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會助你的。」藍鳳凰伸手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長長吁了一口氣之後,情緒也高漲起來,說︰「慕止水那邊,你打算怎麼做?」
景浩軒輕輕從藍鳳凰的手里拿過水杯,故意在她唇印處貼近雙唇,抿了一口茶水,儀態自若地笑道︰「一切听藍兒的,不如就給她下個幻蠱?讓她抓臉抓到潰爛死掉?」
「不可,晉王爺是術士,可以驅除蠱蟲的。」藍鳳凰心跳加快,想不到景浩軒竟然這麼不在乎慕止水,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渾身不自在起來,輕捻著垂在臉頰邊上的墜子。
景浩軒轉過身,思緒回到了十五年前,他的魂魄附在剛被溺死而亡的四皇子身上,他才八歲,他接下來做的就是斂起鋒芒,韜光養晦,最後被皇帝封了太子,穩坐太子之位六年之久。
想到這里,他倨傲一笑道︰「天下霸主之位必將是我的,就算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一瓢也一定是我的藍兒的。」
藍鳳凰面上很冷漠,心里卻是一番寬慰,東原國的男人們說話很是順耳,听起來心里很舒暢。她伸手引過景浩軒手掌上的蠱蟲,放進竹制的盒子里,微微屈膝施禮,嘴角妖媚一笑,道︰「太子,我先下去了,既然要你要喂給慕姑娘的幻蠱,我定然要為她量身定做一個。」說罷,抬起藍色的魅眸,凝睇著景浩軒。
景浩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藍兒可要做的讓慕止水有苦說不出的那種幻蠱才有趣。」
「自然,就怕太子殿下舍不得呢。」藍鳳凰眼珠一順不順地盯著景浩軒,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來什麼。
景浩軒冰冷而嘲弄地勾起唇角︰「藍兒,你太過分了。本太子向來不喜歡任性的女人!」
藍鳳凰臉上一怔,立刻恢復常態,施施然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藍兒話的太多了。」言畢,進了**試驗室。
鶯歌從門外進來,單膝跪地,低首說道︰「啟稟樓主,晉王府的細作逐一被晉王偷偷殺掉了,現在僅剩下小鳳一人了,鶯歌昨夜撞見了慕三小姐和晉王兩人在晉王的臥房里,晉王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任由慕三小姐在他身上……鶯歌半夜又探視了一次,兩人應該是在同晉王的臥室了,至于……有沒有同榻而眠,鶯歌,不敢妄加推測。」
景浩軒臉上一沉,無視掉鶯歌的情報,反而冷聲叱道︰「鶯歌,你身為風影樓的殺手,隱藏在敵人身邊,沒有我的命令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私下撤離的?」
「鶯歌覺得此條消息很重要,晉王的軟肋在慕三小姐身上,所以……」鶯歌焦急地辯解道。她的臉上還有策馬奔馳過來的汗液,混合著身上的冷汗,看起來有些狼狽。
「所以?」景浩軒的眼神剎那間變得陰冷。「風影樓第一條規矩就是無條件服從樓主的任何命令!你說說你該如何做?」
鶯歌咬咬牙,鼓起勇氣說道︰「鶯歌知道,我自廢一條腿。」說完一掌劈在了自己的腳踝上,唇瓣咬出了鮮血,愣是一聲沒吭。她頹然地起身,吃力地站起身來,兩只水波盈動的眸子不敢看景浩軒,依舊是低著頭,謙卑地說道︰「鶯歌現在回去晉王府了,下次,不待樓主吩咐回來,鶯歌就是死也不回來。」
「你明白就好。」景浩軒語氣冰冷。
鶯歌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的朝門外離去。
景浩軒伸出手指,使用念力隔空取物,將隔壁櫃子里的一瓶金創藥放入了取在了鶯歌的手里。
鶯歌眼圈一紅,淚珠滾落,主子還是在意她的。她緊緊捏著小瓶一瘸一拐地出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