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荀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攏,原本溫潤的眼里閃過一絲凌厲,背在背後的手漸漸握緊,今天和連北遙商議事情的時候,他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件事情。
「難怪我看著有些面熟,還以為是長得像呢,不過,能讓你緊張和訝異的事情還真是少之又少,而自從遇見了那位姑娘,這兩種情緒竟然同一時刻出現在了你的臉上,可真是難得啊,是誰做的,你心里有數嗎?」
連北遙有些幸災樂禍,想他堂堂二皇子,就連在皇位面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如今居然為了區區一個女子,這樣心不在焉的,倒是讓連北遙覺得新鮮了起來。
「你覺得呢?」劉荀不說反問,其實這個答案,他心里早就有數,只是他沒有證據,也找不到一個正當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
若是貿然行動,只怕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大皇子?」連北遙用的雖然是疑問句,可兩人都心知肚明,其實這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房間里陷入了一片沉靜,緊接著劉荀又是一陣咳嗽,這里的天氣太過寒冷,他的身體到底是有些受不住。
「要不,我也去幫你打听打听,我不像你有些事情不好露面,在你這里做起來難,可在我這里就未必?」許久,連北遙又朝著劉荀問道。
好不容遇到一個讓劉荀心煩意亂的女人,連北遙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去幫襯一把。
「不用,我自由辦法。你先回去吧。」劉荀從窗邊回到桌旁,又拿起桌上的茶聞了聞,已經冷了,他將茶到了,又給自己盛了一杯,抿了一口。
一絲甘甜劃過喉間,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做的心里舒坦。
等連北遙一出了房間,劉荀喝了嘴里的茶後,換了一身便衣,也跟著出了房間。
而另一邊,封府。
「主子,您真要去?她害的我們封府還不夠嗎?被抓了豈不更好?您看看小姐,現在還天天做噩夢,人都被她給嚇傻了,都是被她害的,主子,難道這些您都忘了嗎?」
辛文站在門口,看著穿著一身墨藍色錦衣華服的封墨情,擋住封墨情的去路,有些氣憤的問道。
他心里的氣都還沒有消呢,那晚,言如煙從他手里將長劍搶了去,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頓時都有些傻掉了,這對于他一個習武的人,並且是個男人來說,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情。
他想忘都忘不了。
這時間還只過去一個多月呢,難道主子就忘了她對封府做的事情了?
封墨情凜冽的眸子看向辛文,自從和言如煙相遇後,他就命人在言如煙身邊安插了眼線,只是今日一早才得到的消息,下朝回來後,父親又將他叫去了書房,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
如果他再不去,恐怕日後,後悔的將是他自己。
「辛文,讓開。」
封墨情殷紅的薄唇輕起,聲音低沉的朝著辛文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