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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暖一臉要哭的表情站到病床邊,怯怯的說道:「三哥,你叫我過來干什麼?」
慕子然招了招手示意她俯。許暖咽了咽口水,指尖微顫,心里在默默的盤算,要不要逃啊!看三哥的樣子這頓打是挨定了啊!
「彎腰。」見許暖遲遲沒有動作,慕子然聲音中包含了一絲不悅。
許暖身子一抖,三哥這是生氣了?看這情形,自己現在跑了,以後很可能會補上啊。這樣一想,許暖牙一咬、腳一跺、心一橫,彎下了身子,聲音微顫,「三哥,你輕點。」
慕子然嘴角含笑,眼里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手慢慢的抬起,輕輕撫模著許暖的臉,柔聲喊道:「暖暖。」
「怎……怎麼了?」許暖不知道為什麼,听著慕子然如此溫柔的聲音,後背一陣陣的發涼。那略帶涼意的手指如一條靈巧的蛇般,在她臉上游走。她心里忽然出現一種好的預感。
「沒什麼,叫你一聲而已。」慕子然專注的撫模許暖那吹彈可破的臉蛋,嗯,很軟,很滑,觸感很好。慕子然眸光一閃,手指微微彎曲,然後收緊。拇指和食指夾著許暖臉上的一塊肉,用力旋轉了一下。
一片紅印瞬間出現在許暖的臉上,與她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暖慘叫了一聲,直起身子,後退了兩步。雙手捂著臉,眼淚汪汪的看著慕子然,「打人不打臉啊混蛋。」
慕子然心情大好,捏起來的感覺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好。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仿佛那美好的觸感仍停留在指尖。薄唇輕啟,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不巧,我打人最喜歡打臉了。」
許暖咬著手指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委屈的指控,「三哥,你是壞人。」
慕子然略帶審視的打量了許暖一番,似無意又似意有所指的開口,「沒辦法,誰讓我討厭你呢。對吧,許暖?「
許暖被這一句話噎住了,偷偷瞄了一眼慕子然。大腦快速的運轉,三哥這是為剛剛的事生氣?不會吧?三哥這麼小心眼?
在心里分析了一下慕子然做過的事以後,許暖得出了一個結論,沒錯,他就是特別小心眼。
「三哥,我錯了。求原諒!」許暖捧著臉期待的看著慕子然,識時務者為俊杰,許暖自認為是個很大的俊杰的。
「哪錯了?」慕子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的問道。眼里卻閃過一絲笑意。
許暖皺起眉開始努力搜刮詞匯,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竟然在心里污蔑偉大的三哥!罪不容赦!罪該萬死!」
「嗯,繼續。」慕子然漫不經心的應了聲,眼里的笑意越發濃郁。
「還有……還有……」許暖眉頭皺的更深,認真思考。一直想到乳酸,也沒想到自己還有什麼地方錯了。許暖眼一閉,視死如歸的說道,「我哪都錯了!大錯特錯!」
慕子然看著許暖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他的暖暖真是太可愛了。
世界上有個詞叫樂極生悲。
慕子然笑的太歡快,一不小心牽動了剛剛縫合的刀口,痛的悶哼了一聲。剛剛恢復些許紅光的臉色,瞬間再次變得蒼白。
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因禍得福。
許暖看見慕子然臉色表白,緊張的湊上前去,慌忙的查看著他的身體。十分焦急的說道:「三哥,你沒事吧?」
看著許暖著急的樣子,慕子然嘴角微微翹起,安撫的模了模她的頭,「沒事的。」
「真的?」許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慕子然視線掃過她緊緊攥著自己衣服的手,眸光柔和了下來,「我怎麼會騙你。」
「呼……」許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我一直相信三哥不會騙……」
許暖的聲音到這戛然而止,因為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得知三哥就是慕子然時,貌似懷疑過三哥和小四一起欺騙自己。
小姑娘內心充滿了罪惡感,仔細想來整件事,好像……大概……也許……只是自己認錯了人?僅此而已?那三哥沒有故意避開她?也沒有討厭她?
許暖心里仍有些許不敢確定,其實小姑娘心里還是有點自卑的,畢竟慕子然這麼一優秀的人,擱誰誰自卑吧。
慕子然看著許暖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再加上她的視線不斷在他身上游移,對她在想些什麼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他輕嘆了一聲,揉了揉額角。這孩子果然死心眼麼?認定一個東西就跟鑽了牛角尖似的,其他人說的都不能動搖她的想法麼?
既然說不管用,那就用做的吧。慕子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暖暖。」慕子然朝著許暖勾了勾手指,輕聲喚道。
「啊?」從思緒中神游回現實的許暖茫然的湊上前去,三哥要干什麼?
在她俯身的一剎那,慕子然將手臂環在她的腰間。微微一使勁,拉得許暖一個踉蹌,臉出現在慕子然的面前。
慕子然微微抬頭,吻上了她的唇角,柔聲說道:「無論我是你的三哥還是慕子然,沒有變的是我一直喜歡著你。」
清清淺淺的呼吸噴灑在許暖的臉上,一啟一合的唇瓣與唇邊的肌膚進行了磨擦,一陣電流瞬間傳遍她的全身。
許暖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腦子里不斷的回響著慕子然的那一句話:
無論我是你的三哥還是慕子然,沒有變的是我一直喜歡著你……
沒有變的是我一直喜歡著你……
我一直喜歡著你……
喜歡著你……
那句話仿佛如織成了一張密密的大網,將許暖整個人網入了其中。網的另一端站著清冷雅致的慕子然,微笑著看著她,並朝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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