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煙此刻所站的位置,位于封府最為偏僻的地方,圍牆有兩人多高,正如封墨情之前所說,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攀爬。
離城牆大概一米遠的地方,有一顆縴細光滑的樹干,樹干光滑,且沒有旁枝,甚至已經枯萎,多日的大雪讓樹干上也盛了不少雪,若是平常人,根本沒有辦法從這麼高的圍牆上翻越過去。
只可惜,言如煙不是普通人,雙手攀附住光滑的樹干,腳步用力往下登,借著這股力,言如煙像只靈敏的狐狸,一竄而上。
直到快要到達城牆頂的時候,手臂一個用力,人已經飛撲向了城牆,雙手攀附住牆頂,一個輕巧翻越,人已經站在了城牆上,她回過頭,俯瞰向封府的燈火通明,嘴角邪肆一笑,人迅速消失在了黑夜里。
她並沒有要了封靈兒的命,雖然她知道,若是直接取了封靈兒的性命,于她而言,更利于她逃跑。
可是她依舊將封靈兒的性命留著,因為她知道,自此以後,封靈兒的人生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賈總管的頭顱將日夜與她為伍,噩夢將夜夜與她相伴。
她不是個殘忍的人,可是她要封靈兒活著,並且,要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只有這樣,封靈兒才能成為封墨情心中的一根刺。
她要讓封墨情的心,自此以後,都不得安寧。
而在她翻越出牆的同一時刻,封墨情快速上了一匹馬,人已經朝著她的方向追了過來。
馬蹄飛濺,雪花肆意飛舞,封墨情眉目冰冷,冷冷的道︰「言如煙,你休想逃出去。」
這是他第二次念言如煙的名字,一次是初次見面,她報了她的名字,他默念了一遍,給她取名為煙兒。
而這次,是她殺了賈總管,害了封靈兒,並且還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他心中憤怒難當。
可具體憤怒些什麼,少年莫測的心,又有誰知道?
到底是她害了封靈兒,還是她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月兌了,讓他心中難平,又或者是自此以後,他怕他再也見不到她?
「四少爺,您去哪里?」有侍衛看見封墨情騎著馬出去,也跟著騎上了一匹馬跟了上去,一邊跟上去,一邊喊道︰「保護主子的安全。」
可封墨情卻不為所動,他心里只剩下一個執念,瘋狂且執拗。
他要將她追回來,好好審問,好好折磨。
勢必,一定。
有馬步聲漸近,且人數不少,言如煙回過頭,不遠處黑漆漆一片,可她仍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正朝著她越來越逼近。
比她預想的要快,要猛烈。
言如煙只能更加奮力的奔跑,地上的雪太厚,她之前又沒有時間準備馬匹,行動自然受到影響,可即便如此,誰也不能阻止她前進的步伐。
而誰也不知道的是,就在封墨情和言如煙一個追一個逃的時候,離他們不遠處,正上演著另外一場好戲。
「老大,怎麼辦?還搶嗎?」說話的人個頭矮小,由于天氣太冷,聲音有些哆嗦,人長得有些賊眉鼠眼,膽小的問著他旁邊的一個大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