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臉上已經被鮮血渲染得模糊不清,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無數,垂在手上的佩刀還在滴著血。
這把佩刀是剛剛廝殺的時候,從對方的手里奪過來的,如今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無暇思索更多,乘著混亂之際,言如煙抓住的劉澈的手就朝著城牆外面奔去。
「給我追,別讓他們逃了。」被圍在侍衛中間的魏進臉色鐵青,用手捂住傷口,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今晚的一幕幕,一一在腦海里閃現,這個本就養尊處優的少年何曾受到如此的待遇,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原本就有些自傲的少年,狠狠將另一只手握緊,恨不能將言如煙碎尸萬段。
「追,快追,他們受傷了,逃不了多遠,別讓他們跑了。」侍衛仿佛這一刻才想起來還有劉澈和言如煙兩人的存在,回過頭,那兩人已經打開了城門,快要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可等追到城門口,哪里還能看到兩人的身影?
只能恍惚的看到一輛馬車,消失在了這漆黑的夜色里。
而在不遠處,另一輛馬車停留在城牆的拐角處,馬車外坐著一個男子,一手執著馬兒的韁繩,一手拿著一根長鞭,雙眼緊緊的盯著走遠的馬車。
許久,調侃的朝著馬車里面將車簾掀開,傾身看向外面的男子說道︰「主子,看來,我們晚來了一步,要追上去嗎?」
男子雖然面色溫和,可眯著的雙眼卻能看得出他也並非懦弱之人,如今這一撲空,心里倒也有些疑惑。
到底是誰救了他們,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比他的速度還要快。
那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許久,從懷里拿出一塊白色手帕,捂住唇,一陣咳嗽,終是將車簾緩緩放了下來,淡聲的開口吩咐道︰「鄭絨,我們走。」
「主子,我們不追上去嗎?他們要是有危險怎麼辦?」鄭絨的眼楮賊亮,眼中的取笑之意明顯。
馬車上的男子撇了鄭絨一眼,也沒將他言語之間的調侃放在心上,不咸不淡的問道︰「你能追得上去嗎?」
鄭絨嘿嘿一笑,也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明知故問擠兌自己,也不再做聲。
馬兒掉過頭,終是消失在了這風雪
「上來。」
言如煙和劉澈剛出城門,就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外坐著辛文,而馬車的里面,封墨情撩開了車簾,墨色漆黑的眼瞳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兩。
言如煙和劉澈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朝著封墨情看去,後面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追上來了,也只遲疑了片刻,言如煙便拉著劉澈的手,上了馬車。
「駕!」
兩人一上馬車,辛文手上拿著的皮鞭就抽向了馬兒的**,馬兒一聲嘶吼,回過頭,朝著來時的路奔了過去。
而一上馬車,封墨情的眼楮就一直直直的盯著言如煙拉著劉澈的手,兩人的身上血腥味撲鼻,髒亂的讓封墨情輕哼了一聲,有些嫌棄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