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軒微微眯眼看著獸神,語氣有些調侃︰「獸神大人,你還怕這殿內有機關?若是有什麼玄機妙關的,怎麼會給你造成威脅呢?」
獸神冷冷一笑,冰藍色澤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並未回答。
景浩軒吩咐藍鳳凰守在殿外,便抬腳進了室內,獸神第二個進去,慕止水睇了一眼已經熟睡的藍鳳凰,不知道要不要進去。她走到血池的凹槽里,發現凹槽已經毀滅了,又伸手觸了下門,幾個時辰前這里還有一扇古老的厚重的門,如今竟然會消失了,難道瓏族的神殿就只能打開一次?
慕止水想想,便也淡然了,這樣的神殿,哪怕只打開一次,也就等于滅頂之災了,慕止水心中有種「八國聯軍掃蕩圓明園」的感覺。
慕止水走進殿內,一片雪亮,明晃晃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貼的箔片,晃的慕止水睜不開眼。
瓏族人果然是喜歡銀飾的,從分支南疆人的頭飾就可以瞥見一二。
整個大殿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呈圓形,牆壁和圓形的吊頂也都是明晃晃的一片白色,煤油燈的光經過無數次反復折射,使得整個大殿明亮的如同白晝。
獸神和景浩軒穿梭在奇珍玉器之中,對那些金銀珠寶,古董玉器並不多看一眼,直奔一張白玉台上的黑色棺木,想來也是嫦曦的。
慕止水沒有自己想象的見到瓏族神殿的那般激動,大致是因為這得來的也太簡單了。以前,很想找到瓏族神殿來一窺其中的奧秘,揭示自己的身世之謎;可當自己去了一趟不周山之後,死過一次也就看開了,不想再尋找自己的血液的秘密,卻陰差陽錯的出現在這座神殿,而且得來全不費功夫——除了流了自己的血。
慕止水的思緒和感慨被左胸口的粉紅顆產生的癢痛感打斷,她發現了雲錦垂幕簾,于是躲在簾子背後,解開厚重的棉衣丟在地上,再輕輕解開外衫,拉開內衫,卻發現那顆女敕紅似乎已經腫大到了大拇指那般大了。
「……」慕止水忍不住哼了一聲。好痛,連****的布料摩擦著膿包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漲破。
造孽!為什麼偏偏是那里腫了,那可是人神經最集中的地方!
慕止水嘆了口氣,將左胸口的衣衫往外扯著,靠著簾子,胸口又癢又痛,忍不住去抓撓,可是一踫卻又痛的她齜牙咧嘴。
身上的汗一層又是一層,那顆長得不是地方的膿皰也越來越大。痛癢感也越來越強烈。
慕止水費力起身,朝著殿外走去,那里睡著藍鳳凰,蠱母是她的,她也許願意給自己解藥。
慕止水扯起左側的衣衫,還未走幾步,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擁抱了起來。
「是我。」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在慕止水的耳邊響起。
慕止水心中一怔,這聲音好像是國師的?
「是你嗎?」慕止水小聲的問,卻見遠處的景浩軒聞聲朝她這邊多看了一眼。
他以為她要逃走,一揮手,在門口捏了一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