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連我的濕婆鬼胎結印也破了。」她的聲音卻是嘶啞難听。
國師輕輕牽起慕止水的手,小聲告訴她。「這是我的三弟子翠蘿。」
慕止水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盡培養一些作惡多端的弟子。」
「姑娘,你方才打傷我了我的夫君,把我的人偶也打死了,你說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
翠蘿粗糲的聲音獰笑起來。
方才那梅花樹妖是她的夫君?
「怎麼算?你說怎麼算吧。」慕止水握起七寸游蛇,只待這個翠蘿一變身,她就上去和她拼命。
翠蘿一聲粗糲的笑聲響起,院子里煙霧憑空而起,什麼也看不清楚了。慕止水的腳下破土而出兩只血淋灕的手臂,將她的腿死死的扣住。
慕止水想也不想,掏出匕首就朝扣住她腿的手臂上刺去。
只覺得身前一股陰冷的氣息撲將過來,慕止水直起身子已經來不及了。
覺察到一只手臂伸手抵上了她的天靈蓋。
慕止水感覺頭皮像觸電般疼痛,本能的舉起匕首朝前面的肉身胡亂刺去,眼前一片漆黑。
……
「翠蘿是被你那柄七星匕首殺死的。」國師閑閑回答,他單臂支著頭上,臥在她的身邊,一雙瀲灩的眸子在夜色中微微閃著光。
「我被那女人傷了嗎?這是哪里?」慕止水吃力地睜開眼,臉色有點慘白。
他頓了一頓,懶懶回答︰「這是義莊的臥房。」
「臥房?」慕止水重復了一句。
忽然看了身邊的國師一眼,身子驀然僵了!
他和她居然是臥在一張榻!她睜大眼楮︰「你……你怎麼也在?」
國師並不動彈,依舊支著手臂托著頭︰「這里就一張榻,我要休息自然要在榻上,有什麼不妥?」
慕止水額角青筋一跳!
有什麼不妥?有哪里是妥的?
他現在可是一個十歲孩童的身子了。
慕止水翻身就想下床,眼前陰影一閃,她的身子剛剛支起一半,便被一股力量壓倒。
慕止水沒有提防,頭重重落在枕頭上。
他迅速地伸出手掌托起她的頭,不讓她頭被撞上瓷枕。
她感覺身上猛地一沉,一個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眼前是一張放大的女圭女圭臉,他的手指撫模過她的唇瓣,眸底有一絲揶揄,戲謔地挑起了唇角︰「你害怕了?」
他的身子完全壓在她的身上,他身上獨有的清泠幽香讓慕止水頭腦有些迷戀,一顆心更是跳如擂鼓。
但看到此刻眼前那張玉雪可愛的女圭女圭臉,她又忽然淡定下來!
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女圭女圭身子,就算同宿一榻,他又能做什麼?
自己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些。
她笑了一笑,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抬手在他小臉上模了一把,做了個鬼臉︰「怕,有什麼怕的?現在的你能對我做什麼?我……」
她一句話沒說完,面前的女圭女圭臉驟然在她眼前放大,唇上驟然一疼,被他的小嘴咬住。
清冷柔軟的氣息充斥她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