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己，莫過于此罷。
慕止水睇了景雲宸一眼，緩緩說道︰「我只是懷疑，若是能從這里抓點線索，能夠幫我去找到瓏族的神殿就最好了。」
她打開檀木錦盒，從里面拿住于青色的瓷瓶，將漿液倒在手掌心里，置于鼻下聞了聞，一股濃郁的香味，像是加了香料一般。
欲蓋彌彰！越是可以加濃了香味，就越能證明里面有不可告人的原料，比如人血？
景雲宸伸出手指從她的掌心里蘸過一指漿液，也聞了聞，略微沉吟，道︰「這味道香氣刺鼻，不像是療傷的藥，倒像是毒藥。」
「何以見得？」慕止水眼眸一凝，月兌口而出。
「是藥三分毒。」景雲宸看了一眼慕止水，見她目光沉沉的望著他，便繼續說下去︰「一般來說味道清淡的藥是方子最簡單的藥，愈是濃郁味道的藥，方子愈是復雜，這美肌液，味道濃郁，且刺鼻。且古來就有人肉做藥引子的說法，我懷疑這美肌液里面有瓏族的血液。」
慕止水一雙光澤黑瞳眼眸，流動閃耀，璀璨如星芒。「雲宸，我們的想法竟然是不謀而合。不過，要是檢驗這美肌液里是不是有血液的成分，還是需要一樣動物。」
「什麼動物？」景雲宸活動了下，見後背沒什麼大礙了，便開始穿起了衣衫。
「螞蟥，螞蝗嗜血，如果這美肌液里真的含有血的成分的話，螞蝗吃了一口就不會松手了。」慕止水心生一計，得意洋洋地說道。
「螞蟥是什麼？」景雲宸微微有一些詫異。
也許是不同大陸的叫法不一樣吧。慕止水心里暗道。
「就是嗜血的動物，如果美肌液里有血液成分的話，它就很喜歡。」慕止水解釋道。
「就是鬼蛭了。我明日吩咐侍衛去抓幾只來。」景雲宸走至她的身邊，伸出潤澤的手指捏住她的衣袂，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微閃光，他語氣柔軟了一些︰「止水，太晚了，還是回去休息好了。檢驗美肌液是否含有血液的事情就交予我吧。」
「恩。也好。」慕止水將美肌液的瓷瓶放入了錦盒又遞給了景雲宸。「雲宸，你辦事，我總是放心的。」
景雲宸眼眸一垂，語氣也低沉了下來︰「止水，我知道前幾日我太過心急了，所以才會那般魯莽，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逼迫你了。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
「傻瓜，我哪里會那般小氣。我早就忘了。」慕止水伸手模了模他的腦袋，對他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眸溫柔的就像月光下飄舞的桃花。
*
慕止水回到止水苑，司馬素青已經在廳里候著她多時了。
「他怎麼樣？」司馬素青語氣清冷，垂著眸子也不看慕止水一眼。
「死不了。」慕止水瞟了她一眼，冷聲回道。「二小姐現在才來關心景雲宸的安危，未免太遲了。」
對于司馬府上的這兩個女兒，她總覺得隱藏的太深。司馬素雅太過于老沉，說話都是綿里藏針，而平時機靈俏麗的司馬素青今夜卻是給慕止水展現了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