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天空漸漸黯淡了下來,天邊,一抹亮白從盡頭越了出來。街頭上,原本無比躁動的喪尸們,也在黑夜即將過去時,出現了些許的平靜。
「新的一天又要來臨了。」走到滿是灰塵的窗邊,看著偶爾在街道高樓間晃蕩著的一個個身影,沫然似是感嘆著說道。
「你說那是曙光嗎?」起身走到沫然身邊,看著盡頭的那一抹白光,過了許久,辰夜輕聲問道。
「你說呢?」沫然反問道。她抬起雙手舒緩著有些麻木的身體,看著窗外,勾了勾唇角,復又說道︰」你說是,那它便是。即使它不是,你也可以把它變成是。」說完,沫然看了看身邊似懂非懂的辰夜,笑了笑,轉身朝著沫樺他們走去,留下了一臉沉思的辰夜。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相信辰夜一定能夠明白,但這句話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可就不那麼簡單了,希望辰夜不會讓她失望吧。
「唔,要出發了嗎?」軍人對外界的敏銳,讓冷鋒在感受到沫然他們的動靜時,就醒了過來,其實他也沒有睡熟,一直都在淺眠而已。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好好睡一覺這種在末世前很普通的事情,在此時也成為了一種奢侈。
沫然看著不遠處同樣坐起身來的沫樺,止住了向他走去的步伐,換了個方向朝羅斯基走去。
羅斯基其實早已經醒過來了,這幾日的逃亡和躲避已經讓他養成了警覺的習慣。不睜開眼楮也只是想看看沫然會不會叫他而已。
他真的很想知道,沫然是會叫他,還是就這樣趁機扔下他不管。
雖然他也知道他這種小心思實在是很幼稚,實在是不符合他那****科學家的身份。但,沫然還沒有開口答應讓他留下來,不是嗎。即使,在這麼做時,他的心里也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即使豁出去他這張老臉也要死貼上沫然了。
此刻,羅斯基的一系列心里活動,沫然並不知道。現在,她站在羅斯基的床邊,正看著某個裝睡的老家伙,一臉的沉思。
羅斯基必須留下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管是出于他是個醫生,還是出于他是個科學家,甚至是出于他是這場地球災難最直接的導火索。
他得留下來,在留在自己的身邊。她需要他的幫助,幫助她完成她的計劃。
沫然眯了眯眼,看著眼前這個睫毛輕顫,明顯在裝睡的老家伙,實在是忍不住的勾起唇角。她實在是看不出來,眼前這個明顯有著老頑童特質的人,那里能體現出****科學家的稱號了。
若是羅斯基能听到沫然的想法,一定會從床上跳起來,大呼他不老。其實羅斯基一點都不老,按老話說就是四十男人一枝花的年紀,也都是辰夜這個奇葩,一句老頭,就硬生生給人家加了二三十歲出來,著實委屈啊。
忍住笑意,沒有揭某人的短,沫然好心情的拍了拍羅斯基:」羅博士,羅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