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煙冷笑一聲,她可以確定,以她現在這個角度,那人絕對已經看不見她了。
雙腿反勾住柱子,將全身的重力全部都移交到雙腿上,空出雙手,從腰間取出前幾天就做好後一直隨身帶著的彈弓,將懷里的一個小石子放進彈弓里,拉滿,放手。
「啪!」的一聲脆響在對面的屋頂上響起。
「在那邊,快追!」侍衛們紛紛朝著對面的屋頂看去。
而就在這一刻,言如煙從屋頂上下來,人迅速消失在了黑夜里。
後面還隱約能听到侍衛們的聲音︰「啊,四少爺?對不起,侍衛們不知道是四少爺在此,多有得罪,還請四少爺見諒。」
封墨情一直灼灼的盯著對面人影消失的地方,對圍追上來的侍衛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圍追上來的侍衛心里卻越發的發寒,封墨情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讓這些人連動都不敢動,本來這下雪天就夠冷的了,可封墨情的四周,竟比這冰雪天氣還冷。
「蠢材。」良久,封墨情眼神極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侍衛,聲音更是冷到極點,罵完,憤怒的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群戰戰兢兢的侍衛面面相覷。
封墨情回到院子里的時候,掃了一眼言如煙的房間,燈已經熄滅了,動作倒是挺干淨利落,若是他這時候去求證,恐怕也已經為時已晚,被那群愚蠢的奴才耽誤了,什麼也證明不了。
越過言如煙的房間,封墨情打開自己的門,月兌了外衣,重新躺回床上。
既然知道是無用功,再去做,也毫無意義。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言如煙這才輕輕吐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不怕封墨情進來,在回來的路上,臉上蒙著的黑布已經被她丟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而身上的外衣,在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已經月兌下來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將自己的里衣胸前打開了一點,露出了里面的紅肚肚。
從來到府里那一天起,言如煙就從未見封墨情和哪個女人親近過,而此刻,如果他進來,看到她這幅模樣,即使有心追究,也必定不會深入。
不過他就這樣走了也好,也省的她再去撒謊。
翌日,言如煙照常早早的就起了床,這些日子,由于身體的原因,府上的事情大多都交給了別人,言如煙到也落得輕松。
其實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表面上,言如煙依舊表現得很孱弱,這樣就不容易讓人產生懷疑,也為她也提供了不少方便。
言如煙正在房間里研究自己手繪的那張地圖,經過這幾日夜晚的探尋,她已經將封府的地形研究了個大半,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言如煙將地圖趕緊收起來,一邊收一邊朝著外面問︰「是誰?」
「是我,小玉,煙兒姐姐,四少爺叫你過去一趟。」
言如煙皺了皺眉,心想,或許是為了昨天的事情,嘴角一揚,昨天晚上封墨情沒來找她麻煩,今兒早上倒是來了,她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頓了頓,朝著外面回︰「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