求你不要報復我我不能失去辰,我求你,求你將真相說出來」
真相?听了葉雲雪的話,葉雲初微微一怔,繼而明白了過來,她看了夏衛辰一眼,夏衛辰被葉雲初看得俊臉一紅,不自然地別開臉。
葉雲初譏諷一笑,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葉雲雪身上,冷冷一笑,道「真相麼?不知雲雪公主想雲初說出什麼真相?還是想繼續說雲初與七哥之間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事情?」多日不見,葉雲雪的性子還是如往日一般卑鄙惡劣,她想做什麼?還想將髒水往她身上潑麼?只可惜,她錯了!如今的葉雲初,已失去了一切,又怎會在乎她那莫須有的誣陷?她雖然不知道夏衛辰到底是如何知道她才是當初在安國寺的人,但是,她卻知道,夏衛辰必然是知道了什麼,所以這段日子來,才對她百般呵護,甚至不顧一切要將她留在身邊。
她並不稀罕得到夏衛辰的心,也不稀罕得到他的愛,但是,對于葉雲雪,這個殺她母妃殺害她妹妹的凶手,她絕不會心軟!更不會像往日那般忍氣吞聲,被她擺布!
「你」葉雲雪听了葉雲初的話,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她意有所指的一番話,葉雲初竟然還能夠如此雲淡風輕,她悄悄看向夏衛辰,希望看到他臉上憤怒的表情,可是,這一靠,卻令她的心徹底一片寒涼。夏衛辰面無表情,此刻正冷冷地看著她,那雙利銳的黑眸,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夏衛辰那利銳的雙眸,令葉雲雪心中越發不安,她咬了咬唇,心中的不甘與嫉恨,終究還是令她口不擇言「雲初,我知道你對七哥對你所做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也知道你心里痛苦,可是,可是,那件事情確實是與我無關我我不是想與你爭什麼,我我只是想愛辰我求你,求你不要破壞我與辰之間的感情現在我已一無所有,我只有辰」說著,葉雲雪已泣不成聲,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在她那嬌美的臉頰上紛紛滑落。這次哭泣,她倒不是完全在演戲,此刻她的心里確實是委屈,是夏衛辰突然對她冷淡的委屈。
听了葉雲雪的話,葉雲初絕美的容顏漸漸沉了下去,她憤怒地看著葉雲雪,她可以容忍葉雲雪污蔑她,但是,她卻不願看到七哥的名聲被玷污,更何況,葉雲雪將這番話當眾說出來,完全不將七哥的名聲放在心上!
「夠了!葉雲雪,你說夠了麼?」葉雲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冷聲喝斷她的話,冷笑著道「多日不見,想不到你仍然是如此惡毒,你如此污蔑于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相?真相到底是如何,你比我更明白!」說完,葉雲初忽然猛地將腰間系著的香囊一把扯下來,扔到葉雲雪面前,譏諷道「怎麼?你到現在還想說這香囊是你親手做的,是你送給我的麼?真是沒有想到,連一方繡帕也做不好的雲雪公主,現在倒是變得如此玲瓏手巧!」
葉雲初所自身的那只香囊在當初已被夏衛辰奪去,而這一只,卻是那夜她向東方凝索要回來的,她當時並不是想留下這香囊拆穿葉雲雪的謊言,而是因為這香囊本是她送給東方凝的信物,既然她與東方凝已然無緣,那麼這香囊也失去了它的意義,所以她才向東方凝要了回來。她仍然記得,當初東方凝听到她的要求,神色是多麼震與痛苦,可是,當時沉浸在痛苦中的她,只想撇清與他的一切,並沒有心軟。
只是她沒有想到,當初一時負氣取回這個香囊,卻成了拆穿葉雲雪謊言的證物。她本不想拆穿葉雲雪的,因為那件事情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更何況,夏衛辰已經知道當初那人是她,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夏衛辰而拆穿葉雲雪的謊言。她只是心中氣憤,憤怒葉雲雪心思如此惡毒,曾經她如此污蔑過她也就算了,到了現在她竟然還不死心,想用惡毒的語言將她逼上絕路!
「你你」看見這個香囊,葉雲雪臉色大變,心中更是驚恐不已,正如葉雲初所說的,出身嬌貴的她,確實是不善女紅,自小到大,她連一方繡帕也沒有親自做過,她又怎會懂得自己繡制香囊?當初她之所以在夏衛辰面前一口咬定這香囊是她之物,只不過是害怕夏衛辰得知心中所愛的人不是她罷了。
可是,現在她改口已來不及了,謊言已說出口,她又怎能收回?更何況,現在還當著夏衛辰的面。想到這里,葉雲雪心中雖然驚慌,可是卻仍然硬著頭皮哭道「雲初,這明明是我親手所做的香囊,你你怎麼可以將我送給你的東西拿出來污蔑我?」
「夠了!葉雲雪,你還想愚弄本王到何時?你根本就不是本王所愛之人,當初在安國寺的人是初兒而不是你!你處心積慮,誤導本王,傷害初兒,你到底是何居心?」夏衛辰臉色陰沉,冷冷地看著仍然在演戲的葉雲雪,眼中全是厭惡。他在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何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用心,為何被一個這樣惡毒的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