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停下來了?」劉澈見馬車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外面驅趕馬車的太監听到劉澈的詢問,轉過身,恭敬的回道︰「回主子的話,是魏進來了。」
言如煙清楚的看到,當太監說出魏進的名字的時候,劉澈身子一僵,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像是在害怕,可又不像,眼楮里渲染著深深的恨意,朝著太監命令道︰「走。」
太監有些為難的看向從馬車上下來的男子,有些為難的回道︰「可是主子,他擋著我們的道了。」
劉澈猛然將車簾拉開,憤怒的看著馬車前的男子,頭微微仰著,其實根本就沒有把視線放在魏進的臉上,朝著馬車前的男子喊道︰「滾開!」
魏進的嘴角微微彎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澈,一雙眼楮像是敏銳的獵豹,微眯,可里面射出來的寒光卻別比任何一把匕首還要鋒利︰「給十八皇子請安。」
話雖說得卑謙,可看上去卻無半分卑謙的模樣,倒像是有些盛氣臨人的模樣。
劉澈臉色鐵青,迷人的薄唇緊抿,對著魏進依舊只吐出兩個字︰「滾開!」
魏進不為所動,不顧凜冽的寒風,只身將劉澈的道路擋著,看似恭敬,可任誰都看得出他眼里的不削與狂妄︰「十八皇子息怒,這周圍還有很多人在看著呢,哦,我忘了,您看不清呢,下官真是該死!一時給忘了,還請十八皇子恕罪」
劉澈身子猛然一僵,就要發火,不想手臂被言如煙一拉,言如煙掀開另一邊的車簾,小小的臉露出來,由于天氣冷,雙頰凍得像是熟透了的隻果,好看極了。
她看到面前的魏進,笑了笑,一雙眼楮流轉著華光,將魏進打量了一圈,又將視線回道劉澈身上,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主子,他要擋著,您就讓他擋著,我們停下來便是,瘋狗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小心被咬著了,得了病可不好。如今啊,這瘋狗啊,特別喜歡亂咬人的。」
言如煙這話一說出口,原本就顯得有些陰冷的魏進臉色剎那間鐵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則代表著他承認了自己是瘋狗。
而不走,更是讓人覺得他是在撒潑發瘋。
他何曾想到,劉澈這個廢物的身邊,竟然何時跟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
被震驚的又何止是魏進?
劉澈亦是驚訝的看著言如煙,因為魏氏門閥在朝野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魏進向來是不將人放在眼里的。
而對于劉澈,雖然貴為皇子,可由于患有臉盲癥,而且在朝廷中更是一點勢力也沒有,除了得到皇上無限的溺愛以外,其余的什麼也沒有。
在外人眼里,就跟個被皇上溺愛過了頭的廢物沒兩樣,只懂得找人庇護,更讓魏進看不起。
言如煙見劉澈看自己看呆了,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不由得悄悄伸出手握了握劉澈的手,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听得到的聲音悄聲的說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