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持續了一千年的時代已經結束,每個人內心深處都多了一片廢墟。
曾經廣闊和輝煌的記憶平原,都在新世界的陰影中化作沙塵。
那些至死不休的頑強抵抗,在無情的鐵蹄下逐個崩塌;曾經紛亂割裂的豪雄,被熔鑄成完整的疆域;曾經震耳欲聾的喧嘩,最終沉寂為贏政,這個帝國的主人,是中國的第一個皇帝,史稱秦始皇。
在舊時代的瓦礫上,他開始建造一座為他準備的巨大陵墓也在動在陸地,還是在地底,他都要做征服一切的霸主。
為了這個充滿野心的夢想,他要消除任何對帝國不得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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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我與蓋聶同時找到了荊天明,那時正有混混欺負天明,蓋聶走了出來。
天明望著比他大好多的叔叔問道︰「你是我爸爸嗎?」
「不是,到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蓋聶平靜的說到。
我也走了出來,模了模天明的頭說道︰「你的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所以會有一天你會找到他的。」
抬頭看向蓋聶說道:「蓋大俠,幸會。」
蓋聶見來人認識自己馬上拱手問道:「請問姑娘怎會認識在下。」
我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反而對著天明說道:「我們要帶你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我伸出手牽著天明走了,而蓋聶也跟著走了。
我帶著天明和蓋聶來到自家旅店,為天明好好的打扮一下。
從遠處傳來幾聲腳步聲,我知道是靜影回來了。此時天明也睡了,大概他還在慢慢接受,今天的天明太過反常了。
蓋聶向我走來,靜影夜早已坐下。「你到底是誰?」
蓋聶看著跟他同時找到天明的人。我喝了一口茶,這里的茶還真是爛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蓋聶見我這樣回答也只能知道我的敵人就是贏政了。
蓋聶問道:「那姑娘你的名字。」
「亦顏雪,這位是靜影,我的相公。」我靜靜的回答到,後來我也帶著靜影上樓了。
幾日後,秦國邊境,有一個黃土漫漫的蒼涼山谷,名為殘月谷。
此刻,殘月谷中,一條連接峽谷兩端,狹窄險峻到只能容三人並排而過的懸空小道上,二個人靜靜的站立著。他們一個是腰佩長劍的青年劍客,一個是稚氣未月兌的小孩。最後小孩旁還有一男一女,只是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也在這里。
小道的兩端,陣列著三百秦國鐵騎。鎧甲長槍,在烈日下閃爍著寒光,就像一片鋼鐵鑄就的森林。「這兩個人是相國大人親口下令緝拿的重犯,在他們身上攜帶著危及整個帝國的重大機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騎兵頭上的兩人大聲喊道。
而我們就是蓋聶等人了。
「天明,你怕嗎?」蓋聶向小孩問道。
這時我還是嘆了一口氣「唉。」
天明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怕。」
這時還是由我說吧:「他們那麼多人不殺過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們好像很害怕得樣子,」天明說到。
「不錯。」
「他們這麼怕你嗎?」
「他們不是怕我。」
「那他們是怕什麼?」
「他們怕的是擋住我們的去路而帶來的後果。」
我笑嘻嘻的回答到「天明你要牢牢的記住他們的眼神。」
「為什麼,」天明不解得問道。
「這是弱者的眼神,」我看了看天明又道「你不能成為弱者。」
「要想成為強者,就不要回避心中的恐懼。」這是蓋聶又開口說道。
「我不會害怕的。」
「恐懼並不是弱點,強者,是要讓你的敵人比你更恐懼。」
「蓋聶,你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趕快扔下武器!」騎兵頭領色厲聲喝到。而此時懸崖上,正站著倆個人。
「秦國第一劍客,對抗秦國最精銳的鐵騎兵,這場戲肯定會很精彩。」一個頭戴斗笠,身披墨色披風的男子嘴角微勾。
「對那個小孩還有身邊的一男一女結果怎麼樣了。」隨後,他又問站在身旁另外一人。「這個小孩叫天明,是一個孤兒,曾經被一對老夫妻收養,可是後來一場大火,老夫妻都死于火中,這個小孩就一直流落街頭。一月前,蓋聶和這倆人找到了他。」身穿黃黑雙色袍服,須發皆白的胖老者回道。
「孤兒,收養,火災,流浪,小小年紀這麼復雜的經歷。這幾年中,蓋聶一直在暗中調查,就是為了找這個孩子?」男子說的是疑問,語氣用的卻是肯定。
「現在看起來,是這樣。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這次蓋聶的叛逃,應該對我們的行動不會有什麼影響吧?」老者轉頭看向男子。
「那麼那一男一女查的怎樣了。」男子又向旁邊之人問道。
旁邊之人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倆人沒有任何一點消息,不過那女子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哦,我也有同感,」男子說道。
不一會,這場仗就結束了。
一人一馬在道跑上奔跑著,看那人的服飾,應該便是名震天下的大秦鐵騎兵。
不過此時,馬上的騎兵卻已經趴在馬背上,生死不知,只是讓跨下的戰馬憑著記憶自由奔馳。不知過了多久,這戰馬背著騎兵,來到帝國的中心,咸陽宮前。
砰!
戰馬一停步,馬背上騎兵的身體便軟綿綿的摔了下來。不一會兒,一個太監就從宮門處走出,熟練的從馬鞍上翻出一只卷軸,向咸陽宮內走去。
片刻之後,這只卷軸就出現在秦始皇贏政面前。今年本應40歲的他看上去竟如同一個冷峻的青年人一般,冕冠袍服,斜眉入鬢,注目看去,瞳孔深處宛如燃燒著兩團寒焰,既有渴望掌控一切的炙熱,又有俯瞰眾生視人命如草芥的冰冷。
贏政伸出手,拿起卷軸展開,面無表情的看了起來。
頓時,周圍乎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摒住呼吸,偌大的咸陽宮中落針可聞。
「啪。」
「一個蓋聶,一個小孩還有一男一女區區四人,居然讓大秦三百鐵騎全軍覆沒,這樣的戰報,寡人怎麼看都覺得荒唐。」他的聲音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氣︰「想當年,大秦攻打楚國,損兵十萬,大敗而歸,第二年,寡人發五倍的兵力,即使頑強如楚國,也一樣在大秦的鐵騎下崩潰。」
「哼,既然用三百人抓不住,那就用三千人!三萬人!三十萬!」
看得出,始皇帝陛下是真的生氣了,剎那間,殿內所有人都感覺心髒猛的一縮,好像被人捏住,一動不敢動,禁若寒蟬。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陛下請息怒。」承相李斯手持奏牘,躬身走了出來︰「大秦鐵騎兵精于沖鋒陷陣,攻城拔寨,但是,對付蓋聶這樣江湖上的武道高手,並非他們所長。」
「劍是兵器之王,而蓋聶就是劍客中的佼佼者,他在江湖中享有劍聖的名號,絕非浪得虛名。蓋聶的叛逃絕對不是偶然的事件,據臣下得到的情報,種種跡象表明,六國違逆勢力正在醞釀一個對帝國不利的大陰謀。」
是這樣。贏政眼中寒光一閃,若有所思。
「要鏟除這樣的江湖勢力,必須以毒攻毒。」李斯繼續說道。
「以毒攻毒?你現在可有合適的人選?」
「蓋聶師出鬼谷派,鬼谷派歷代掌門一生只收兩名弟子。而奇特的是,這兩名弟子從一開始就是對手,一個是縱,一個是橫,勢不兩立。他們中間只能留下一個,那個人就是新一任的鬼谷先生。這種奇異的傳統已經有了幾百年,蓋聶就是兩名弟子中的一個。」
「這事,就交給你了。」嬴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